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以吗?”白寻带着上四楼给他安排房间,闻言有些惊讶,本来想说自己可以借给他的,但是如果有符纸不要是傻逼。
“可以。”
棠溪尘从他的小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把符纸递给他,“都换钱。”
这是他之前练习的时候画的,虽然不厉害,但是勉强也有点用,应该可以卖,没办法,他的紫符为了招魂都没了。
“这……”白寻回头看着他指尖上夹着皱巴巴的符纸嘴角抽搐。
他只能说,还好白大人和父亲是让他去接的,不是什么不长眼的人,不然肯定把这乱七八糟的符纸都丢了,这隐隐散发着香气的符纸不用试就知道是很厉害的啊!
他们门派是不会画符纸的,虽然现在大家门派之间都互相学习,但是有些东西没有天赋是真的不行。
所以他们用符纸都是拿东西去和那帮人换,每次去换都要被嘲讽一番,白寻想起来就气得牙痒痒。
他忙双手接过,数了数,声音有些心虚:“谢谢,一张二十万,可以吗?我自己没那么多钱买,我可以让我父亲和其他师傅买。”
好纯粹的符,这个人果然很厉害,他们平时换来的符纸都没反应的,但是这个明晃晃的就散发着一丝丝香气。
不用开什么天眼他就知道很厉害!
“多少?”棠溪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那,五十万?”白寻有些小心翼翼,他们这一行真的很穷的,有一点点都得全捐了出去,所以再多真的没有钱了……
他们一家都住在这个国家安排的正阳监里,他的车还是堂哥送的,真的很穷啊家人们。
“不是,我说二十万就二十万。”棠溪尘心里感叹这钱那么好赚,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好了,以后没钱就丢个符纸就好了。
“好的,好的,您先休息,有事可以联系我。”白寻把他带到一个套房里面,然后又递给他一个手机,准备带着他的宝贝符纸急匆匆的去找他老爹了。
“白寻。”
在他出门的瞬间,棠溪尘叫住他,青年表情有些严肃:“明天别出门。”
“啊?!”白寻自己也是道士,他当然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印堂,认真点头,“多谢,明天我一定把自己锁在家里面,哪里都不去。”
他没有怀疑对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人他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白寻皱了皱眉,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他是颜狗吗?
“嗯。”
对方走后,棠溪尘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唔……好舒服。”
陆厌出来,黑雾蹭了蹭他的脸颊,心疼的说:“哥哥,洗漱休息吧。”
他现在连简单的给他按摩都做不到。
“嗯。”棠溪尘指尖穿过黑雾,看着那一团小黑雾绕着自己的指尖转圈圈,嫌弃的吐槽:“什么天煞孤星,成为鬼了不应该怨气爆炸毁天灭地吗?你怎么回事?”
这个人哪里像什么天煞孤星,可怜鬼还差不多。
“那样哥哥会讨厌我。”黑雾绕在青年的睫毛边,棠溪尘闭上了眼睛。
哪里是没有恨,看着他的将军散尽功德的时候,看着他总是快乐顽皮的将军那段时间沉默至极的时候,他哪里不恨。
可是他真的可以毁天灭地吗?
他的将军在14岁的时候,父母都死在北境,被老师父收为徒一年后,师父也不在了,他自己15岁就上了战场到最后23岁,他仍在保护那些人。
至于该杀的人,他清醒后,发现哥哥早就解决完了。
“傻……我才不会……”低骂声变小,棠溪尘缩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陆厌飘过去蹭了蹭他的脸,他看着睡着的人,心里想着,如果要恨的话,应该恨的是他自己吧。
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他,哥哥可能都不会从明媚的将军变成现在这样,偶尔莫名其妙的沉默。
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棠溪尘真的变了,不是性格,是心态变了。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明明他之前是期待哥哥变成现在这样的,不要太过忧国忧民,不要总是太善良……
可是……
棠溪尘一觉睡到下午,他慢慢吞吞迷迷糊糊的给自己洗漱结束后,愣愣的坐在沙发上醒神。
小黑雾蔓延出来,飘到他面前,“哥哥。”
“嗯?”棠溪尘下意识迷迷糊糊捧着他亲了亲,虽然亲不到哈,但是还是亲了亲蹭了蹭。
“哥哥。”陆厌被他的动作可爱到了,某个家伙一直都觉得自己最帅,很少有这样放松迷迷糊糊的时候。
棠溪尘搓了搓自己的脸,脑子回归,默默的给自己换好衣服,拿起手机,准备出门逛逛顺便吃点东西。
陆厌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声,“哥哥,昨天那个人快死了。”
“啊?谁?”棠溪尘差点没反应过来,“白寻?”
“不是说让他别出门吗?算了,我去看看,死劫那么容易解决,就不是死劫了。”他一边掏出符纸,算那家伙的方位,一边重复这句话。
死劫可以避开的话,他和陆厌都成亲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