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松早就通过关系把直升机飞行许可给搞定了。
深圳和香江就隔了一条江,坐直升机一个小时就能到。骆天虹动作迅速,当天下午四点就飞到了深圳。
他们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出门在外办事,低调最重要,开几辆奔驰出去太招摇了,深圳也没几辆奔驰,一查就能查出是谁干的。
骆天虹上了面包车,就让一个当地的向导带他们去张家村,车在乡间小路上飞驰,那时候私家车少,路上很顺畅。
“就是这儿!那栋白房子就是四眼明建的,情报说他前几天已经回来了,大家小心点儿!阿乐的人肯定已经找过来了。”
在白房子里,肥雪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看见两辆车,至少有十几个拿着刀的壮汉冲了进来,吓得她立刻蹲下。
“加钱哥,快跑,有人上来了!”
加钱哥刚审完四眼明,虽然四眼明看起来挺文静的,但骨头硬得很,费了好大劲才让他开口。
刚拿到龙头棍,就有人找上门了?加钱哥往窗外一看,楼下站着几个小喽啰在放哨。
楼梯口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加钱哥叹了口气,这活儿可真不好干!
不过就是十几个小喽啰,加钱哥还能应付得来,不就是一场恶战嘛!
加钱哥果断把龙头棍塞给肥雪,自己站在门口,冷冷地说:
“胖子,你拿着棍子跳窗逃跑,我在这儿拦住他们几分钟,记得把我的钱交给乐哥,别忘了!”
加钱哥堵在房间门口,手里拿着刀,脸色冰冷,死死地盯着楼梯口上来的人。
刑堂的人一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拿着刀,马上就明白这是佐敦阿乐派来的。狭路相逢勇者胜。
刑堂的人抢先一刀劈了过去,双方立刻混战在一起。虽然洪兴的刑堂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但一对一还是打不过加钱哥。
“天虹哥,这边有点棘手,已经有两个兄弟受伤了。”
骆天虹嘴里叼着根牙签,本来在后面悠哉游哉地晃着,一听有这种高手,马上问道:
“对方只有一个人,就一把刀,已经伤了我们两个兄弟。”
骆天虹不但不慌,反而很高兴,眼睛都亮了。他对刑堂兄弟的身手很清楚,遇到这种高手,他觉得更有挑战性了。
骆天虹一瞅见那把古剑,眼睛立刻放光,直接从手下那儿抢了过来。他几步跨到楼梯口,这地儿窄得要命,两个人并排走都挤得慌,简直就是一人守关,万人都别想过去。
这种地形人多了反而碍事,大家挤一块儿根本施展不开身手。骆天虹瞅见加钱哥,脸上坏笑了一下。
他拔出剑,嘴里的牙签也跟着吐了出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你们先撤,把周围守住,这事我来摆平。”
他手一挥,刑堂的兄弟们就慢慢往后退,散开在别墅四周,把这儿围得严严实实的。
骆天虹现在斗志满满!在社团里,他打不过谢永松、雨化田那些人,韦吉祥之辈又不够他瞧的,天下第三的位置让他觉得太孤单了!
好不容易碰上个能打的对手,他一剑刺出去,快得跟闪电似的。
加钱哥一开始看见骆天虹这副打扮,心里还瞧不起他,觉得随便一招就能搞定。
可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在他小看骆天虹的时候,那一剑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根本躲不掉。情急之下,他拼尽全力把头一歪,结果还是被那把锋利无比的八面汉剑削掉了一只耳朵。
八面汉剑锋利无比,削耳朵更是不在话下。耳朵掉在地上,鲜血直往外喷。加钱哥捂着耳朵惨叫不断:“!我的耳朵!你是谁?!”
加钱哥被打懵了,一剑就被削掉一只耳朵,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这非主流到底是什么来头,穿得跟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似的,实力怎么这么强!“八面汉剑骆天虹,你就是加钱哥吧,也不过如此嘛!”
加钱哥可能是车厢里打惯了,实力没完全发挥出来,毕竟人家在车厢里是战神级别的!
但在楼梯口这儿就不灵光了。骆天虹一脚踢开加钱哥扔在地上的西瓜刀,后面的小弟们一拥而上,把加钱哥按倒在地。
八面汉剑?原来是这家伙!加钱哥哭丧着脸,一边被刑堂兄弟按住,一边喊:“加钱!一定要找林怀乐给我加钱,妈了个比,连耳朵都削掉了!他妈的!别踩到我耳朵!”
骆天虹没理加钱哥,冲进房间一看,窗户开着。
“天虹哥,有个胖子跳窗跑了,我们已经去追了。”
“走!一个都不能放过,龙头棍可能就在他们身上。”
那个胖子就是肥雪,他刚跳窗就把腿摔伤了,跑不远。这回可真是亏大了!
肥雪从二楼窗户跳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好不容易站起来,刚才那一摔让他的腿受了伤,跑起来一瘸一拐的,根本快不了!
当洪兴刑堂的小弟找到肥雪时,他才跑了没多远,正在一片树林里乱跑。他背后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快追!那胖子就在前面,他受伤跑不快。”
刑堂的小弟顺着血迹一路追,很快就被两个手下追上了。这两个洪兴仔咧着嘴狞笑着,随手抄起旁边一根粗大的木棍。
洪兴的一个小喽啰高高举起木棍,狠狠地朝肥雪身上砸去,肥雪疼得撕心裂肺地大喊:“哎哟哟!别打了!”
肥雪拖着受伤的腿,在地上艰难地爬行,根本没法站起来。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怒吼:“你这小子还想逃?刚才不是跑得挺快吗?把龙头棍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肥雪没搭理,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爬,嘴里还不停地嘀咕:“同门的兄弟托我保管财物,我一定要尽心送到,亲手归还。如果有私吞,宁愿死在万刀之下。同门的兄弟托我照顾妻儿或有重要事情,如果不尽心尽力,定会遭到天谴。”
一边背诵帮规,肥雪一边继续爬,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天虹哥,这笨蛋真是不识好歹。”
骆天虹嘴里嚼着口香糖,慢悠悠地走过来,冷冷地对地上的肥雪说:“嘿!胖子,适可而止吧,再不说实话,我们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棍子狠狠地打在肥雪身上,肥雪发出了一声闷哼。
叮铃铃~一个手下拿着卫星电话跑过来:“天虹哥,龙头的电话!”
骆天虹疑惑地接起电话,大哥谢永松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传来:“天虹,把肥雪和龙头棍一起带到香江见我。”
电话挂断了!骆天虹左顾右盼,心想老大是不是有千里眼?他怎么知道这胖子叫肥雪,而且龙头棍就在肥雪身上?
谢永松在千里之外都能掌握这些信息,真是太神了,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骆天虹猜到身边一定有谢永松的眼线,但他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更加害怕和忠心于谢永松。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谢永松,脑子也不如老大灵光,但生活得很滋润。出门开着豪车,戴着名表,这些都是谢永松给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行了,别打了!搜搜他的身,龙头棍肯定在他身上。”
两个手下一搜,果然找到了一根龙头棍。
“天虹哥,找到了!”
小喽啰拿出用丝绸包着的龙头棍,给骆天虹看了看,是用红木雕成的。
太神奇了!骆天虹震惊不已,老大在千里之外就知道龙头棍在肥雪身上。
“你就是那个叫肥雪的?带回去吧。对了,还有那个老是加价的那个职业混混也一起带回去!”
骆天虹在回程的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佐敦的阿乐在内地没什么势力,不然也不会让那个加价哥跑到内地来办事了。
太平山上的城堡别墅里,庄园中。
谢永松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红木棍子,这棍子的顶端雕刻着龙形,看起来既古朴又神秘。
“哦?这就是龙头棍,也没什么特别嘛?”
“真可笑,百年社团和记,居然要靠一根棍子才能当上老大。”
新记和洪兴可没有这个龙头棍的概念,也没有什么特定的信物,他们靠的是实力和背景。
“把这破棍子扔给大d,剩下的让他自己搞定吧。”谢永松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心里琢磨着占了大d老婆的便宜,这根棍子就算是赏他的了。
肥雪这家伙,腿打着石膏被小弟搀着来见谢永松。这家伙虽然因违规出名,但谢永松还是挺好奇。
嘿,这家伙果真是个憨货,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一见谢永松吓得连气都不敢喘。
“肥雪,听说你把洪门三十六誓背得滚瓜烂熟,这是打算考博士?”
肥雪愣了,小学都没毕业,考什么博士?
谢永松大笑,看着肥雪那傻样,乐够了就不耐烦地摆手。
“得了,滚吧。阿乐要倒霉了,选对老大是关键!”
阿乐要倒霉?肥雪心里一惊,阿乐可是他干爹,阿乐要是倒了,大d上位,还能饶了他?
完了完了!肥雪立刻跪在地上,冲谢永松谄媚地笑。
“谢大哥,我想跟您混,想认您当干爹。”
又来这套!和记的小弟怎么都这么爱认干爹呢?
谢永松瞅瞅肥雪那胖得跟猪似的样儿,一脸嫌弃,这么丑的干儿子怎么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