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一切都已结束,生活逐渐回归正轨。可没过多久,我发现身边开始出现新的诡异迹象。每天凌晨三点,床头的闹钟总会自动响起,明明已经拔掉电源,指针却诡异地转动。手机相册里时不时出现一些陌生的照片——昏暗的公交车厢、沾满血渍的座椅,还有一双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的眼睛。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在一次下班途中,我又看到了那辆墨绿色的101路公交车。它停在街角的公交站台,车窗上雾气弥漫,隐约能看见里面坐着几个模糊的人影。我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公交车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地面上一滩散发着腐臭的水渍。
我联系了那位白衣女子,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去当初见面的地方寻找,那里早已变成一片荒地,杂草丛生。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心底蔓延,我意识到,事情或许并没有真正结束,那个被镇压的怨灵,可能还有残余的力量在作祟。
这天,我收到了一封没有寄件人的信件。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病号服的人站在一座阴森的建筑前,背景墙上依稀可见“福寿岭精神病院”几个字。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它们不会善罢甘休,来精神病院找我。”
联想到之前在末班车上听到的“福寿岭公墓”报站声,我浑身发冷。尽管心有恐惧,但强烈的好奇心和想要彻底解决此事的决心,驱使我再次踏入险境。我收拾好桃木剑、黑狗血等辟邪之物,朝着照片中的精神病院出发。
当我来到精神病院时,发现这里比记忆中更加破败荒凉。铁门已经完全锈蚀,轻轻一推就发出刺耳的声响。院子里杂草长得比人还高,角落里堆着几个残破的墓碑,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走进主楼,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墙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抓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拼命抓挠留下的。
沿着走廊前行,我发现每间病房的门上都贴着符纸,符纸已经发黑,显然年代已久。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所有的符纸同时燃起,幽蓝色的火焰照亮了走廊。在火焰的映照下,我看到墙壁上浮现出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他们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强忍着恐惧继续前进,来到一间相对完整的病房。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形黑影。当我走近时,黑影突然坐起,露出一张腐烂不堪的脸——竟然是那个抱着襁褓的乘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四周的场景突然发生变化。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婴儿的啼哭声、凄厉的惨叫声在耳边回荡。一个熟悉又阴森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你以为能真正摆脱我们吗?” 我握紧桃木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深知这一次,将面临更加恐怖和艰难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