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陈飞良紧握着一个精密无比的黑色手提箱,穿过肃穆的人群,径直走到沈澈面前,将箱子递上。
钟光庆目光扫过箱子,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
沈澈接过箱子,稳稳托起,声音清晰地穿透整个总堂口:“诸位,我手中的,就是王家买凶杀人、钟光庆通风报信、以及他杀害敏兰的——全部铁证!”
话音落地,他便将箱子转交给身旁的陈飞。
箱内的证据,正是沈澈运用上次从系统商店兑换的《高级黑客》技能所获。
他直接入侵了那个负责王家买凶交易的黑客组织核心服务器。
对方虽已销毁原始记录,但沈澈的顶级黑客实力远超其防火墙防御,更追溯到了无法抹除的银行交易流水——他甚至顺手把那家涉事银行的加密数据库也一并攻破,完整调取了交易凭证。
至于敏兰的案子,则简单得多。
沈澈下午便动用了舅舅公安总局长的职权,将所有涉事警察调来,一番威压之下,当年被掩盖的线索和封存的案卷便悉数到手。
再加上梁雨暗杀法医时意外录下的关键录音,更是给这铁证如山添上了决定性的一笔。
陈飞脸色阴沉如水,接过箱子,毫不犹豫地“咔哒”一声打开锁扣。
箱内,各类文件、音频资料码放整齐。王家与杀手组织的交易记录、被封存的敏兰案卷宗……所有证据赫然在目!
此刻,整个总堂口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当证据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眼前时,钟光庆瞬间面如死灰,巨大的恐慌让他本能地想要起身逃窜!
“想走?”身旁的梁雨早有防备,一声冷哼,铁钳般的手掌闪电般按在他肩上,骤然发力。
钟光庆只觉一股巨力压下,“砰”地一声被狠狠掼回地面,动弹不得。
陈飞强压着翻涌的怒火,率先拿起箱中的证据。首先是沈澈从国外警方数据库(通过黑客手段)获取的王家买凶卷宗和交易线索。
紧接着,是钟光庆当年那自以为删除干净的通联记录——一张张清晰的聊天截图、验证信息,被沈澈从他那如同不设防空城的电脑和手机里彻底复原。
陈飞的眼角几乎瞪裂,指节捏得发白,点开了那段被复原的通话录音。
钟光庆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冰冷地在死寂的总堂口响起:
“……嗯,好。我会安排人制造混乱,把钟富耀引过去……到时我会假意为他着想,‘建议’他去那个地方……你们的人,就在那里等着……”
录音播放完毕,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钢针,扎进在场所有老成员的心。
陈飞眼中血丝密布,额角青筋暴起,胸腔剧烈起伏——钟富耀,他肝胆相照、一同创立14K的生死兄弟!竟是被帮内叛徒勾结外人设局暗害!
愤怒的火焰在每一个老成员眼中燃烧,压抑的低吼在人群中酝酿,空气仿佛凝固成火药桶。
钟光庆瘫在地上,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突然出现的“沈澈”,竟真握有能将他打入地狱的证据!“飞…飞叔!我……”
他嘶声想要求饶。
“闭嘴!”梁雨怒喝一声,拳头带着风声猛然砸落,硬生生将钟光庆的哀求堵了回去。
他指着箱内剩下的证据,声音因悲愤而颤抖:“飞叔,下面……是敏兰的案子!还有那法医的录音!”
“敏兰”二字,如同最尖锐的闪电,狠狠劈在陈飞心头!
多年来,女儿惨死的真相如同附骨之蛆,是他最深的心结和无法愈合的伤痛。
此刻,这尘封的、追寻多年的答案,就在眼前,这怎么能让他不敢感到激动。
陈飞闻言,目光立刻聚焦在手提箱内的另一层证据上。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当初涉案警察的笔录、梁雨拷问法医的录音,以及那份曾被王家利用官场力量封存的“卷宗”。
陈飞拿起卷宗,陈敏兰的死因报告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死者:陈敏兰
死亡时间:约10小时前
初步结论:自杀
尸检发现:
体内血液检测出浓厚的迷药成分。
下体提取到成年男性dNA样本。
死者生前疑似被强行发生过性关系,手臂和大腿处均发现行为产生的淤青和各种创口。
而除了这些卷宗,剩下的各种证据和东西,则是证实凶手正是钟光庆的其余各种资料。
陈飞双手微颤地翻看着卷宗和其他证据。
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席卷全身,名为仇恨的烈焰灼烧着他的神经,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直跳。
读完所有资料,陈飞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
他一步跨到钟光庆面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宽厚的手掌带着全身的力气狠狠扇下!
啪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让钟光庆的头猛地偏向一侧。
脸颊迅速肿胀,嘴角裂开,渗出血丝。
“畜生!”陈飞的声音因极度愤怒而嘶哑,“是你侵犯了敏兰!逼得她自杀!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耳光带来的眩晕还未消散,陈飞的手已经铁钳般扼住了钟光庆的咽喉,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喉骨捏碎。
“狗娘养的东西!”陈飞切齿痛骂,
“为了老大的位置,勾结王家,谋害富耀哥!我和富耀哥看着你长大,竟养出你这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飞…飞叔!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窒息感让钟光庆惊恐万分,他挣扎着,往日帮派老大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的求饶。
陈飞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厅堂炸响。帮派里的老成员们,尤其是那些追随钟富耀多年的骨干,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们敬重钟富耀,也熟悉陈敏兰的分量。
而钟光庆,这个被钟富耀从路边捡回、抚养二十多年的弃婴,竟犯下弑父这等大逆不道的罪行!更别提他对陈敏兰犯下的恶行。
得知两人死亡的真正原因,厅堂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愤怒的低气压弥漫开来,无数道冰冷的目光聚焦在钟光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