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意笑了。
“先前就猜可能是郑语棠,如今看来果然是她!走,带我去看看着俩泥腿子。”
外头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从天香坊到城西本身就不远,不一会儿马车就停靠在了那废弃屋子的外头。
禾意在流云带领下很快进入屋子,那屋子里光线昏暗的厉害,才刚刚进去,禾意距开始到喷嚏。
赖瘸子和王金花被捆得像粽子一样丢在地上,两人蜷缩在不犄角旮旯内的干稻草上,赖瘸子鼻青脸肿,女人在看到禾意的一瞬间顿时瑟瑟发抖。
至于流云,只冷漠一笑,“如今正主来了,赖瘸子,你和你媳妇儿把你们刚才招供的,再给郡主说一遍!敢胡言乱语捏造事实,或者泄露一个字,我再让你们尝尝我这铁拳的滋味!”
那两人看禾意捡起来地上的马鞭,随时做好了教训他们的准备,一时间都吓坏了。
“说……我们说!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赖瘸子魂飞魄散,带着哭腔说起来,“是郑语棠身边的崔嬷嬷找到我们两口子,给了我们二十两银子!让我们扮成……扮成郡主您的亲爹娘,去尚书府告状的!”
听到这里,禾意马鞭狠狠地抽打在了赖瘸子肩膀上。
那赖瘸子惨叫一声,泪水都出来了,禾意催促,“还有呢,少在这里结结巴巴,说重点啊。”
赖瘸子疼的厉害,拧着眉毛继续说:“郑语棠让我们告诉郑尚书,说您是假冒伪劣啊,告诉老爷真岁儿早死了多年了,还说郡主不认我们,要赶我们走……”
王金花也忙不迭点头。
“对对!郡主您明鉴啊,还有那什么蝴蝶胎记什么的,都是崔嬷嬷教我们说的!说只要能让郑尚书怀疑郡主您,事成之后还有重赏呢!”说到这里禾意的马鞭已经雨点一样抽打了下来。
说真的,禾意忍无可忍。
被教训,这两人都哭爹喊娘起来,旁边的流云抱着一把剑站在门口,那眼神犀利极了,仿佛只要这两人计划出逃,就要被抓回来弄死。
赖瘸子哭的撕心裂肺,“我们两口子就是农村人,听了二十两白银能不心动郡主!我们就是贪财啊,都是猪油蒙了心了,还请郡主您大人大量,您饶命,您饶命啊!”
两人顿时磕头如捣蒜。
【流云这刑讯逼供,专业对口啊。】
【赖瘸子和王金花真是撞枪口上了,贪财一时爽,挨揍火葬场。】
【幕后黑手终于暴露!】
【恶毒女配可不要放过他们,挫骨扬灰啊。】
禾意只感觉心头怒火翻腾的厉害,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到王金花面前。
声音冷厉极了,追问:“郑语棠还让你们做什么?除了污蔑我,离间我和父亲,她还有什么其余的计划?”
那两人都吓坏了,担心禾意继续鞭笞,保护住了脑袋呜呜呜的说:“郡主,没、没了!真的没了啊,郡主,她目前就安排了这些。”
王金花涕泪横流,“崔嬷嬷前段时间和我们见面,对我们说务必演得像一点,最好能气得郑尚书当场发作,病上加病……其他的,真不知道了也没交代给我们什么啊!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蠢货啊!”
禾意深吸一口气,真是恨不得按弹幕说的将这俩奸夫淫妇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但仔细一想何必呢?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禾意起身对流云说:“流云姐姐,这里只能是就交给你了,麻烦你好好的看着他们,别让他们逃之夭夭,也别让他们死了。他们的口供,我要留下当做呈堂证供。”
流云会意,点头对禾意说:“小郡主放心好了,对付他们乃是我分内的事,这俩奸夫淫妇在我手里,他们想死都难。”
流云话说到这里,嘿嘿一笑,旋即活动了一下手腕,莫要看她是个女子,但却武艺高强,这一下骨节发出了恐怖的声音,吓得赖瘸子和王金花又是一阵没来由的哆嗦。
禾意不再看他们,转身离开。
如今目标明确了,她要立刻到尚书府去戳穿郑语棠的毒计,不能让父亲继续蒙在鼓中!
尚书府内。
气氛凝重。
郑尚书刚刚服了药,虽然不再咯血,但脸色依旧苍白,他此刻半靠在靠枕上,眼神空洞。
恭叔则侍立在一旁,脸上也是忧心忡忡的神色。
郑瑀坐在一旁,看似在处理东西,实则也是心绪不宁。
他已派出人手去查赖瘸子夫妇的底细,但却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就好像赖瘸子夫妻两人就这么凭空消失的一干二净了一样。
如今父亲几乎一触即溃,父亲本就生病的厉害,外加那对奸夫淫妇带来的所谓“真相”,这一切都变成了巨石压在了郑尚书身上。
禾意她知道自己被怀疑了吗?
若是知道这两人找了父亲这么说,郑禾意会怎么想?
郑瑀蓦的察觉,自己在这一瞬竟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禾意了。就在郑瑀思想抛锚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的侍卫急忙进来,“老爷,大少爷,禾意郡主来了。”
郑尚书牵动了一下嘴角,得知禾意回来那自然是很开心的。
他那浑浊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当即看向门口。自打生病卧床以后,禾意每天都会来看望自己,这已是让郑尚书十分开心的慰藉。
最主要的,前段时间他已经在怀疑禾意的身份,因了这一份儿怀疑,郑尚书这才将自己的存款都交付给了禾意。
若说禾意靠近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金银珠宝之类,那么先前他的慷慨已经证明了,禾意压根对自己手头的钱财没兴趣。
更何况,禾意日日来探望他,便是大夫也给他找了不少了。
听说禾意到来,郑瑀立刻放下手中的笔,朝门口去看,禾意笑着走了进来。
“岁儿,你来了。”
禾意点头,此刻禾意看向父亲,见郑尚书如此憔悴憔模样,她心中剧烈的痛,对郑语棠的恨意更深。
她此刻向父亲和哥哥行了礼,这才说询问父亲的状况。
“岁儿回来,我这身体就好多了。”老爷因为卧病在床,声音有些沙哑乏力,他本相挤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却显得很是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