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
那名小弟握着匕首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
他眼睁睁看着匕首的锋刃完全没入了苏醒的大腿根部,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涌出,染红了裤料。
可挨了这狠厉一刀的苏醒,非但没有惨叫或挣扎,甚至连一丝吃痛的反应都没有,依旧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在地上。
这极不寻常的景象,让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震惊得无以复加。
“喂!怎么样了??!”
陈鹰捂着依旧剧痛的脸颊,含混不清地催促道。
他嘴里空缺的牙床和弥漫的血腥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刚才被昏迷前苏醒那垂死一击打落牙齿的耻辱。
此刻见到小弟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心中更是焦躁。
听到老大带着质问语气的声音,小弟猛地回过神,慌忙转过头,指着地上的苏醒,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老大,他昏倒了!!”
他的声音因为惊愕而有些变调,在这寂静的偏僻马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唉??倒了??!”
陈鹰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一愣,脸上的怒意都凝固了一瞬。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个刚刚还能爆发出如此力量反击的人,怎么转眼就彻底不省人事了?
“这怎么回事??”
强烈的意外和不解驱使着陈鹰。他忍着脸上的疼痛,迈步上前,带着满腹的怀疑和谨慎,蹲下身,仔细查看起苏醒的状况。他伸手探了探鼻息,微弱;又翻了翻眼皮,瞳孔似乎也没有对光反应。
几秒之后,陈鹰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一下,同样浮现出与刚才小弟如出一辙的惊诧神色。
“这就倒了??”
他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荒谬感。
毕竟就在不久前,这个“小白脸”还生猛得不像话,转眼间却像死狗一样躺在这里,这反差实在太大。
“该不会这小子在装死??”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骤然钻入陈鹰的脑海。
一想到苏醒之前展现出的那堪称恐怖的身手,一股后怕便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万一他是假装昏迷,等自己这些人放松警惕后再暴起发难……
“草!”
想到这里,陈鹰把心一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当即举起一直握在手中的金属棒球棍,没有丝毫犹豫,朝着苏醒的肩胛部位狠狠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棒球棍结结实实地落在皮肉上,昏迷中的苏醒身体随着击打微微震颤了一下,却依旧双目紧闭,没有任何苏醒或吃痛的迹象。
“这??!”
陈鹰砸完之后,紧紧盯着苏醒的反应,确认对方真的毫无动静后,才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旁边几名或坐或躺、身上挂彩的小弟见状,也忍着疼痛围拢过来,伸着脖子观望,脸上都写满了意外和惊讶。
“这小子特么真的突然睡了??”
“我靠老大,难不成这臭小子被你刚才的威风给吓晕了??”
“我去...”
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语气中充满了荒诞感。
“管他特么晕不晕的....”
陈鹰被小弟们的声音拉回现实,脸颊的剧痛和牙齿脱落的屈辱瞬间再次占据上风,怒火猛地窜起。
“这个该死的家伙,既然刚才敢打我!!现在也该我们打回去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脑海中瞬间闪过金主汤哲那冷酷的吩咐——废掉苏醒的第三条腿。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陈鹰眼中凶光毕露。
他没有停顿,带着滔天的怒火,双手紧握棒球棍,银色的棍身在动作下划出一道冷光,带着破风声,狠狠地对着苏醒双腿之间的要害部位挥砸下去!
“彭!” 一声更加沉闷、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响起。
“叮!!恭喜宿主!!成功使用手段,让男主苏醒脆弱部位受到重创!”
“获得2000反派点!!”
系统的提示音在远处阴影中,悄然隐匿的沈澈脑海中响起。
但陈鹰显然没有解气,一棍落下,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再次高高举起了棒球棍,用更大的力气,再一次狠狠砸下!
“彭!”
“叮!!恭喜宿主!成功使用手段让男主苏醒脆弱部位遭到重创!”
“叮!!获得2000反派点!!”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鹰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胸腔里的暴戾仿佛需要通过这毁灭性的行为才能宣泄。他第三次狠狠举起了棒球棍,手臂肌肉贲张,用上了几乎是吃奶的力气,带着一种要将目标彻底碾碎的疯狂,再一次猛击下去!
“噗嗤…咔嚓…”
一种混合着破裂和粉碎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隐约传来。
“叮!!恭喜宿主!!成功利用手段,彻底废除掉了苏醒的重要部位!!让对方彻底失去男人的能力!!伤势严重,再也不可能恢复得过来!!!”
“叮!!获得反派点!!”
系统的声音比前两次更加高亢、清晰,在沈澈的脑海中回荡。
“嘶,我靠,铁档啊。”
阴影中,易容后的沈澈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身为男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幻痛感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听着系统的提示音,看着陈鹰近乎癫狂地连续三次重击才彻底达成目标,他不由得对这位兵王种马主角的“基础防御力”感到一丝“敬佩”。
陈鹰的方向。
狠狠砸完这三下棒球棍之后,他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拄着棍子,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剧烈的运动牵动了他脸上的伤,让他一阵龇牙咧嘴,但看着苏醒裤裆处那片迅速扩大的深色污迹和不成形的状态,一股混合着痛楚的解恨感又涌了上来。
“这该死的....”
他低声咒骂着,既是骂苏醒,也是骂自己此刻的狼狈。
无论如何,这个不知为何突然昏迷的小白脸,总算得到了报应。
而一旁,剩下的几名小弟。
他们全程目睹了自家老大这针对男人最脆弱部位的残酷报复。
第一次棍击时,他们脸上是猝不及防的惊讶;第二次时,那惊讶变成了茫然和不解,有人甚至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
待到第三次那令人心胆俱裂的闷响和隐约的碎裂声传来,几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混杂着恐惧、难以置信和一丝恶寒的复杂神情,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