秦月亮分明被纪北年的动作勒得四只爪子不住的晃动、挣扎，却不敢有任何反抗行为，它甚至只敢乖顺着，讨好的舔舐着他的手，轻声嘤唔的讨饶着。
他们之间这样的熟稔互动，仿佛上演过许多次。
“乖，趴好。”
他漫不经心地将小狐狸丢到地上，见小东西在脚边蜷成一团，他这才抬眼望向纪蔷薇。
“姑奶奶，我来接安宁回家。”
纪蔷薇刚蹙起眉欲开口拒绝，纪北年已先一步截断话头：
“姑奶奶，安宁已经进入青春发育期，继续留在秦家，对她的名声不好。”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
“更何况，秦野毕竟是成年男性，传出去…对秦家也不利。”
秦野下颌绷紧，却无法反驳，相比于小姑娘的名声，他其实并不在意他们会怎么议论他自己的，况且，他们也不敢过多议论，可小姑娘不一样。
纪北年的话，让秦家众人都沉默了，他们再怎么在意我，秦家的名声，我的名声，各方面，确实都需要重视和考虑。
这些利弊早在秦野今日电话后便权衡过。
算起来我零零总总的在秦家也住了一个多月了，圈内暗流涌动，那些比校园传言更不堪的流言，早就在暗处发酵。
纪北年扫视一圈噤声的众人，缓步走到我面前，声音低沉却不容置喙。
“你是想今晚跟我回纪家，还是再等几天？”
他看似给了选择，实则根本没有余地。
我攥紧衣角，看向秦野，他眼神复杂，却最终向我轻轻点头。
“好。”
我听见我向他低头的嘤唔声。
纪北年满意地勾唇，指尖似有若无的掠过我的发丝，在我僵直着身子，努力控制自己不动后，他像奖励秦月亮似的对我吐出同样的夸奖：
“乖。”
接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丝绒盒面在灯下泛着暗沉的光。
“生日礼物，早就该给你的。”
他取出里边的长命锁，将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我视线聚焦，轻轻按下平安锁的暗扣。
随着“咔哒”一声，一张父母的照片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们笑容温和却陌生，背景是我从未见过的庭院。他见我瞳孔骤缩，满意着我不出所料的表现。
他语调带着掌控全局的惬意，心情颇好地给我解释着：
“这枚长命锁是父母和…”他一顿，吞咽回话到嘴边的那个“我”字，“是父母亲自参与设计并制作的，里边的照片，也是父母特意照的，喜欢吗？”
我听着他的话，唇角嗫嚅，牙齿打颤，空间里的阿月拼命的安抚着从我看到照片那一刻起，就不停震动的白晶棺椁。
他看着我的表现，只觉得自己猜对了，果然，我会很激动。
他将长命锁的金链解开，带着那股让人讨厌的撒尔维亚香，俯身就要往我脖子上套。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本能的想龇牙反抗，却在想起那句“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警告时，硬生生钉在原地。
他眯着眼盯着我，见我俯首静立，变得服帖后。动作才又重新变得柔和。
他难得的轻笑着，给我戴上那个长命锁，金属贴上皮肤的瞬间，冰凉感顺着锁骨蔓延，像一道细小的冰棱。
他扣上锁扣，压低的声音，像是将人从初春拽回了那个凛冽的寒冬：
“哥哥带你回家，要一直这样乖，嗯？”
说着，他瞥了眼地上还乖巧趴伏在他脚边的小狐狸，抬手却摸向了我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