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旗长率领着顺朝的士兵,秩序井然的站在城郊外等待着,他们手握钢枪,头戴钢盔,经历了数次军改之后,从外貌上看,已经和其他同时代的军队压根都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了。
法兰西第一军团的士兵们护送着七千名的昆仑奴前来进行交接,他们全员都是马克掌权之后组建的超凡者新军。
论真实战斗力,他们可能要远远超过顺朝的军队,但是从精气神上面,顺朝的军队却有一种第一军团没有的那种舍我其谁,势不可挡的气势。
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可以肯定,即便他们能够轻松的以同等人数歼灭这支顺朝军队,他们也战胜不了对方的精神,这种感觉就是很玄妙的。
顺朝士兵的信念与风貌,是只有在强盛且善战的大国才能培育出来的,中小型国家的人们,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这种自豪感。
“贵国的军队,真是天下第一强军啊,即便是我麾下的超凡者部队也没有训练到这种程度。”
马克不由自主的恭维了几句,与此同时,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顺朝国内的军队,难道都是普通人吗?
天啊,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都是普通人组成的军队,那么他们是怎么与国内的那些超凡者们达成共处的呢?
要知道,他们法兰西甚至是整个大西洲都因为超凡者的肆意妄为而陷入了萧条与动荡,东方竟然没有那种要做全知全能的“神”的人。
竟然没有试图奴役统治整个国家的超凡者,真是不可思议啊,他们竟然不会因为信徒而掀起神战,没有为了信仰而大打出手,简直就是奇迹!
其实马克的想法也不尽然全对,就比如没有因为信仰而大打出手,佛道二家表示,我真是谢谢您嘞!
他们该不会忘记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对佛门动手的是吧?
他们一定是没有看到,当初顺朝境内,佛教徒尸横遍野,流血漂橹的惨状,合着他们成了信仰的祭品?
佛祖若是有知,恐怕也要被气笑了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些秃驴的性命转成功德了。
“七千名昆仑奴,能顺利交接吗,他们万一半路上逃跑,咱们这些人可能抓不过来啊?”
“不如都拿着草绳拴一起?”
“可得了吧,别再因为路途遥远,半路上再折腾死了,咱们可就是吃力不讨好了。”
萧旗长还不太清楚这昆仑奴的性格,因此他也是隐约有些担忧的,萧旗长稍稍的往陆臣的身边靠了靠,这四个人里他只认为陆臣的能力最高一些,见识面更广泛一些,因此他决定问问对方的意见。
“陆臣小兄弟,咱们就两百人,真不会出问题吗,不如我们辛苦辛苦,先护送一部分,然后将你们带回去,我们再多跑几次,这样总能万无一失了。”
陆臣拍了拍萧旗长稍稍的手表示让他安心就好:“萧旗长,且莫要担忧,我们都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这些个昆仑奴可是温顺的很,敢于逃跑的,早就死干净了,留下来的都是不会逃跑的,所以啊,你就放心吧,二百多人完全看得住七千昆仑奴。”
“行,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咱们这就启程!”
士兵们分成二十个小队,其中前方侦查兵分出三个队,前锋两个队,两侧监视昆仑奴需要十个队,最后收尾的队伍安排五个队。
数千人的大队伍就这样一路浩浩荡荡的向东北方行进,他们一路要长途跋涉,直到越过大西洲中部的诸国,最后抵达莫斯科城内的火车站。
“他们已经走了?”
视线回转希娜站在塔楼上,高高远眺,望着远去的烟尘,回首问道:“如果他们已经走了,那么我想我也该出发了,不是吗?”
马克有些疑惑,他并不是要反对希娜行动,而是想问一句:“希娜姐,你怎么知道对方有可能盯着这些普通人下手?”
希娜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我不确定他一定会出现,但是这是一种提前预判的手段。”
“可是,可是…”
马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反复挣扎了几次,都没能说出口,希娜翻了个白眼,鄙夷的说道:“瞧你那样子,想问什么,快说!”
“艾文他有什么理由去找这些普通人的麻烦呢?他没有理由啊,他最大的动力也是应该来找寻咱们麻烦啊!”
希娜想了想,说道:“唔…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人在为了理想与信念的时候,究竟是否可以多么不择手段,总之,这是一次实验的好机会。”
马克默然的点点头,不再言语。
护送昆仑奴的队伍行进在标准的大道上,这里一般都是军队出行时的快速通道,他们这些人,也就没必要挑一些近路,走一些小道了,自作聪明,只会让更多的意外发生。
要是当年曹丞相不总是自作聪明,或许爱将典韦与长子曹昂也不会因为他的多此一举而失去了生命吧?
可是,即便是走在了大道上,萧旗长的心中仍旧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似乎是被某种东西给死死地盯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去,只希望能够缓解心中的焦躁与不安。
到底…是哪里不安呢?
萧旗长一边骑着马匹慢悠悠的行军,一边在脑海中反复思索,他不应该遗漏了什么信息啊,他也不应该没有对队伍做出妥当的安排啊,怎么就是感觉心里发慌呢?
“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
“什么?”
吴鸿勇驱马上前询问道:“萧旗长,您说什么呢?”
“我说,我感觉要有事情发生…”
萧旗长的脸色有些迷茫,又有些紧张的盯着四周,吴鸿勇说道:“有事发生?”
他突然意识到,曾经有军队的军官同他说过,军人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认为萧旗长说这话一定是正确的,且往往会伴随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该不会是…”吴鸿勇也紧张起来,下意识的盯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