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把话撂这儿!秦枭能过五十层,我宫字倒着写!”
“凝气境想碰五十层?简直痴人说梦!”
宫烈二人很自信,张狂叫着。
周围弟子虽觉刺耳,却也不敢反驳。
苏清禾抱臂冷笑。
她懒得与这两人有过多交流,只管看向通天塔。
随着秦枭的名字接连跃上第三十五、三十六层,通天塔外的议论声愈发沸腾。
“哇,他竟然还能保持速度!”
“还是这般快,看,他又突破到第三十七层了!”
弟子们看着通天塔不断亮起的光芒,连连惊叹。
其速度,也让宫烈二人渐渐发虚,可嘴上仍不饶人。
“不过是运气好!等遇到真正的关卡,立刻原形毕露!”
然而秦枭的闯塔势头丝毫未减,很快便成功突破第四十层。
即便抵达了第四十层后,他还是保持速度,继续突破。
第四十三层……第四十七层!
每一次通关光芒亮起,众人都发出一阵惊叹。
到了这个时候,很少有人再轻视秦枭。
能抵达第四十多层,已经能在人榜之上达到考前名次,远超一众普通的外门弟子。
宫烈二人额头渗出冷汗,此时他们两个也隐隐感到不妙起来。
不过他们嘴上依旧不饶:
“肯定是强弩之末了,第五十层,他绝不可能通过!”
不过他们即便这样讲,但依旧心虚,之前他们已经被打脸,现在只能祈祷通天塔可以阻止秦枭的脚步。
秦枭速度不减,接下来又连续闯过,最终抵达了第四十九层!
宫烈二人内心一颤。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通天塔外突然陷入死寂。
秦枭,停在四十九层,不动了!
宋野等待了一会,见巨塔光芒迟迟不动,随即爆发出大笑:
“我说什么来着?这废物果然卡在这儿了!”
宫烈也如释重负,笑道:
“苏师姐,准备好你的功法吧!我看秦枭这辈子都突破不了第五十层!”
苏青禾不语,双目紧盯巨塔。
……
秦枭踏入第四十九层,将内部的障碍轻松扫除后,没有第一时间往更高层前进,而是停了下来。
前面的楼层对他而言都没有造成多大阻碍,所消耗的灵力并不多,不过他知道,第五十层往后,便要真正开始困难起来,他虽消耗不多,但也需停下来适当进行补充。
他盘坐在地面,取出在前层获得的奖励。
前面楼层所得的都是可直接使用的修行资源,秦枭将它们拿出来,很快将其内精华吸纳至体内。
同时,他开始运转鸿蒙造化诀。
鸿蒙造化诀第一阶段以打通八脉为根基,此刻他体内的第一脉已开启,每运转一次功法,都需海量灵气冲刷脉络。
秦枭将诸多灵气吸收,涌入第一脉。
灵力如汹涌洪流,在脉中横冲直撞,撕裂经脉,不断拓开。
每一次冲击都让他的经脉愈发坚韧。
不久后,秦枭睁开双眼。
他周身气息释放,第一脉中流转的灵气如同实质,连同体表的皮肤都泛起淡淡金光。
“是时候了。”
秦枭望向第五十层的大门,那里弥漫着一股威压。
此层是外门试炼的分水岭,与前面的楼层不一样。
他移动脚步,一步踏入传送阵。
刹那间,通天塔外的人便看到第五十层的光芒亮起,秦枭直抵第五十层!
第五十层空间展开的刹那,秦枭感觉像是踏入了一片雷光组成的海洋。
头顶雷云翻涌,脚下是翻涌的雷池。
池水站着诸多身影,每个身影身上皆凝聚着闪电,它们全是由雷光凝聚的铠甲武士,每具都高达三丈,手持缠绕闪电的巨斧,凶威浩浩。
“筑灵境的雷狱卫,有点意思。”
秦枭看着这些雷狱卫,扫视一眼,看出了它们的实力。
第五十层果然不同,实力达到了筑灵期,前面的楼层即便再强,最高也只有凝气九重的敌人出现。
在他的身影刚刚出现后,周围的雷卫便瞬间发现了他,纷纷提着巨斧冲来。
秦枭不为所动,浑身气势暴涨,眼中金光闪烁,提起拳头迎了上去。
虽然他现在修为只有凝气九重,但他身具盖世神体,开拓奇经八脉,修鸿蒙造化诀,他的真实战力早已超出凝气期,即便对手是筑灵期他也有一战之力。
更何况凝气筑灵差距不大,他可轻松越阶杀敌。
当第一具雷狱卫的巨斧劈来时,他甚至未用全力,金纹流转间徒手抓住斧刃。
“破!”
随着低喝,雷狱卫化作万千光点消散。
紧随其后的两具守卫同时怒吼,斧头随之落下。
秦枭也再度出手。
两具雷狱卫尚未反应,便被洞穿核心,化作雷雨洒落。
秦枭的动作比所有的雷卫都要快,身影左右闪烁,每每落定,便有一雷狱卫的身躯崩溃。
当最后一丝雷光消散,雷池再无动静。
秦枭望着通往下一层的大门,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一次便停在这里吧。”
他虽然最近修为暴涨,但这点实力依旧不足以支撑他复仇,此刻暴露太多实力只会引来宫宋两家的注意。
停在此处,足够了。
“宫语冰、宋飞尘……”
他低声呢喃,神色冰冷。
这时候,头顶光芒闪烁,一道物品在光芒包裹中落在了他身前。
通关第五十层的奖励来了。
秦枭原以为会如往常般获得灵符或丹药,却见光芒散去,眼前出现了一道古朴的碑文。
碑身布满岁月侵蚀的裂痕,其上刻着一柄三寸小剑。
看着小剑的轮廓,他却是愣住了,记忆中的画面不断涌现出来。
三年前,他带领宗门小队深入古战场遗迹,在重重机关中拼死抢出了一神秘碑文,正是眼前之物!
得到碑文,他后来按规矩上交宗门,便再无音讯。
他伸手触碰碑文,指尖刚一触及,立刻有种熟悉的感觉。
“原来在这里。”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随后,他嗤笑一声。
曾经的自己是那么忠于宗门,所得的宝物,都老老实实,按照规矩上供,他从未有过私吞行为。
勤勤恳恳,最终却得了个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