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苍的声音越来越高,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众人的心上,震得人心头发颤,“你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草菅人命,残害忠良,屠戮无辜!
你的双手,沾满了多少忠魂的鲜血,你这般丧心病狂,猪狗不如,还有脸自称天子?”
二皇子萧风被他字字诛心的质问逼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语无伦次地嘶吼:“不……不……朕没有!朕没有!是他们……是他们逼朕的!都是他们的错!”
“逼你?”
陆苍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和愤怒,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谁逼你了?是蒙大统领逼你谋反篡位?
还是曹国公逼你弑父杀君?萧风,你到了现在,依旧不肯认罪悔改,真是死不足惜!”
萧无漾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殆尽,显然已经不想再跟他废话。
他缓缓走上前,目光如刀,冰冷锐利,直刺萧风的心脏,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
“在朝之时,我本念在与你血脉相连,从未曾与你为敌,甚至处处忍让,只想保全兄弟情分。”
萧无漾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一字一句,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可是你,却始终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甚至设计构陷我,将我流放蛮荒,受尽苦楚,这些,我都可以忍。”
他顿了顿,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周身的寒气让殿内温度都骤降几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残忍杀害父皇!
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你却狼子野心,弑父夺权,你这般残忍不仁,丧尽天良,如何配坐在那个位置上!如何配做大梁的君主!”
萧无漾猛地抬起手,指着身后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
一字一句,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今日,你就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血债,必须血偿!”
此时此刻,二皇子萧风在听到萧无漾这番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瘫软在地。
眼神空洞无神,脸上的疯狂与倔强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知道,所有的伪装都已被撕碎,所有的罪行都已曝光在阳光下,他彻底完了,再也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萧无漾不再看他,而是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殿内所有文武百官,声音沉稳而威严。
如同帝王在宣读最终的宣判,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萧风,弑父弑君,伪造诏书,巫蛊构陷,屠戮忠良,残害无辜,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判——凌迟处死,三日之后,午门之外当众行刑,以儆效尤!”
“林嵩,同谋弑君,结党营私,诬陷忠良,助纣为虐,罪无可赦,判——斩立决,株连三族,所有家产尽数抄没,用以抚恤蒙冤忠良之家!”
“孙礼,助纣为虐,巫蛊厌胜,构陷储君,参与弑君,恶行累累,判——斩立决,株连三族。”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众人心上,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殿内瞬间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心中满是敬畏与惶恐。
“不!你不能杀我!”
萧风猛地从地上弹坐起来,头发散乱如疯癫之人,双目圆睁,死死指着萧无漾嘶吼。
声音凄厉而尖锐,“你没有资格审判我!朕才是大梁的天子!你这个逆贼,以下犯上,篡夺皇位,凭什么定我的罪!”
林嵩却早已心如死灰,瘫在地上双目紧闭,面无血色,连多余的挣扎都没有,仿佛早已接受了命运的审判,在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孙礼则再次像一条丧家之犬般爬向萧无漾,死死抱住他的脚踝,涕泪横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太子殿下!我说了!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
我戴罪立功了!你答应过不杀我的!你不能食言啊!求你饶我一命,求你了!”
萧无漾低头看着脚边卑微乞怜的孙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我确实说过,若你所言有价值,便饶你一命。”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带着彻骨的寒意:“可你说的这些,对我而言,毫无价值。
你所做的一切,桩桩件件,皆是死罪,仅凭几句证词,便想抵消所有罪孽,未免太过天真。”
孙礼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脸上满是极致的恐惧。
“忘了告诉你,”
萧无漾俯身,凑到他耳边,声音低得如同鬼魅,带着一丝戏谑的残忍。
“你以为红楼收了你们的银子,为何迟迟没有动手?
你猜,那五百万两银票,最后都到了谁的手里?”
“你……你……”
孙礼浑身抖得像筛糠,牙齿不停打颤,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萧无漾的掌控之中,所谓的刺杀,不过是对方布下的局,而自己,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萧无漾直起身,不再看他,高声道:“来人!”
“在!”
两名侍卫应声上前,眼神锐利,气势凛然。
“将这三人拖下去,打入天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
三日之后,午门外当众处斩,让天下人都看看,乱臣贼子的下场!”
萧无漾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带着雷霆般的威严。
“不——!你不能杀我!萧无漾!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萧风被侍卫拖拽着,疯狂地挣扎嘶吼,声音凄厉刺耳,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侍卫们毫不留情,架着他的胳膊,强行将他拖出殿外,他的嘶吼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