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曹家为曹云举办的庆功会终于结束。
月上中天?
是的,在神霄宫的设计中,也是模拟了日月允许的,一天二十四小时,白天黑夜交替进行。
这白夜交替进行对高阶修士而言是没多大必要,但除了祂们,神霄宫中还有众多普通人,而且陈五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都已经是真仙了,有时间了他还得睡觉呢。
曹家书房。
“云儿,这次在吏部任职千万要改改在外的办事风格,少说多干,对上官的决定有什么意见也不要急着表现出来。”
曹金义语重心长地教导着儿子在中央为官之道,神霄宫不比其他地方,在外做官,无论干得好干得差,态度好,态度差,别人都会给曹家一些薄面。
在神霄宫就不一样了,有背景的官员多得是,不收敛些性子只能自绝于官场之外,任你能力再强,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
曹云当然也明白这些道理,闻言点点头:“知道了,爹,我会与同僚好好相处的。”
“嗯,不明白的可以回家问我。”
“是,对了,爹,您有没有…呃…”
“有什么?”曹金义一脸狐疑。
“…就是,您知道王上对云…云舒公主的婚事是如何安排的吗?”
“啊!?”曹金义一脸错愕:“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在老爹的注视下,曹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嗯。”
“啧。”
曹金义无奈摇摇头,很是不解:“云儿你为何也会有这种想法,国中青年才俊那么多,公主岂是那么好娶的?”
曹金义倒没有责怪曹云的意思,毕竟对于王上两位已经成年的公主,国中有想法的人多得是,他只是知道这事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凭他曹金义,可没有那个面子为儿子求娶公主。
实际上早些年就有大臣就有意向陈五提过此事,只不过被陈五直接回绝了,陈五直接在朝会上直接了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需要以联姻的方式巩固朝堂,公主未来的夫婿只需要满足三个条件。
一是心性品良,不能是大奸大恶之徒,这个条件倒是没有问题。
第二则是必须是与公主两情相悦,陈五不会以身份强制安排婚姻。
第三嘛,就是必须要让陈五夫妇满意。
第三个条件就很有说法了,怎么才能让陈五夫妇满意呢,尤其是陈五,按照各大臣的猜测,能让陈五满意的女婿,总得容貌不凡、事业有成、修为不俗,再得加上一定的家世。
“爹,儿子就是想娶云舒公主,您看有没有那个可能?”
曹金义看了看自己儿子,容貌就不用多说了,事业也才刚起步,就一个吏部的小官,还远不能让王上看上眼,至于修为嘛,听说云舒公主都已经是人仙了,曹云才大乘中期,这也差得太多了,想娶公主,基本没那个可能。
曹金义拍了拍曹云的肩膀:“此事万不可与其他人说,要想娶公主,你爹我也帮不上你太多忙,努力干事,努力修炼,方才有一丝机会。”
“是。”曹云郁闷地点点头。
…
甲庚行政区,山水庄园。
富家翁正在观看一段视频,视频中正是信仰傀儡被拦在九重天门前的情况,看见信仰傀儡突然召唤出分魂又突然变成一颗石球,富家翁突然瞳孔一缩。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这视频是由常年监视九重天的密谍传来的,此视频不仅声形俱备,而且还能看出陈五的修为。
刚才富家翁看得很清楚,那具分身自变成石球后就好似变成了一个死物,气息全无,就算是祂见过的最高明的变化敛息之术,也绝无这种能力。
富家翁很是不解,这陈五就算很特殊,也不可能有这种敛息之术吧,这已经不是什么法术了,更近似于神通了。
要么这就是陈五的神通,要么就是另外不为人知的手段,不管是什么,能将分身变化成毫无声息的死物,那就有可能将一件死物再变化成分身。
如果真有这种可能,那之前的试探或许都是在与一件死物斗智斗勇。
是与不是,富家翁决定再试一试,正好陈五还滞留九重天,身边防御松懈,正是刺杀他的好机会。
第一个分身或许是假,第二个召唤来的分身肯定是真,不然九重天的天兵天将也不可能放他进去。
“来人。”
“老爷,您有何吩咐?”
…
而在九重天,陈五还在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以前没亲自来九重天办过事,也或许是不再属于天庭的正式官员,天庭故意拖延。
他就是要到这里查个资料而已,一个多月了,一点信儿都没有,连流程走到哪里都不知道,整日待在九重天不是看风景就看风景。
“唉,无聊啊。”
站在驿馆高处,陈五无奈地叹了口气,风景没啥好看的,又不能闭关修炼,得时刻等着消息,想去天庭各部门串串门吧,又没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正当理由。
又看了看天边的云彩,陈五摇摇头返回房间,提溜出抢劫自己的那个船长灵魂,继续每日例行审问。
“你跟了你们老大多少年了?”
“快三百年了。”
“三百年了,郝圣旗居然从未带你到过老巢,看来你们这些在外为其拼杀的老臣从来都不是祂的心腹啊。”
“是是。”船长点头如捣蒜:“大人说得不错,那郝圣旗只当我们是工具而已,不止是我,好多跟过祂五六百年的老船长也从未得到祂真正的信任。”
“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
这郝圣旗真是谨慎啊,怪不得能在天庭活跃上千年,屡次作案却从未被逮住。
“虽然你们并没有被带到郝圣旗的老巢去,但你们肯定对那个地方有所猜测吧?”
船长点点头:“小人是有猜测,但都不确定。”
陈五点开一份星图,看向船长:“把疑似老巢的地方标记出来,任何有所怀疑的地方都要标出来,不得遗漏。”
“是是。”
标着标着,船长突然想起一事,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大人,小人还想起一事,我们虽然没有到过郝圣旗的老巢,但有一年我见过某位天庭官员之子带着我们的抢劫来的赃物。”
“这有何用?买这些赃物的人多了去了,如何能得知郝圣旗的线索?”
“也行吧。”陈五想了想,这也是一个线索:“说详细点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