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奉青绫与莫思聪背靠背而战。奉青绫的软剑格挡着花瑶的赤铜双锏,突然她剑尖一挑,将罗氏士兵射来的毒箭反射回人群!“莫先生,毒箭来自西侧山林!”莫思聪闻声转头,手中折扇猛地击中一名白虎部族射手的弓弦,“果然是联合作战!”
奉青绫与花瑶的战斗持续到月上中天。月光如霜,洒在山谷之中,为这场激烈的对决增添了几分清冷之色。花瑶受伤后,不得不撤退。莫思聪趁机上前,夺走了她手中的远古地图碎片。与此同时,岑仲昭与法空大师带着远古兵书返回三生石遗迹的入口。他们决定立即返回邕州城,准备在即将到来的战事中运用兵书中的策略。在返回途中,他们路过天宁寺。寺内的高僧双手合十道:“三十年前,陈无咎生母来寺时,右肩有处月牙形烫伤,与寺志记载的‘白虎部族圣火烙印’位置一致。她曾说这烙印每至月圆便会发烫,与陈无咎如今的症状一模一样。” 奉青绫闻言心头剧震 —— 她多次见陈无咎在月圆之夜按压右肩,原以为是旧伤,此刻才惊觉那竟是血脉印记的共鸣。
奉青绫与花瑶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月光下,花瑶的赤月棍法如烈焰焚山,棍势刚猛,每一击都带起狂风,直逼奉青绫。奉青绫的软剑则如灵蛇吐信,剑光闪烁间,化作无数寒星,巧妙周旋于花瑶的攻势之间。莫思聪在一旁密切关注战局,他轻抚折扇,目光如炬,捕捉着花瑶的每一个破绽。
在一次激烈的交手中,花瑶跃至半空,双节棍挟着破空之声,直取奉青绫头顶。奉青绫不慌不乱,软剑轻扬,剑尖挑向花瑶手腕。同时,她悄然催动九尾狐玉佩的力量,玉佩蓝光瞬间笼罩周身。花瑶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剑尖传来,瞬间侵蚀她的内力。她的动作微微一滞,奉青绫抓住机会,软剑疾刺,剑尖精准点中花瑶肩头。
花瑶闷哼一声,身形急退,落地时已晃了两晃。她肩头伤口渗出鲜血,染红了赤色劲装。她咬牙切齿,从怀中掏出一颗血色丹药服下,内伤稍缓。然而,奉青绫已趁机欺身而上,软剑再度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莫思聪见时机已到,身形闪动至花瑶身侧,折扇轻挥,带起一阵疾风,直逼花瑶面门。花瑶被迫分神应对,但已力不从心。奉青绫的软剑如影随形,再次刺中花瑶左臂。花瑶终于支撑不住,身形暴退至桥头,趁机跃下山谷,逃遁而去。
莫思聪趁机上前,从花瑶遗落的密探手中夺走远古地图碎片。他展开碎片,见其上标注的正是金刚阵法的神秘符号。奉青绫望着远去的花瑶,冷声道:“影月盟今日折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岑仲昭与法空大师带着远古兵书返回三生石遗迹的入口。月色朦胧,二人踏着碎石小径,急匆匆赶路。法空大师手持紫金钵盂,钵盂内盛着从地下宫殿带回的佛门圣水,以备不时之需。岑仲昭怀揣兵书,书页间不时传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隐藏着无尽奥秘。
“这兵书中的金刚阵法,与青绫的九尾狐血脉息息相关。”岑仲昭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书中提及‘狐血开锋’,我观青绫的玉佩与血脉之力,正是激活阵法的关键。”
法空大师点头道:“老衲也曾见莫思聪提及,青绫的血脉与远古封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等需尽快赶回邕州,与他们会合,共同商议如何运用兵书中的策略。”
当他们路过天宁寺时,暮鼓晨钟之声悠扬传来。寺内高僧早已等候在山门外,合十施礼道:“二位施主,老衲近日总感寺中不安,经幡无风自动,佛像前香灰自行聚散,似是有外敌窥视。”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三十年前,也曾出现过类似异象,恰是陈无咎施主的生母前来寻访佛门高人。”
“哦?陈无咎生母?”奉青绫闻讯赶到,她身披夜行衣,手中软剑已收回鞘中。莫思聪紧随其后,手中折扇轻敲掌心,“莫非这些异象,与陈无咎的身世之谜有关?”
高僧点头道:“老衲曾在寺志中记载,陈无咎生母乃是一位身怀异能的女侠。她当年曾求助于天宁寺,希望借助佛门之力,镇压体内的奇怪力量。如今异象重现,怕是与她当年的请求有关联。”
奉青绫与莫思聪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奉青绫轻声道:“我等欲在贵寺暂作休息,并调查这些异象。不知方丈能否允准?”
高僧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阿弥陀佛,施主有此善念,老衲自当欢迎。”他引奉青绫与莫思聪进入寺内,安排他们在偏殿休息。
入夜,天宁寺被月光笼罩,古寺更显庄严神秘。奉青绫与莫思聪在偏殿中点亮油灯,摊开从花瑶处夺来的地图碎片。莫思聪轻抚折扇,目光在地图上徘徊:“这碎片上的标记,与金刚阵法的节点相吻合。看来影月盟也在寻找激活阵法的方法。”
奉青绫突然感觉九尾狐玉佩在发热,她取出玉佩,蓝光瞬间照亮半个偏殿。莫思聪惊道:“这玉佩与兵书中的‘狐血开锋’要求相呼应。难道青绫的血脉,正是开启阵法的关键?”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奉青绫警觉地起身,手按剑柄。莫思聪轻挥折扇,熄灭油灯,二人隐入黑暗之中。
来者是天宁寺的一名年轻僧人,他手捧佛珠,面带惶恐之色。他在偏殿外徘徊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唤道:“二位施主,老衲有要事相告。”奉青绫与莫思聪对视一眼,默契地保持沉默,借着夜色观察来者。
岑仲昭与法空大师在返回邕州城的路上,突然察觉到一股恐怖的气流。法空大师停下脚步,闭目凝神,片刻后睁开眼道:“前方有股浓郁的怨气----”
突然变得狂暴,似有无数怨灵在怒吼。他从怀中取出一串佛珠,佛珠上的珠子竟自发亮,“这怨气源自地下,像是古战场的怨气在作祟。”
“古战场?”岑仲昭眉头紧锁,“这附近曾有大战?”
法空大师点头道:“老衲曾听闻,天宁寺地下埋藏着一处古战场,乃是远古时期抵御外敌的战场遗址。看来这些异象,与古战场的怨气苏醒有关。”
高僧带着奉青绫与莫思聪来到寺后的经幡林。月光下,经幡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似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奉青绫感觉九尾狐玉佩在剧烈跳动,她取出玉佩,蓝光瞬间照亮林间。经幡上的文字在蓝光中浮现,竟是远古时期的咒文。
“这些经幡,是用来镇压地下古战场怨气的。”高僧面色凝重,“三十年前,陈无咎的生母曾来此寻求佛门帮助,她体内的奇怪力量,与这古战场的怨气极为相似。”
莫思聪轻抚折扇,目光如炬:“莫非陈无咎的生母,与古战场怨气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而如今这怨气苏醒,怕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奉青绫突然感觉脚下的土地微微震动,经幡的摆动愈发剧烈。她轻声警告:“莫先生,快退后!”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一道黑气冲天而起,直扑奉青绫。
奉青绫反应迅速,软剑一挥,剑光与黑气相撞,发出“滋滋”声响。黑气竟如活物般缠绕过来,奉青绫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自黑气中传来,竟是要吞噬她的内力。她忙催动九尾狐玉佩的力量,玉佩蓝光大盛,与黑气抗衡。
莫思聪趁机跃至高僧身侧,问道:“方丈,如何才能平息这怨气?”高僧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卷镇寺之宝——佛门封魔符,双手合十念诵佛号,而后将封魔符贴向黑气。封魔符金光大放,黑气被逼得倒卷而回,重新没入地下。
“这怨气虽被暂时封印,但若不找到根源,只怕还会再次苏醒。”高僧望着重新归于平静的经幡林,语气中透着一丝忧虑。
岑仲昭与法空大师在接近邕州城时,察觉到城外的山林间弥漫着浓郁的黑气。法空大师手中的紫金钵盂突然震动,甘露如雨般洒出,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幕。黑气触及光幕,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竟被逼得后退。
“这黑气与天宁寺的怨气同源,都是古战场怨气所化。”法空大师轻声说道,“看来有人在暗中操控这股力量,意图破坏邕州的安宁。”
岑仲昭从怀中取出远古兵书,书页间突然飘出一枚古老的符箓。他认出这符箓正是兵书中记载的“净世咒符”,可用于净化怨气。他将符箓贴在法空大师的钵盂上,符箓金光大盛,钵盂内的甘露化作金色洪流,直冲黑气。
黑气在金色洪流的冲击下逐渐消散,显露出隐藏在林间的数名黑衣人。他们手持染血的兵器,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黑气。岑仲昭冷喝一声,拔剑冲向黑衣人,剑法如狂风骤雨,瞬间将数名黑衣人逼退。
法空大师紧随其后,他的钵盂金光不绝,甘露所到之处,黑气纷纷消散。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遁。岑仲昭追出数步,突然停住身形,他感觉远处的黑气中隐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与罗云涌相似的怨气波动。
奉青绫在天宁寺的后殿盘膝而坐,九尾狐玉佩在她身前的香炉中轻轻晃动。莫思聪站在一旁,手中折扇轻敲掌心:“青绫,这古战场怨气与陈无咎生母的关联,怕是解开他身世之谜的关键。”
奉青绫睁开眼,她的目光落在香炉中的玉佩上:“莫先生,我感觉到玉佩中的力量与这怨气有着某种联系。或许陈无咎的特殊血脉,正是平息怨气的关键。”
莫思聪点头道:“我查阅过兵书,其中记载‘狐血开锋’不仅能激活金刚阵法,还能净化怨气。看来青绫的血脉之力,远超我们的想象。”
高僧此时踏入殿内,手中托着一卷泛黄的寺志:“施主们,老衲在寺志中发现,三十年前陈无咎生母来访时,曾留下一枚与奉家九尾狐玉佩相似的信物。这或许能解释她与古战场怨气之间的联系。”
奉青绫接过信物,指尖划过玉坠边缘的云雷纹时突然顿住 —— 坠身九尾狐图案的冰裂纹路,与她玉佩内侧暗刻的 “奉天照” 落款旁的纹路完全吻合。她将玉坠与玉佩并置在烛火下,只见两块玉石的天然纹理如流水般衔接,竟像是从同一块璞玉上对切而下。莫思聪轻抚扇骨惊呼:“这玉料产自昆仑墟的‘三生石脉’,百年难遇,陈无咎生母怎会持有与奉家同源的信物?”她突然明白,陈无咎的生母,或许正是奉家与白虎部族之间的关键纽带。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天宁寺的经幡林恢复宁静。奉青绫与莫思聪带着新的线索,与岑仲昭、法空大师在邕州城外会合。奉青绫手持玉坠,对岑仲昭道:“师父,这玉坠与我的玉佩同源。陈无咎的生母,定与奉家有着深厚渊源。”
岑仲昭凝视玉坠,突然想起黄世青密室中的血书与白虎部族的信物。他轻声道:“看来陈无咎的身世,与邕州的过去紧紧相连。我们需尽快找到他,或许他正是平息古战场怨气与修复八角封印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