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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沉沉地压下来,像是一块密不透风的巨大黑布,将腾冲番里裹了个严实。风在山林间呼啸穿梭,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仿佛无数隐匿在暗处的鬼魅在低语。

朱秋友立在一处隐蔽山坳,身影仿若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寒星般的光芒。

他身旁,两位同伴同样身着夜行衣,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机警与决然。

“此番行动,关乎众多性命,不容有失。”朱秋友压低声音,语气却如寒铁般坚硬,一字一句砸进同伴耳中,

“你们二人速去边境,那弥罗国商人狡猾多端,身上背负着咱这铁矿的罪恶勾当,定要将他们生擒,莫让一人逃脱。记住,只等他们返程,满载矿石之时动手,切莫打草惊蛇。”

同伴抱拳领命,身形一闪,没入山林,瞬间被黑暗吞噬,唯余枝叶晃动,证明他们曾来过。

朱秋友望着他们离去方向,目光深沉,片刻后,转身朝着村落疾行而去。

村落里,寂静得有些诡异,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似乎都在惧怕着什么。

朱秋友脚步轻盈,在巷弄间穿梭。据那里长所言,陈监工的骈头马氏就住在村西头。他心中清楚,找到这马氏,便是捏住了陈监工的一处要害,或许能从她口中撬出关键证据。

临近马氏居所,朱秋友隐在墙角阴影处,屏住呼吸。屋内透出微弱烛光,摇曳不定,映得窗棂上的人影仿若在挣扎扭动。

突然,一声犬吠打破寂静,朱秋友心猛地一紧,手按刀柄,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所幸,犬吠并未引发更多动静,想必是哪家农户的狗误嗅了陌生气息。

朱秋友缓缓靠近屋子,耳朵贴在门上,试图捕捉屋内动静。隐隐约约,有女子的嘤嘤哭声传来,声音断断续续,饱含哀怨:“你这没良心的……抛下我……在这受苦……”朱秋友心中一动,看来屋内之人正是马氏。

正当他准备推门而入时,街巷那头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火把光芒闪烁,似有人在匆忙搜寻。

朱秋友暗叫不好,定是陈监工听闻风声,派人来保护马氏或是毁灭证据。此刻,他陷入两难,若贸然进去,恐被瓮中捉鳖;若就此离去,良机错失。但瞬间,他眼神一凝,决心已定,侧身躲入屋后柴堆,准备伺机而动。

火光越来越近,人声嘈杂:“仔细搜,绝不能让那多管闲事的家伙靠近马姑娘!”

朱秋友握紧双拳,额头上汗珠滚落,混着柴灰,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泥印。他在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冲破这困境,既揪出幕后黑手,又能全身而退,而此时,整个村落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药桶,紧张气氛一触即发,只等那关键一刻,决定所有人命运的火花将被点燃。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村西头那间小屋却透着昏黄暧昧的光。

这小屋宛如尘世中的一方私密乐土,暧昧的气息在每一寸空气中弥漫。屋内烛火欢快地跳跃着,将光影肆意投射在墙壁之上,勾勒出一对男女纠缠的身影。

屋内,烛火摇曳,映得陈监工那张肥腻的脸阴晴不定,他斜躺在那张有些破旧却不失柔软的卧榻上,身着一袭华服,虽做工精细,却难掩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的粗俗之气。此刻,他半敞着衣襟,露出胸膛一片黝黑的肌肤,粗壮的手指正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杯,杯中佳酿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时不时仰头灌下一口,酒水顺着嘴角淌下,滴落在衣襟之上,他却浑然不在意。

另一只手把玩着马氏的一缕青丝,马氏半依在他怀中,衣衫半敞,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眉眼间尽是风情,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活脱脱一个妩媚娇娃。

马氏身姿婀娜,宛如一条灵动的水蛇。她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红纱裙,那鲜艳的色泽如同燃烧的欲望之火,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裙角微微上扬,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莲足轻点地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她云鬓松散,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更添几分慵懒与妩媚。此时,她正笑语嫣然地依偎在陈监工的怀中,玉手轻轻抚弄着陈监工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粗糙的皮肤,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小美人儿,这几日可把我想死了。”陈监工说着,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将马氏往怀里搂得更紧,马氏咯咯娇笑着,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手指在陈监工胸口画着圈。

“陈郎”,马氏拖长了音调,声音软糯得如同刚出锅的糯米糍,甜腻得化不开,“你这几日都不来瞧我,可是把奴家想死了。”

说着,她微微撅起红唇,眼中波光粼粼,似有盈盈泪光闪烁,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难以招架。

陈监工哈哈一笑,笑声在屋内回荡,震得烛火都晃了几晃。他伸手一把揽过马氏的纤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的小心肝,我这不是来了嘛!”说着,他另一只手顺势在马氏的翘臀上重重捏了一把,引得马氏娇声惊呼。

“你呀,就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哄我,怕是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又在哪里逍遥快活。”

马氏嗔怪道,声音又娇又嗲,听得陈监工骨头都酥了半边。

陈监工哈哈一笑,伸手在马氏脸蛋上捏了一把:“哪能呢,我心里可就只有你一个,这铁矿虽说事儿多,可哪回得了好处,没想着你?”

马氏佯装嗔怒,伸出玉手在陈监工的胸口轻轻捶打了几下,“你就会欺负奴家,哼!”可那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真怒,反而透着丝丝笑意与风情。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一转,变得狡黠起来,玉手缓缓滑下,伸进陈监工的衣襟,在他的腰间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玉佩。

“哟,这玉佩成色可真好,陈郎今日是特意来给奴家送宝贝的吗?”马氏拿着玉佩在烛光下仔细端详,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陈监工脸色微变,想要夺回玉佩,却被马氏轻巧地避开。“这……这是我家传之物,你先还给我。”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慌张。

马氏却咯咯娇笑着,将玉佩藏在身后,“家传之物?那奴家更要好好收着了,就当是陈郎对奴家的一片真心。”说着,她的眼神望向陈监工,眼中的欲望愈发浓烈,

“不过,陈郎,你最近在铁矿可是捞了不少好处吧,单单这一块玉佩,可打发不了奴家。”

陈监工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这女人今日怎如此难缠。“小美人,你别贪心,我平日里给你的还少吗?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哪样缺过你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马氏却不依不饶,她扭动着腰肢,从陈监工的怀中挣脱出来,莲步轻移,走到桌前,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她转过身,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监工,

“陈郎,你也知道,我跟着你这些年,担了多少风险。如今外面风声紧,万一哪天事儿败露了,我可怎么办?所以啊,你得给我足够的银子,让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陈监工心中一凛,他深知马氏所言非虚,但此刻被她这般直白地索要钱财,心中又气又恼。“你到底要多少?”他咬着牙问道。

马氏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不多,一万两。”

“一万两?你疯了!”陈监工瞪大了眼睛,差点从卧榻上跳起来。“你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马氏却突然坐直身子,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哼,我可不能跟着你吃亏。”

陈监工脸色微变,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你这是何意?胃口倒不小。”

马氏柳眉一挑,娇蛮地回道:“怎么?舍不得了?我这些年跟着你,担了多少风险,你心里清楚。如今事儿要败露,你倒好,想独善其身,没门儿!”

她越说越激动,胸前起伏不定,那半敞的衣衫几近滑落,春光旖旎中透着几分危险气息。

陈监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嘴上却仍打着哈哈:“瞧你说的,我怎会不管你,只是这数目,一时半会儿难以凑齐。”

马氏冷哼一声:“少跟我来这套,你若不答应,我明日就去把你的事儿全抖搂出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眼神决绝,仿佛真要将这威胁付诸行动。

她再次走到陈监工身边,重新依偎进他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耳边轻轻划动,“陈郎,你想想,要是我把你的事儿全抖搂出来,你可就不止损失这一万两了,到时候,你连脑袋都保不住。”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

陈监工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心中的杀意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但看着怀中依旧笑语嫣然、风情万种的马氏,他强忍着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好,小美人,我答应你,一万两就一万两。不过,你可得给我点时间筹钱。”

马氏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嘛,陈郎,奴家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说着,她又开始在陈监工的身上上下其手,极尽风流之态,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陈监工表面上迎合着马氏,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如何除掉这个越来越大的麻烦。

屋内的烛火依旧摇曳,光影中的两人看似亲密无间,实则暗流涌动,一场致命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陈监工眼中杀意涌动,笑容全无:“你这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伸手掐住马氏纤细的脖颈,五指收紧,马氏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拼命挣扎,想要掰开他的手,可哪里敌得过陈监工的蛮力。

不多时,马氏的挣扎渐弱,眼神涣散,娇躯软软地瘫倒在地。陈监工喘着粗气,松开手,看着马氏的尸体,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冷酷与算计。

他环顾四周,迅速行动起来,伪造起自杀现场。将马氏的尸体搬到梁下,找了根绳索套上,又故意弄乱屋内摆设,做出马氏与人争执后绝望自杀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他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整理衣衫,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马氏的“杰作”,冷哼一声:“哼,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贪心不足。”随后,吹灭烛火,融入夜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留下这一室死寂,见证着人性的贪婪与丑恶。

夜色仿佛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村落上空,朱秋友等到村内那群点火把的人离去,他身形一闪,悄然潜入屋内,脚尖轻点地面,竟未惊起一丝尘埃。

屋内,烛火早已熄灭,仅有几缕透过缝隙洒入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屋内的轮廓。

朱秋友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一圈,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马氏那悬于梁上的尸体,她双眼圆睁,似是死前见到了什么可怖之物,舌头微微吐出,脖颈处一道淤青的勒痕触目惊心,凌乱的发丝披散下来,在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冤屈。

朱秋友心头一紧,却并未慌乱,他深知此刻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关键证据。身形快速移动,开始在屋内仔细搜查。

他先是靠近那张破旧的木桌,桌上杯盘狼藉,几只苍蝇嗡嗡乱飞,似在干扰着他的视线。朱秋友皱了皱眉头,伸手轻轻拨弄着桌上物件,除了一些琐碎的首饰和几枚铜板,并无有价值之物。

接着,他移步至床边,被褥凌乱地铺开,似有人在上面挣扎翻滚过。朱秋友俯下身,仔细查看床榻四周,手指在床板缝隙间摸索,突然,他摸到一处凸起,心中一喜,用力一按,却发现只是一块松动的木板,并无玄机。

正有些懊恼之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房梁,心中一动。他脚尖点地,借力跃起,双手攀住房梁,一个翻身便上了梁头。梁上积尘厚重,呛得他几欲咳嗽,但他强忍着,在黑暗中摸索。片刻后,手指触碰到一处柔软之物,他心中大喜,一把抓住,轻轻一拽,一个裹得严实的布包落入手中。

落地后,朱秋友迫不及待地解开布包,月光下,一本账本映入眼帘。

翻开账本,一行行触目惊心的记录让他瞪大了眼睛。上面详细记载着陈监工送给数名上官的银两数目,仅仅是给高相的,这几年就不下三百余万两,每一笔都标注着日期、事由,清晰得如同在昭告天下这些贪官污吏的罪行。

朱秋友的双手不禁微微颤抖,这本账本,承载着无数矿工的血泪,如今,终于现世,也意味着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再也无处遁形。

朱秋友小心翼翼地将账本重新包好,藏入怀中,此刻,他的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绝,仿佛已看到正义之光穿透黑暗,将这片被阴霾笼罩的土地重新照亮。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再度没入夜色,向着黎明的方向奔去,一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秋友紧攥着账本,那账本的边角已被他手心的汗渍浸湿。他身形如电,疾行在赶回大理的官道上,风声在耳畔呼啸,恰似催促的战鼓。

此刻,每一步扬起的尘土,都仿若带着大理朝堂的机密,稍一停歇,便会风云变色。

大理城中,朱丹臣得知消息,不及整束衣冠,匆忙入宫。宫墙巍峨,平日里的庄严肃穆,此刻都化作无形的压力,步步紧逼。他脚步急切,踏入段誉寝宫时,额前的发丝已被汗水黏连。

段誉正对着烛火凝思,案上摊着的书卷未及合上,见朱丹臣这般模样,心下已知事态严重。

“秋友有消息了?”

段誉率先开口,声音虽稳,却难掩其中的焦灼。

朱丹臣颔首,沉声道:“账本到手,兹事体大,这背后牵扯的,怕不止是几方商贾的私账,而是与弥罗国暗通款曲的铁证。”说罢,他负手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紧绷的心弦之上。

段誉剑眉紧锁,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宫墙外沉沉夜色:“如今线索初现,若贸然行动,打草惊蛇之下,他们定会销毁余下证据,甚至提前发难,危及我大理万千子民。”

朱丹臣亦是一脸凝重,接口道:“不错,当务之急,是不动声色,等秋友携账本归来,集齐人犯,再雷霆出击。这几日,你我需时刻留意城中异动,密令暗卫,全城布防,切不可让敌人嗅出异样。”

窗外夜色如墨,似要将这大理皇城吞噬,窗内父子二人目光如炬,在明暗光影间,谋划着一场与暗处势力的生死较量。

秋友猫着腰,仿若暗夜幽灵,再度潜回那矿洞之中。几日来,他与同伴蛰伏于此,周身散发着猎豹捕食前的蛰伏之气,矿洞里的湿气弥漫,恰似他们心头驱不散的阴霾,每一刻的等待,都似在拉满弓弦,只等猎物入网。

无月的夜幕,浓稠如墨,正是走货的绝佳时机。

朱秋友打了个手势,身旁的同伴会意,几人仿若融为一体的暗影,无声无息地向目标靠近。

那几个外番商人还在自以为隐秘地交头接耳,丝毫未觉危险降临。秋友身形暴起,如苍鹰扑兔,刹那间便制住一人,同伴们也迅速出手,几招之间,外番商人已被悉数拿下,现场人赃俱获。

待到县衙,火把通明,将公堂照得亮如白昼,却驱不散那股子森冷寒意。

秋友站在一旁,目光如隼,紧盯着被押上来的外番商人,这些人虽已落网,眼中却仍有狡黠的光亮闪烁,似是笃定这大理官场有他们的后路。

县令正襟危坐,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在寂静夜里传得老远,仿若一道利箭,直刺人心:“堂下所犯,从实招来,你们在我大理国土之上,究竟有何勾当?”

外番商人中领头的那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刚要开口狡辩,秋友上前一步,寒声道:“莫要妄图抵赖,账本在此,你们与我大理使馆、矿监所、边境防卫等衙门往来的明细,一笔一划皆记录分明。”说着,将账本重重掷于案上,账本翻开的页脚,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文字,似是无声的控诉。

那外番商人脸色微变,却仍强撑:“这……这不过是些寻常贸易记录,大人切勿冤枉好人。”

县令冷哼一声:“寻常贸易?那这频繁出入相国府的记录,又作何解释?”原来,秋友他们早已暗中查实,这些人打着通商旗号,多次秘密拜会相国府要员,诸多机密要事,皆有暗线牵连着那高门大院。

外番商人听闻“相国府”三字,终于面露惊慌之色,额上汗珠滚滚而落,双腿也开始不自觉地发软。

公堂之上,火把噼啪作响,似是为这紧张气氛添柴加薪。县令见状,趁热打铁,连声逼问,外番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在这层层重压之下,开始吐露实情,一桩涉及多国、牵扯大理朝堂深处的惊天阴谋,逐渐在这公堂审问中,揭开了它血腥又贪婪的一角,而那背后隐匿的暗流,却依旧汹涌,不知还将掀起多少惊涛骇浪。

相府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窗棂上乱舞,恰似此刻屋内众人惊惶不定的心绪。

消息仿若一道惊雷,炸开了平静湖面,震得几位朝中大人面面相觑,额上冷汗簌簌而下。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一位身形微胖的大人,他正是户部侍郎王庸之,只见他抬手抹了把汗,眼神慌乱地扫向众人,手中的折扇开合无序,扇面上的墨竹仿若也被这紧张氛围染得焦黑。

“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今事儿捅到了台面,万一皇上彻查,你我皆难脱干系。”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话语间满是惊惶,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似想与这即将爆发的祸事拉开距离。

高相国坐在主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如刀,一一划过众人面庞,良久,才从牙缝挤出话来:

“慌什么!”

他“嗖”地站起身,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风,桌上的烛火晃了几晃,“陈矿监那个蠢货,既贪财又好色还搞出了人命,捅出这般天大篓子,此刻不丢卒保车,更待何时?”

说罢,狠狠一拳捶在桌案上,桌上的茶盏震得乱晃,茶水溅湿了一旁的文书,那溅起的水珠,仿若众人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众人听闻,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纷纷点头。一位清瘦文官捻着胡须,眯着眼,他是工部主事马双涛,微微歪着头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相国所言极是,咱们得快刀斩乱麻。让底下几个手下出面顶罪,就说他们利欲熏心,瞒着我等私自与外番勾结。”

他边说边站起身,迈着细碎的步子在屋内踱步,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太阳穴,“到时给些好处,封紧他们的嘴,再寻机……”他顿了顿,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寒光一闪,好似那被牺牲的喽罗性命不过是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能置身事外。

旁人闻言,虽心底发寒,却也知晓此刻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应和。有的微微低头,双手交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暗自祈祷这祸事莫要殃及自身;有的佯装镇定,轻咳两声,目光却闪躲不定。

相国冷眼旁观众人反应,心中暗自鄙夷,脸上却不动声色。他重新坐回椅子,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发出“笃笃”声响,仿若在为这场阴谋奏响序曲。

片刻后,他微微仰头,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似是要将这一室慌乱压下,实则在心中权衡利弊,编织着更细密的罗网。良久,他转头对众人道:“事不宜迟,你们速去安排。明日我且赴天龙寺一趟,面见保定帝,探探口风,顺便……”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微眯起双眸,脑海中浮现出皇室联姻后的种种权势布局,“提一提联姻之事,如今局势动荡,唯有与皇家亲上加亲,方可保我等周全。”那语气,笃定得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众人称是,鱼贯而出,各自怀揣着忐忑与决绝。高相国步出客厅,抬头望向夜空,星子黯淡无光,仿若也在为这大理朝堂的暗流涌动而隐忧。

他定了定神,阔步向后园走去,那背影,在夜色中拖出一道长长的、孤注一掷的影子,权谋的棋局,愈发扑朔迷离,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而这局中之人,谁又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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