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村就在永安县周围,按道理是归陈伯管。
上面这才将这份差事交到他的手上。
看到这段内容后,陈伯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座县城的县令,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围的村庄屠杀?!
小马村的事情他当然有所耳闻!
但问题就在屠杀小马村的人员上,陈伯通过多方打听是土匪所为!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每天除了自己夫人,还要处理县里的大小事项。
哪儿来的功夫派人去彻查那些土匪啊!
更别说土匪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和他们这些官员不对付!
陈伯不想惹上这一身骚,这才充耳不闻。
但随着陈伯继续往下看,心里却觉得不得不管了!
原来就在昨天,又有一处村庄,包茂村被洗劫一空!
当初小马村出事的第一时间,上面没有在乎。
但随着第二处村庄被屠杀,引起了上面的高度关注!
看完这封文书后,陈伯皱起了眉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手底下的人看到陈伯的反应后,也意识到出了大事,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老爷?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陈伯一边揉着眉头,一边将手里的文书扔给了他,示意他也看看。
等那人看完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土匪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您的管辖范围内闹事!我看是活腻歪了!”
等陈伯揉完眉头后,这才回答道。
“你也只会逞口舌之利!小心我真派你去查土匪的事!”
听到这话后,那人立马缩了缩脖子,十分害怕陈伯真让他去和土匪打交道。
看到那人胆小的反应,陈伯轻笑了一声,然后又继续皱起了眉。
这年头,流寇颇多。
上山立旗子,落地为寇!
“让我去查?!我上哪儿找那些土匪大爷去!一个个看到官兵就往山里钻!”
“隔壁岭南县为了剿虎牙山土匪,都出兵多少次了?!不还是一事无成吗?!”
“我现在连这些土匪在哪个山头上都不知道,又该去哪里剿匪呢?!”
陈伯此话一出,桌子对面的下属双眼立马亮了起来,他看着陈伯。
“陈老爷!这我可是有所耳闻啊!”
“我昨日去集市买东西的时候,偶然听到了两名商贩的对话,就提到了小马村屠村的事情!”
“那人说自家有个山里的亲戚,当天夜里看到了梁山上的土匪朝小马村赶去。”
“他当晚觉得情况不对,决定第二天去小马村查看一下情况,没想到却发现了小马村的惨状!”
下属说完这话后,陈伯神色十分激动,竟是直接站了起来。
“此话当真?!”
看到陈伯激动的神色,下属点头如捣蒜,连忙说道。
“千真万确啊老爷!”
“不仅如此,据他们说当附近的村民发现包茂村的惨案时,还发现了两个没咽气的活口!”
“临死前他们从那两个活口嘴里都听到了梁山土匪的名号!”
陈伯顿时陷入了沉思。
他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就能查到这两处村子惨案的幕后真凶。
既然如此,剩下的事情就只剩出兵剿匪了!
至于能不能剿干净,那就不是陈伯该考虑的了,他小小一个永安县还没那种能力。
大不了层层上报就是了!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
想到这里,陈伯便拿起了纸笔,准备给上面写信。
拨款!出兵剿匪!
正好趁此机会还能再贪一波。
……
虎牙山山寨内。
此时的虎牙山首领杨石虎咽下一口酒,正在满嘴油污地看着下面的人玩弄从包茂村抓到的女人,不亦乐乎!
底下的虎牙山土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时不时还挑逗一下怀里的女人。
如果不知道他们是土匪的话,恐怕就要以为他们这是来到了世外桃源!
要知道昨天之前,虎牙山的这些土匪还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
自从他们听从了首领的话,下山屠了包茂村后,便如同发了财一般。
他们也没想到小小一个包茂村里,居然有那么多银子和女人!
虽说临走前他们还害怕被官府发现后,会被追到山上,发生一场大战。
所幸他们的首领灵机一动,专门给包茂村留了几个濒死的活口,并在他们面前嚷嚷了几句隔壁梁山土匪的名号。
“大哥!你这招可是真高啊!轻而易举就嫁祸给了梁山那群傻子!”
“对啊!平日里就属他们最清高!说什么劫富济贫?!劫富济贫那还是土匪吗?!”
此话一出,底下的众人顿时笑作一团。
而台上的杨石虎听到这话后,也只是淡淡一笑。
然后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站起身说道。
“咱们这也是没办法嘛!谁让这一个月都没人往来永安县和岭南县!”
“抢劫不了过路人咱们就要饿死了!这只不过是让本来饿死的我们,变成了那些无知的村民而已!”
“说起来,这也算是他们做了件好事,对不对啊?!”
听到首领的话后,底下的众人纷纷附和。
“对啊大哥!总不能饿死咱们吧!”
“怪只能怪他们村子的人投胎不好!偏偏碰上了咱们!”
还没等他们说完,就看见首领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先停下来。
众人就这么看着首领的手停在了半空,不知道他的意图。
片刻后,首领大笑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说完这话之后,从包茂村抢来的妇女便被强迫着弹奏起了乐曲,一边弹还一边流着眼泪。
这群畜生!
杀了自己一家老小,还把自己抓到了他们山上!
更过分的是,这些被抢来的妇女听到了他们刚才说的话后,知道包茂村的惨案竟是被嫁祸给了另一伙土匪!
如此一来,官府的人还怎么能知道自己,岂不是这辈子都只能呆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这些妇女一时抽泣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