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秘书忽然闯进病房,王家人一脸懵逼。
几秒钟后,众人纷纷大怒。
“这可是高级VIp病房,谁让你闯进来的?”
“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冒犯老祖宗,小子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王江海和王向西齐齐呵斥。
钱秘书根本没心思理会他们,来到叶飞面前,深深鞠躬。
“叶先生,何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是不是你家夫人......”
“没错,我家夫人又晕过去了,还请叶先生出手。”
叶飞知道,张锦溪一旦昏迷,便意味着她危在旦夕。
他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就准备跟钱秘书走。
“前面带路。”
“好!”
钱秘书顿时有些激动。
来请叶飞的路上,他心中其实非常忐忑,毕竟叶飞是被他们赶走的。
如果他赌气不去的话,自己岂不是没有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
谁知他居然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救治张锦溪,这种大度的心态,让他深感佩服。
可就在二人刚要离开时,包雅柔和吴思琪忽然挡在面前。
“你们不准走!”
“就是,不准走,这小子还没接受老祖宗的家法呢。”
看到这两个泼妇,钱秘书都快气炸了。
他对两人怒目而视,“你们立马给我让开,人命关天,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王江海上前,冷哼一声。
“别说人命关天,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必须先接受,我王家的家法!”
“你们......”
钱秘书气得浑身颤抖不已。
包雅柔盯着叶飞,满脸不屑。
“这里可是圣德医院,有全江城最好的医生,有什么病人要他一个废物赘婿去救?”
吴思琪跟着附和,“就是,难不成他是什么绝世神医不成?”
“你们懂什么?赶紧给我让开,耽误了事你们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钱秘书想强闯,奈何单枪匹马,根本斗不过王家人。
王江海得意道:“我倒要看看,这江城是谁能让我王家,吃不了兜着走?”
“王家老祖宗再次,谁来不得给她老人家三分面子?”
钱秘书被逼急了,破口大骂。
“你们王家老祖算个屁啊,谁tm会给她面子?”
“你放肆!”
“大胆!”
数道呵斥之声响起。
叶飞眸光一寒,就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病房门忽然又被打开,史潇潇闯了进来。
“叶先生,快跟我来。”
她拉起叶飞的手,立即往外走。
“等等,他不许走!”
王江海还想阻拦,被钱秘书一拳狠狠砸在脸上,直接倒地不起。
趁王家人还在愣神的空子,几人立即离开。
“你带叶先生快走,我断后!”钱秘书死死拉着门把手。
“叶飞,发生什么事了?”王雪儿有些懵逼。
“有位非常重要的病人需要我救治,老婆你先去找馨月,我等会来找你。”
说着,他在王雪儿额头亲了一下,随后跟史潇潇快步离开。
王雪儿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刚才自己是被人......亲了?
另一边,叶飞跟着史潇潇快速来到张锦溪所在的病房。
病房之中,包括杰克在内的五六名医护人员正满头大汗,对她进行着抢救。
然而这些人的努力,没有丝毫效果。
滴——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警报声,医疗仪器上的心率曲线,变成一根平直线。
“轰!”
何涛只觉五雷轰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呆呆望着病床上的老婆。
“我们始终来迟了一步。”
史潇潇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孙圣手、杰克这两位中西医顶级医生脸上,也充满了颓丧之感。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之中时,叶飞却淡淡道。
“谁说我们来迟了?我看倒是正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哗众取宠?没看到人都死了吗?”秃顶中年怒斥。
“你给我滚开!”
何涛瞬间蹦起来,一把推开秃顶中年,冲到叶飞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使劲摇晃。
“我老婆还有救对不对?对不对?”
“现在还有救,不过你要是再这么摇下去,恐怕就要没救了。”
“快快快,快救锦溪,只要她能活过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何涛赶紧将他拉到张锦溪床前。
“孙圣手,银针借我用用。”
“好!”
孙圣手回过神,赶紧把那套他从不外借的银针递了过去。
这套银针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六十年来,也不知救了多少人命,今天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配不上这套针。
“小子,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看到了吗?”
看到叶飞真的要对张锦溪施救,杰克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想要冲上去却被人死死拦住,只能无能狂怒。
“都给我安静!”
何涛一声低喝,众人顿时全部安静下来,目光集中在叶飞身上。
其中,孙圣手更是眼睛瞪得滚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叶飞单手一抹,几十根银针立即铺开。
随后,只见他动作行云流水,不断捻起一根根银针,扎在张锦溪身上的各处重要穴位之上。
其中,心脏部位尤为密集,简直将张锦溪扎成了刺猬。
“嗖嗖嗖......”
每一道破空之声,都伴随着一根银针落下。
孙圣手还想看个仔细,然而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叶飞就已经结束了治疗。
“这......这......”
他满脸震惊之色,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叶飞。
其他不说,光是这扎针速度,叶飞就远胜过他。
这说明叶飞对人体穴位的了解,也要远远超过他,医术也不知比他强多少。
“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呢?”
孙圣手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杰克却嗤笑出声。
“你的治疗结束了吗?可是我为什么没看到病人醒过来?只看到了你在侮辱市首夫人的尸体!”
叶飞看了他一眼,轻蔑一笑。
“治疗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说话间他伸出十指,如同弹琴般,在那些银针尾部不断拨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