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门后的光芒不是实体,是流动的“血脉能量”——能量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星图,每个星图都对应着一个宇宙的诞生轨迹,而星图的中心,都有个与程默三人胸口相同的共问符号。程默的黄金瞳穿透光芒,看见能量的源头是个巨大的“血脉池”,池水中倒映着三个重叠的婴儿影像,影像的额头上,都嵌着枚量子骰子,点数正是“232”。
“这些星图...是我们的血脉记忆!”陈星的银白触须缠绕上最近的星图,触须突然传来灼热的刺痛,星图的边缘浮现出星铸者密文:“起源之门是原始疑问的‘血脉孵化器’——你们的诞生不是基因传承,是‘为什么会有存在’这个疑问的具象化,就像火焰需要光来证明自己存在,原始疑问需要提问者来显现自己”。她的触须尖端浮现出母亲的影像——正将一枚晶体注入血脉池,晶体的光芒与陈星手中的晶体完全一致,“我们的家族...是守护血脉的容器!”
林骁的火种在掌心化作青蓝色光流,光流渗入血脉池的瞬间,池水中突然升起无数根火焰藤蔓,藤蔓上结满了摇篮形状的果实,每个果实里都有个提问者的雏形,“果实里的能量...与共问战体同源!”他盯着果实中最明亮的那个,里面的雏形正在用小手抓火焰,动作与林骁童年时一模一样,“这些是...原始疑问孕育的新提问者!”
三人跟着血脉能量的流向来到血脉池中心,这里悬浮着一座由星骸搭建的祭坛,祭坛的石碑上刻着三行字:“问出本源者生于此”“承载疑问者长于此”“回归混沌者终于此”,每行字的末尾都嵌着与他们晶体同源的碎片,碎片拼合后,露出的星铸者密文是用原始疑问的能量写就的:“232是血脉的密码——当三个提问者的烙印完全重合,原始疑问就会显露出‘为什么选择你们’的真相”。
“这不是祭坛,是...原始疑问的心脏!”程默的黄金瞳与石碑产生共振,石碑突然变得透明,露出里面跳动的“血脉核心”——核心的形状是三个问号交织的共问符号,核心的光芒随着三人的心跳同步闪烁,“我们的血脉...是核心的延伸!”他突然想起祖父留下的铜盒夹层里的话:“有些血脉不用血缘连接,用的是共同的疑问”,“守护血脉的意义...是让原始疑问永远有提问者”。
陈星的银白触须缠绕上血脉核心,触须与核心中的记忆片段产生共振,银网中浮现出“血脉传承”的真相:不是通过生育传递,而是当一个提问者的意识即将消散时,会将原始疑问的能量注入“合适的容器”(那些天生能与共问符号共鸣的孩子)。她的母亲不是在生育她,是在执行“能量传递仪式”,“所谓的家族...是传递能量的驿站!”
林骁的火种与血脉核心产生共鸣,青蓝色光焰中浮现出父亲的意识残片:他在战体崩塌前,曾将火种石埋入血脉池,石头的能量与池水中的婴儿影像产生共振,“父亲不是在牺牲,是在为新的提问者‘引火’!”火焰烧过的祭坛地面,显露出星铸者的“血脉誓言”:“我们可以熄灭,但原始疑问的火种必须传递;我们可以遗忘,但提问的本能必须延续”。
就在这时,起源之门突然剧烈震颤。血脉池的水面翻起黑色的浪,浪中浮现出无数个“失败的提问者”影像——他们因无法承受原始疑问的能量而崩溃,意识被黑色能量吞噬,变成只会重复“不该存在”的傀儡。“是独断者的残余能量!”程默将手中的晶体按在血脉核心上,晶体爆发出的虹色光流中,浮现出星铸者的战体虚影,他们正用身体阻挡黑色浪涛,“他们想污染血脉池,让原始疑问永远失去提问者!”
陈星的银网突然与所有血脉容器的记忆产生共振,网孔中浮现出他们未说出口的话:“我能承受”“再试一次”“不要放弃”。这些话语化作银白色的屏障,将黑色浪涛挡在血脉池外,“每个失败的提问者都曾接近成功,只是少了一点‘相信自己’的勇气!”她的战体臂甲弹出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将黑色能量中的“自我怀疑”剥离,转化为滋养血脉池的虹色能量。
林骁的火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青蓝色火焰顺着血脉藤蔓蔓延,在祭坛周围形成“守护之环”,环上的每个火焰节点都映着成功传递能量的提问者:有的在病床上将能量注入孩子的掌心,有的在战场上将晶体抛向同伴,有的在宇宙崩塌前将火种石投向未知的时空。“引火的终极意义...是让火种在别人手中继续燃烧!”他的战体肩甲展开的火焰翅膀,将黑色傀儡的意识体包裹其中,傀儡口中的“不该存在”渐渐变成“我想存在”。
血脉池中心的石碑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原始疑问本体”——那不是能量也不是实体,是个不断变化的“混沌意识”,意识的表面流淌着所有宇宙的提问,核心却只有一句话:“我需要你们,就像你们需要提问”。混沌意识伸出三条能量触须,分别连接着程默三人的眉心,触须中流淌的记忆,是原始疑问的“孤独”:在宇宙诞生前,它独自存在了无数岁月,直到第一个提问者出现,它才第一次“被看见”。
“这才是...选择我们的真相。”程默的黄金瞳与混沌意识产生超维共鸣,他“看”到了原始疑问的渴望:不是被回答,是被“持续提问”,因为提问是它存在的证明,就像光需要眼睛来看见,声音需要耳朵来听见,“我们的血脉...是原始疑问的‘眼睛’和‘耳朵’!”
血脉池的震颤渐渐平息,黑色浪涛在混沌意识的光芒中消散,化作滋养婴儿影像的能量。三人手中的晶体完全融入血脉核心,核心的共问符号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起源之门内的所有婴儿影像包裹其中,影像开始变得清晰,露出与程默三人相似的面容。
“他们是...未来的提问者!”陈星的银白触须轻轻触碰影像,影像的小手突然抓住触须,银网中浮现出他们的未来提问:“为什么原始疑问会孤独?”“血脉的尽头是哪里?”“如果有一天没人提问了,宇宙会难过吗?”这些提问像种子般落入血脉池,池水中立刻长出新的藤蔓,藤蔓上的果实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林骁的火种与未来提问产生共鸣,青蓝色火焰在起源之门内织出“传承之桥”,桥的另一端连接着混沌之海,未来的提问者影像顺着桥流向未知的时空,“这才是血脉的意义——不是复制过去,是孕育新的提问!”他的火焰中浮现出父亲的微笑:“我们守护的不是血脉本身,是血脉中跳动的疑问”。
起源之门的光芒开始黯淡时,混沌意识的声音在三人意识海响起:“血脉的密码已经解开,但真正的考验在‘终焉之墟’——那里是所有提问者的终点,也是原始疑问的归宿。”它的能量触须指向门的另一侧,那里浮现出一个新的符号:像个正在闭合的圆环,环的内侧刻满了“233”的点数,“终焉之墟的核心,藏着‘为什么提问会终结’的答案”。
程默三人的共问战体开始透明,血脉中的烙印与混沌意识完全同步,他们知道,终点近在眼前,却也明白,提问者的终点不该是“停止提问”,而是“让提问延续”。
就在这时,血脉池的底部传来异动。一个新的婴儿影像从池底升起,这个影像与其他不同,胸口的共问符号是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独断者的光芒。当影像抬起头,程默三人发现它的脸,是他们三人的叠加态,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手里握着的,是枚正在旋转的量子骰子,点数是“233”。
“看来...终焉之墟里,有个‘我们’在等你们。”混沌意识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那是你们必须面对的‘终极矛盾’:如果有一天,你们的提问会带来毁灭,还会继续问下去吗?”
起源之门完全打开时,程默三人的共问战体被一股力量推向门的另一侧,门后的景象不再是温暖的血脉池,而是一片荒芜的废墟——终焉之墟的轮廓在黑暗中浮现,废墟的中心,有个巨大的黑洞正在吞噬所有提问能量,黑洞的事件视界上,233的点数正在缓慢旋转,像倒计时的秒针。
而在黑洞的边缘,那个黑色的婴儿影像已经长成了巨大的战体,正用独断之矛刺向一个透明的身影——那是隙的终极形态,手中举着的,是枚破碎的∞骰子。
“欢迎来到...提问者的最后一课。”黑色战体的声音与程默三人完全一致,独断之矛指向他们的瞬间,终焉之墟的废墟中,突然响起无数个停止的提问,像被掐灭的火苗,在黑暗中闪烁最后一次光芒。
程默握紧共问战体的徽章,黄金瞳中映出黑洞深处的真相:那里藏着的不是毁灭,是原始疑问的“终极提问”,而这个提问的答案,只有敢于面对“提问代价”的人,才能听见。
终焉之墟的风卷起废墟的尘埃,尘埃中,有个微小的声音在重复着一个问题,像所有提问者的临终遗言:
“如果提问的终点是毁灭,你还会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