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刘义便带着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围住了相府。沉重的敲门声惊飞了屋檐下的白鸽,管家哆哆嗦嗦地打开门,只见刘义手持圣旨,高声道:“奉旨缉拿王允、银钏,谋逆叛国,即刻押解归案!”
相府内顿时乱作一团。王允瘫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翡翠扳指“啪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望着满室金银,想起自己机关算尽,妄图掌控朝堂,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不禁老泪纵横。银钏尖叫着想要逃跑,却被官兵一把抓住,发髻散落,华服沾满尘土。
“父亲!救我!”银钏哭喊着。王允却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处,仿佛没听见女儿的求救。当锁链套上手腕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权力的欲望中轰然崩塌。
另一边,平贵和苏龙在魏府的一处偏院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薛琪。她躺在血泊中,嘴角泛着黑紫色,手中还紧握着半块玉佩——那是儿时平贵送她的礼物。
“薛琪!”平贵冲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薛琪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平贵焦急的面容,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平贵哥……你终于来了……”她咳嗽着,鲜血染红了平贵的衣襟。
平贵声音颤抖:“别说话,我这就找太医!”薛琪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按住他的手:“来不及了……魏豹……他不是坏人……别恨他……”她望着天空,眼神渐渐涣散,“父亲的事……别查了……答应我……”
平贵含泪点头,薛琪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苏龙在一旁看着,心中疑惑:“薛姑娘为何要为魏豹隐瞒?其中定有隐情。”平贵却只是摇头:“她既不愿说,就随她去吧。”
不久后,唐肃宗因病驾崩。长安城笼罩在一片缟素之中。平贵身着孝服,跪在父亲的灵柩前,想起这些日子的跌宕起伏,不禁悲从中来。
发丧过后,平贵正式登基称帝,改国号为“盛”。金銮殿上,礼乐齐鸣,群臣朝拜。平贵大封功臣,刘义被封为丞相,苏龙升任镇国大将军,代战被封为和硕公主,赐金册玉印。
轮到处置王允时,殿内一片寂静。平贵沉声道:“王允勾结叛党,意图谋反,按律当斩!”此言一出,朝堂哗然。王允被押上殿来,虽已白发苍苍,却仍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就在这时,宝钏身着凤袍,缓缓走出。她跪伏在地,声音坚定:“陛下,求您饶父亲一命!”平贵一愣:“宝钏,你可知他当年是如何对你的?”
宝钏泪流满面:“女儿自然记得。但他终究是我的父亲,生我养我一场。若陛下执意杀他,女儿愿以死尽孝!”说罢,她拔出侍卫腰间的佩剑,抵在自己脖颈上。
平贵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宝钏,不可!”满朝文武也纷纷求情。王允望着女儿决绝的模样,想起十八年前将她赶出相府,这些年不闻不问,心中愧疚如潮水般涌来。他突然挣脱侍卫,跪在宝钏面前:“是为父错了!是为父猪油蒙了心!”
平贵看着痛哭流涕的王允,又看着宝钏坚定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念在皇后求情,免去王允死刑,流放岭南,永不许回长安!”
宝钏这才放下剑,瘫倒在地。平贵上前将她扶起,眼中满是心疼:“傻丫头,以后莫要再做这样的傻事。”宝钏靠在他怀中,轻声道:“只要父亲能活,女儿做什么都值得。”
王允被押解离开长安那日,宝钏偷偷去送了一程。她望着父亲苍老的背影,递上一包盘缠和衣物:“父亲,路上保重。”王允颤抖着接过,老泪纵横:“钏儿,是为父对不起你……”
经此一事,朝堂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平贵推行新政,减免赋税,宝钏则在后宫设立义塾,教导贫苦女子读书识字。代战经常带着西凉特产来看望宝钏,两人情同姐妹。
多年后,当李承业皇子牙牙学语时,宝钏常抱着他坐在皇宫的花园里,讲述着那些过去的故事。远处,平贵和代战正在教皇子骑马射箭,笑声回荡在整个宫廷。曾经的恩怨情仇,都化作了这盛世之下的一抹云烟。而宝钏的孝心,也成了长安城百姓口口相传的佳话,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