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摇了摇头:“没,挺好的,‘卍’字扣,旁边还刻着《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不是有护身符了吗?怎么还这样?”
林婉表情是明显的疑惑:“护身符?”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护身符,也可能只是巧合吧,我爱人有供着佛像,他很好的,经常行善积德。”
白寻点开手机,查询,打开一篇报道,指着标题加大加粗的黑字问她:“《最温柔的教授》,这是你丈夫?”
下面还写了顾教授和妻子的甜蜜日常,可谓是现实活生生的‘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还贤妻万两金’的例子。
女人连忙点点头,“对对!我丈夫人很好的,学生们都很喜欢他,他还资助了好几个学生,而且他对我也很好,我不孕不育,结婚都二十年了,他都没有嫌弃我,有时候凌晨出去就为了给我买一口我在梦中说梦话想吃的烧烤,我丈夫真的很好,求求你们救救他……”
她喝了一口茶,稳定了一下情绪,觉得自己可以了就站起身来,着急的想带着二人去救自己的爱人,“二位大师……”
白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手机递给棠溪尘,“照片我看不出面相,你看看?”
“修过的照片我也看不出,走吧。”棠溪尘也站了起来,走出二楼大厅下楼,是什么鬼东西看看就明白了,问的效果不大。
白寻在后面收拾自己的铜钱剑和他的各种东西,他看着自己大包小包的,又看到棠溪尘一身干净利落,什么都没拿的样子,忍不住叹气。
唉,自己之前好歹是天才来着,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也想要乾坤袋什么的……
女人上车后仍旧继续说:“我丈夫真的是很好的人,三个月前又资助了一个小男孩呢,我还特地为那孩子做了一桌好菜,我不知道我丈夫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害他,看着他在家日渐消瘦我真的……”
她声音带着哽咽,棠溪尘把纸巾递给她,“你丈夫的八字说一下。”
“好的。”她说了八字后又继续说:“还好那可怕的东西白天不折磨我丈夫……我看着他越来越瘦真的心疼死了,去医院又说不是病,而且晚上出门他就会更疼……”
白寻在开车,棠溪尘算完后,坐在副驾驶指尖捏着小雾团玩儿,语气自然的把话题拉回来:“那您丈夫最近有没有去什么地方?除了您说的那个肚子,您丈夫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女人闻言终于又冷静了一下,沉思道:“没有……我丈夫这一个月都和我在一起,下班了就回家和我吃饭,哪里都没有去,我们也没有出去玩过。”
“前几个月呢?有没有他不和你一起的时候呢?”
“几个月前……就只有三个月前的夏令营我没有去,这个夏令营都是学生和优秀教师,我们家属是不可以去的,可我丈夫有和我视频,因为我自己睡不着,他总哄我睡觉。”
说着她又想起家里的丈夫更加心疼了,为什么好人会遭受到这样的折磨。
闻言棠溪尘就捏着小雾团闭目养神了,没有再问,而白寻则是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她的家。
车停在一个小别墅门口时,白寻面前放着的罗盘突然倒转,他皱眉的拿起来都塞口袋里,就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不需要罗盘来确定是不是有鬼了,没有鬼才奇怪呢。
明明是大中午,这里的天气仿佛和正阳监不是同一个城市,冷飕飕的。
棠溪尘耳垂的黑色耳坠晃了晃,陆厌化成的黑雾在他颈侧游弋,他表现得有些厌恶和烦躁:“哥哥,好臭。”
棠溪尘已经习惯他的状态了,他把小雾团夹住放嘴边吻了吻:“好啦,比之前那个臭吗?”
只有魂,没有魄的下场就是这样,精神活动过度发散、失衡,一不小心就会让他陷入不切实际的空想或精神错乱的状态。
所以陆厌这段时间会自卑,会吃醋,会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就像那些人,死之后怨气更大更不可控也是这样的道理。
陆厌瞬间被安抚了下来:“差不多,不是同样的臭,哥哥需要我先进去看看吗?”
“不用,大下午的你乖乖待着。”
“好的,哥哥。”
棠溪尘说话很小声,而且离林婉比较远,所以她就以为对方在做法还是念咒语,硬生生的忍下对丈夫的心疼,没有直接冲进去。
“我先生真的很好的,等下你们就知道了。”女人一边用指纹打开房门,一边说道。
白寻也没有接话,抬头看着门口刻的那些花纹,默默的跟着她一起进入了她的家,棠溪尘捏着折扇慢慢悠悠的走在后面。
“老公……我请大师来了,你别怕。”林婉进门就开口安抚他。
“嗯,累不累?什么大师?我不是让你去找人要符纸就好了吗?”男人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来。
“哎呀,别管我累不累了,是两个年轻的小帅哥,很厉害的,你不是不喜欢有人进我们卧室吗?我扶你出去。”
穿着家居的睡衣,带着眼镜,温文尔雅又带着病弱苍白的中年男人被扶出来。
见到二人的瞬间温柔的笑了笑,他除了有些虚弱以外,看起来没有被折磨的痛苦。
他拍了拍林婉的手,安抚的让她松开,然后朝二人伸出手:“你们好,二位看着比我的学生们都小呢,居然那么厉害,请坐。”
棠溪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白寻点了点头,抱拳行礼:“抱歉,出家忌讳肌肤之亲。”
他想着之前看到这人的腰带,不仅护身符……这个人睡衣里居然还藏着二十四张微型的唐卡,这是多怕死?
“这是普陀山求来的,师傅说开过光,我很信这些就一直带着了,也是师傅对我的心意,不可辜负。”男人看到他的目光,指尖微微挡住那个‘‘卍’字扣。
林婉听到白寻说不能有肌肤之亲,在旁边皱了皱眉,中午的时候她好像记得这他好像扶过自己,但是没多想就给二人倒茶,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她焦急的说:“一定要等到晚上才可以吗?”
白寻点了点头,“嗯,它不出来,我们能解决什么呢?”
他也在客厅转了起来,时不时随口问问林婉一些问题。
“做法啊!驱魔驱鬼啊!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开始?晚上他又疼了怎么办。”她紧紧的抓住丈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