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中秘影·共生之契》
星舰在未知星域航行了三月,小饭眉心的暗金晶石每日都会投射出新的星图碎片。这日,碎片突然拼成完整的星图,中央那颗双色星球旁,悬浮着枚环状光晕,竟与萧凡无名指上的界域戒一模一样。
“那戒指不是普通的储物戒?”萧轨凑近细看,萧凡这才想起,戒指是他年少时在界域夹缝捡到的,内侧刻着模糊的共生符文,他一直以为是装饰。小饭突然用爪子按住戒指,晶石光芒与戒面符文同时亮起,星舰控制台上传来一阵机械运转声,暗格中弹出个金属盒,盒内铺着暗紫色丝绒,放着半片破碎的星图残片,残片边缘的纹路,与戒指内侧的符文完美契合。
“看来这戒指是把钥匙。”萧凡将残片拼进星图投影,双色星球的影像突然清晰——星球表面覆盖着流动的双色岩浆,岩浆中,无数环状结晶如莲花般开合,每个结晶里都嵌着枚与萧凡同款的戒指。
星舰驶入双色星球的大气层时,戒面突然发烫,萧凡低头看去,内侧符文竟活了过来,化作细小的光蛇,钻进他的指尖。小饭发出警惕的呜咽,眉心晶石射出光束护住萧凡,光束与光蛇触碰的瞬间,萧凡脑海中涌入段陌生的记忆:无数身披铠甲的人影跪在星球表面,将戒指按进结晶,随后化作光雨融入岩浆,而他们的铠甲上,都刻着共生符文。
“是初代共生者。”萧凡恍然大悟,“他们用自身为祭品,缔结了界域与混沌的共生契约,这颗星球是契约的源头。”话音刚落,星舰被股巨大的引力捕获,朝着岩浆最密集的区域坠去。
坠落的瞬间,萧凡的戒指突然爆发出强光,将星舰包裹成光球,光球穿过岩浆,落在片由结晶构成的平原上。平原尽头,矗立着座由千万枚戒指堆叠而成的巨塔,塔顶悬浮着半枚与萧凡戒指同款的残戒。
“另一半契约钥匙。”萧凡刚要上前,平原突然裂开,无数结晶触手从裂缝中伸出,触手上的戒指闪烁着红光——那是被契约反噬的共生者怨念凝聚而成的守卫。小饭纵身跃起,金芒与晶石光芒交织,触手被击中后,戒面上的红光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共生符文。
“它们在渴求完整的契约。”萧凡摘下戒指,按向最近的一枚触手戒指,两枚戒指相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共鸣,触手化作光粒,融入萧凡的戒指。小饭见状,用爪子勾起地上的戒指残片,朝着巨塔跑去,萧凡与萧轨紧随其后。
巨塔底层的大门上,刻着与遗忘之墟相似的沙漏纹路,只是纹路中多了共生符文。小饭将残戒按进门锁,大门缓缓洞开,内里漆黑一片,只有塔顶的残戒散发着微光。三人踏入塔内,黑暗中突然传来低语:“放弃吧,共生不过是场骗局,界域与混沌,注定只能相互吞噬。”
是初代共生者的怨念在作祟。萧凡举起戒指,戒面符文亮起:“契约或许有缺陷,但我们可以修补它。”话音刚落,四周的黑暗中浮现出无数幻象——初代共生者缔结契约时的惨烈,契约失衡后界域与混沌的相互残杀,甚至还有未来可能发生的毁灭景象。
小饭突然将眉心的晶石贴向萧凡的戒指,晶石与戒面融合,化作枚全新的双色戒指,一半是界域金,一半是混沌灰。戒指升空,射出两道光束,一道融入巨塔,一道沉入岩浆,平原上的结晶触手纷纷化作光粒,朝着巨塔汇聚。
塔顶的残戒与萧凡的戒指在半空合二为一,共生符文流转间,巨塔开始震动,塔身的千万枚戒指纷纷飞起,在平原上空组成个巨大的契约阵图。阵图旋转着,将双色岩浆的能量吸入其中,萧凡感觉到体内的界域之力与混沌能量开始完美交融,不再有丝毫排斥。
“契约补全了。”萧轨看着阵图中央浮现的初代共生者虚影,虚影们朝着萧凡深深鞠躬,随后化作光雨,洒向界域各处。阵图渐渐缩小,最终化作枚流光,钻进萧凡的戒指,戒面内侧,多了行小字:“共生非牺牲,乃共存。”
星舰离开双色星球时,岩浆已化作清澈的双色河流,结晶平原上长出了开着金灰双色花的植物。萧凡摩挲着戒指,突然发现内侧的符文能自由切换——当切换成界域模式时,他能听懂所有界域生灵的语言;切换成混沌模式时,能与混沌生物沟通。
小饭趴在舷窗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双色星球,眉心的晶石已与戒指能量相连,偶尔会射出些细碎的光粒,落在路过的星尘上,光粒落地后,竟长出了新的双色植物。
“接下来去哪?”萧轨靠在椅背上,看着星图上不断新增的绿色坐标——那是契约补全后,新诞生的宜居星域。小饭回头,用爪子拍了拍萧凡的戒指,戒指投影出段影像:在已知星域的边缘,有片被迷雾笼罩的星系,星系中心的星球上,住着从未与外界接触的原生混沌族群,他们的图腾上,刻着未完成的共生符文。
星舰调转航向,朝着迷雾星系驶去。萧凡看着舷窗外流转的星轨,突然明白,所谓的织途,从来不是修复旧的契约,而是不断缔结新的理解——界域与混沌如此,生灵之间亦是如此。而他与小饭的旅程,不过是这场无尽共生中的一段星轨,只要还有未知的星域等待探索,他们的故事,就永远不会落幕。
戒指在指尖轻轻转动,折射出的光落在小饭的绒毛上,金与灰的光晕交织,像极了此刻星空中,那道由界域与混沌能量共同绘出的璀璨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