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村了后,庄兴问村里面的汉子打听:“孙海家在哪儿?”
可好巧不巧的,庄兴打听的人是万山。
万山正要去猪场,也是路过这里,就被人拦下问路了,这人打听的还是孙海。
“你问他干啥?”万山看向他们。
他们的架势像是来村里面找人打架的。
庄兴笑了笑,说:“海哥儿是我家的哥儿,我是他爹,来接他回去。”
“海哥儿不是孙家的哥儿吗?他已经嫁人了,咋可能还会跟你回去?”万山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
“海哥儿是我亲生的哥儿,嫁人的事儿是孙家人定的,不算事儿,我答应了才算数。”
“哦,你答应了才算数。”万山正好看到赵赫提着个水桶路过,喊他:“赵赫,有人来咱村里面闹事儿。”
赵赫一听,把水桶放到地上,撸了袖子,看着庄兴他们问:“谁要闹事儿?”
赵赫说了这话后,村口大榕树下坐着的汉子,闻声都走了过来。
“谁来村里面闹事儿?”
庄兴看着走过来的村里面汉子,吓得往后退了退。
他干笑道:“我来村里面是找孙海的,他是我家的哥儿。”
“你家?海哥儿不姓孙吗?咋会是你家的?”村里面的汉子问。
“他娘跟他大姨姐妹俩关系好,就把他们换了换。”庄兴说。
“换了也不顶事儿呀。海哥儿的籍子上姓孙,孙家人已经把他给卖到赵家了,现在海哥儿的籍子在赵家,已经是人家赵家的人了,你带不走的。”孟良说。
这些还是他爹告诉他的。
万山说:“你们没看到他是带着人来的?这是要强抢哥儿了!”
“强抢?这可不得了了,得去报官吧?”有汉子说。
跟着庄兴过来的几个汉子,一听报官两个字儿怕了,又看双河村里面的汉子这么多,也怯了。
硬是把海哥儿给带走怕是不行了,还得让那婆娘来哄。
想着,庄兴忙说:“都是误会,误会!几位大哥,我来只是看看海哥儿,没别的意思。”
庄兴看了一眼跟着他一块儿来的汉子们,他挥了挥手:“他们留在这儿,就我去看海哥儿成吧?”
“你真是他亲爹?”万山问,他看着这汉子跟海哥儿长得一点都不像,反而跟上次那个跟着孙海他亲娘进村的那个哥儿长得像。
赵砚他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这还能有假?”
“我管你真的假的,你今天来的不巧,海哥儿跟他汉子去镇上了,不在村里面。”
“啊?这样的话那我改日再来。”庄兴说。
他看着万山这么大块头,也有点儿怯,说完后就带着人走了,跑的比谁都快。
他们走后,万山跟人招呼:“都忙去吧。”
大家伙的都散了。
赵赫也提着水桶去给树浇水去了。
万山去了赵家,把庄兴来村里面的事儿跟赵砚他们说了说。
说完后,他问:“海哥儿真的不是孙家人吗?”
“你咋这样问?”江若说。
这事儿不是村里面人都知道了吗?
万山皱眉道:“海哥儿跟那个汉子长得不像,上次进咱村的那个哥儿跟这汉子长得像,尤其是眉眼。”
那个冯哥儿万山见过。
万家离孙家近,他们还在孙家住了好几天呢。
万山之前在外面跑镖,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对人的面相非常敏感。
“那个汉子没走多远,你们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万山说,可别真的整错了。
赵砚赶着一架牛车追上去,牛车上坐着赵岐。
没走多远,就追上了庄兴他们几个。
“我正好要去县里面办事儿,你们要去吗?捎你们一程,免费的。”赵砚跟他们说。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庄兴他们上了牛车。
他们上车后,赵砚特意的打量了一眼庄兴,看着跟海哥儿没一点儿长得像的,反倒是跟那个冯哥儿有几分像。
可海哥儿又跟那个丽娘长得很像。
这咋回事儿?
赵砚和赵岐相视看了一眼,赵岐动手将几个汉子劈晕。
庄兴听到动静扭头看去,几个汉子都晕倒了,只剩下了他,他的脸色立即变了,他双手环抱着头,求饶的说:“两位大哥,不要打我!”
赵岐拿出绳子把庄兴给捆了。
困上后,赵砚调着牛车直接往家回。
到了家后,牛车停在外面,赵岐拎着庄兴的衣服把他带到院子里面。
那几个汉子还在牛车上。
江若和孙海看到汉子们直接把人绑回来了吓得不轻。
江若忙推着娃娃车把娃娃们送回屋。
出来后,赵砚跟他说:“取碗水来。”
“水?”江若疑惑,不过还是去取了。
赵岐去屋里面找了根针,江若把水拿过来后,赵岐一手拿着针,另一只手拽着庄兴的手,用针扎了一下他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滴进水里面。
扎完他,赵岐看向孙海:“海哥儿。”
孙海皱着眉过来伸出手指,赵岐轻轻的扎了他一下,孙海叫了一声。
他的血滴进碗里面后,两滴血在水里面散开,并没有相融。
不仅孙海看傻了,庄兴也看傻了。
“还真不是亲的?”赵砚看向赵岐。
赵岐摇头。
他没有放药。
他确实是去林川那里拿了放进水里面后,让人的血不会相融的药粉。
庄家人找海哥儿要银子不外乎是因为海哥儿是他们亲生的,可以要的理所应当。
既然如此,做点手脚,让海哥儿不是他们的亲生哥儿就是了,直接断了这个念头。
这个法子赵砚是支持的。
是不是亲生的,大家看的只是结果,就是丽娘自己也狡辩不清。
可是见到了庄兴后,赵岐没用。
两滴血在水里面不相融,最高兴的莫过于孙海。
“这………这不对!”庄兴难以接受。
他嘴硬道:“海哥儿一定是我亲生的哥儿!”
江若看着他冷道:“你们的血都不相融,咋会是亲的?现在海哥儿跟你家没什么关系,以后再来我们村儿找海哥儿,咱们就直接见官吧,到了衙门里滴血认亲,让官老爷们判一判,你来我家讹银子,该蹲几年大狱!”
孙海也点头道:“对。”
庄兴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
咋会是这样呢?
他不愿意接受,他现在就等着海哥儿翻身呢。
赵岐看了赵砚一眼,说:“我去找孙家人。”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一定要搞个明白。
赵砚点了点头。
赵岐走后,赵砚用绳子把庄兴绑到了灶屋门前的樱桃树下,这颗樱桃树还是万重给的,来他家快两年了还没有结过一次果。
赵岐走后,江若推了推赵砚的胳膊跟他说:“当初说海哥儿不是孙家人亲生的人可是奶奶。”
他一说,赵砚道:“我去叫她问问清楚。”
“等等。”江若拦他:“你别去,我去。”
庄兴还绑在他家里面呢,家里面没个汉子,江若害怕。
江若去喊赵奶奶。
赵岐到了孙家。
孙家院子里面,孙江蹲在地上,胖姐儿坐在一张椅子上,孙江正给她捶腿呢。
赵岐进来后,孙江瞪着他:“你来我家干啥?”
孙江心里面恨死赵岐了。
因为他,自己娶了胖姐这个肥婆娘,遭了这么大的罪。
“你娘呢?”
“找我娘干啥?”孙江板着脸问。
胖姐儿伸出手往孙江头上拍了一下,差点把孙江拍到地上。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孙江用手揉着脑袋,咬着牙咬了半天不敢顶嘴。
胖姐儿在院子里面吼了一声:“老婆子,给老娘滚出来!”
孙大娘听到胖姐儿的吼声,从屋里面出来。
出来就看到了赵岐,她立马就想转身回屋。
她可没忘,自己去县城把冯哥儿带回来,还把海哥儿给卖了。
赵岐八成是来找她算账的。
赵岐道:“海哥儿不是庄家的亲哥儿。”
孙大娘顿住了步子。
赵岐把孙大娘带回家后,江若也把赵奶奶找来了。
孙江和胖姐儿都跟着来看热闹了。
周悦抱着翀小子跟着来看热闹了。
他们都进赵家院子后,赵砚把院子里的门栓上了。
赵砚问赵奶奶:“你肯定海哥儿不是孙家亲的吗?”
赵奶奶反问他:“他要是孙家亲的,孙家人能这样对他?”
赵砚问孙大娘:“海哥儿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孙大娘茫然的看着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孙江跟孙大娘说道:“娘,你不是说跟小姨把娃娃换了吗?”
孙大娘点头:“换了。”
“换了为啥海哥儿跟姓庄的血不融?”江若问。
孙大娘也不知道为啥呀?
赵砚见她这样也问不出来什么,跟江若说:“若哥儿,再去弄一碗清水。”
滴血认个亲就什么都知道了。
“好。”江若去弄了一碗清水过来。
“自己扎还是我来?”赵砚问孙大娘。
孙大娘茫然的接过了针,往自己手上扎了一下,血滴进水里。
他扎完后,赵岐拿过针擦了擦后又给海哥儿扎了一下,这次扎手,海哥儿直接闭上了眼睛。
大家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水碗。
只见两滴血混进水里面后散开,一点一点的融了。
众人都看的震惊了。
尤其是赵奶奶都惊呆了,浑浊的眼睛都亮了:“海哥儿不是丽娘的娃娃吗?这咋回事儿?”
孙大娘也懵了,她摇头说:“不,这不对,不对。”
海哥儿咋是她亲生的?
突然,孙大娘就跟疯了似的,跟孙江说:“你回家,冯哥儿就在我屋里,你去把他带来,快去把他带来。”
孙大娘说着说着嘶吼了起来。
孙江也被他娘的这个样子给吓到了,忙往家跑。
周悦抱着翀小子,眼眸里面全是兴奋的光芒。
孙海沉了沉眸,心里面憋着什么,上不来也下不去的,堵的他心口难受。
赵岐见他脸色都白了,给他搬了一张凳子让他坐下。
海哥儿坐下后,心里面的郁气这才顺了一些,却还是感觉有点儿胸闷头疼。
孙大娘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孙海,孙海的眉眼长得跟丽娘很像,可孙大娘看久了,也觉得孙海像自己。
孙大娘小时候跟丽娘姐妹俩长得还是挺像的,只是后来孙大娘胖了,就跟丽娘越来越不像了。
孙大娘这时候怕了,她怕孙海真是她亲生的哥儿。
要是海哥儿是她亲生的,她之前对他……
孙大娘比任何人都接受不了海哥儿是她亲生的这桩事实。
孙江回家把冯哥儿带了过来。
“娘,这是咋了?”冯哥儿不知所措的跑到孙大娘身后问她。
孙大娘表情复杂,身子都发抖了。
江若默默的又去弄了一碗清水过来,孙大娘和冯哥儿又滴血认了认亲。
结果,俩人的血不相融。
冯哥儿也瞪大了眼睛:“这咋回事呢?”
庄兴到这一步,还不死心:“冯哥儿肯定不是我的哥儿!”
江若白了他一眼,又去弄了一碗清水,也让庄兴和冯哥儿认了认亲,他们的血融了。
庄兴也说不出来话了。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孙海坐的凳子突然一下子倒了,大家扭头看去,孙海竟晕了过去。
赵岐忙跑过来把孙海抱起来,抱着跑去药铺,神色不免担忧。
别说庄兴他们了,赵奶奶也傻眼了。
孙大娘哭道:“两个娃娃不是换了吗?”
赵奶奶突然说:“我记起来了,孙家的,你当初抱回来的娃娃左胸口上有颗红痣。”
江若说:“海哥儿的胸口上有颗红痣。”
他们一块洗过澡,所以江若记得。
江若说完这话后,孙大娘直直的晕死了过去。
赵砚把庄兴身上的绳子解开:“走吧,我家海哥儿跟你家没关系。”
外面的汉子赵砚也把他们叫醒了。
庄兴震惊之外,只剩下怒火。
庄兴怒气腾腾的走了,他要回去问一问家里面的那个婆娘!
只是走时,庄兴看着冯哥儿,冯哥儿看到他的目光,害怕了。
可孙大娘已经晕倒了,也没有人能护住他了。
冯哥儿见状撒腿就跑,他才不要跟着庄兴回去,嫁给一个老头。
那老头家里面有三个老婆,他嫁过去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冯哥儿接受的倒是比孙大娘海哥儿接受的快。
其实,孙大娘把它带回村里面,冯哥儿就挺不高兴的,他才不要回村,将来嫁到村里面。
不是孙家的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儿。
庄兴带着人追了他很远很远。
赵岐把海哥儿抱到药铺,林川给海哥儿看了看,跟赵岐说:“没啥大事,就是害身了,有一个月了,回去好好养着就是了。”
赵岐一听只是害身,没有大事,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抱着海哥儿回家去了。
赵奶奶和周悦已经走了,庄兴和孙家人也都走了。
江若问赵岐:“海哥儿没事吧?”
赵岐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害身了。”
“哦。”江若慢慢的反应了一下,“啊?害身了?”
江若差点跳了起来。
赵岐抱着海哥儿回屋了。
江若高兴的进屋喊赵砚,跟赵砚说了说这个好消息。
老二夫郎害身了,赵砚也高兴,跟江若说:“这是好事儿,以后家里面的鸡蛋别再炒着吃了,都留给海哥儿,他身子弱得补补。”
江若听后瞪了瞪赵砚:“咋了,我也不能吃吗?”
赵砚笑了笑,求饶道:“你也能吃。”
江若冷哼了一声:“咱家现在又不跟之前一样了,鸡蛋咋就不能吃了?”
“若哥儿,我跟你开玩笑的。”赵砚说。
他这不是一时太高兴了,说错话了吗?
不过海哥儿害了身子江若也是真的开心。
大家都害过身了,就海哥儿没有,那种感觉,江若也是个哥儿,江若最能懂他。
孙海一觉睡到了天黑,赵岐坐在床边一直陪着他,他醒后,赵岐去给他打了几个荷包蛋,端来让他吃。
孙海坐起来问赵岐:“我这是咋了?”
赵岐舀着鸡蛋说:“没事,还害身了。”
孙海听了后,呆住了,害身?
孙海喜极而泣。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抱住赵岐,埋在他的怀里痛哭。
海哥儿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哭完后情绪也就没了,自己的身世也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他害身了。
海哥儿知道自己害身后,尤其的小心翼翼。
晚上也不再跟赵岐睡了,他让赵岐搬到了赵尧的屋里面,赵尧现在在学堂住。
就是他回来了,兄弟俩人也能一块儿住。
也是海哥儿跟他分床睡,赵岐才意识到海哥儿害身了。
他到院子里面跟赵砚说了三遍,海哥儿害身了。
赵砚看着他就跟呆了一样,笑了:“不是昨天就知道了吗?”
“海哥儿害身了。”赵岐还茫然的说。
说着,他出门去了。
赵砚笑道:“老二这是高兴傻了。”
赵砚看着他的背影叫他:“你夫郎害身了,你可是好好的,下午继续进山搭梯子。”
赵岐压根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他去猪场跟万山喝酒去了。
孙大娘醒来后,心里面悔的不行,想到自己曾经对海哥儿的所作所为,狂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那可是她的亲哥儿啊!
她心头掉下来的肉呀!
孙大娘心里面恨极了,她恨自己,也恨丽娘。
她咽不下这口气,就让孙江带着自己去了县城,去找了丽娘。
可到了县城后,她没有见到丽娘。
庄兴回来后,质问了丽娘,丽娘承认了。
两个娃娃当初没有换。
冯哥儿就比海哥儿大一个月,丽娘那时候又带着冯哥儿在孙家住了好久,孙大娘刚把海哥儿抱回来,半条命都快没了,所以她坐月子的那个月里极其的虚弱,两个娃娃都是丽娘照看的。
孙爹又不占家闲,是个小汉子他还能高兴一些,是个哥儿,他就没那么喜欢了。
孙大娘坐了月子后,丽娘就把两个娃娃给换了。
孙大娘抱着的是冯哥儿,其实并不是她抱回来的娃娃。
她有私心,想让自己的娃娃跟着丽娘过好日子。
丽娘又何尝不是有私心?
她只用把两个娃娃的身份换一换,抱着娃娃回去就说是她姐姐家的儿子,命是好的,就能解了她的困,没必要真的把娃娃换了。
何况她已经带着娃娃在孙家住了好几个月了。
庄家的人本来就不喜欢她的哥儿,换没换的,没人在意,但只要她说换了,没人不信。
丽娘也是有傲气的,她知道在村里面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不舍得让自己的娃娃从小在村里面吃苦,长大后嫁给村里面人。
为了让大家相信海哥儿是她抱回来的娃娃,她这么多年演的很辛苦。
回村看海哥儿,一方面是为了做戏,另一方面是愧疚。
她故意把娃娃换了换,孙大娘想着海哥儿又不是自己的亲娃娃,才对海哥儿不好的。
这也是为啥丽娘能忍心看着孙大娘苛待海哥儿的原因,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疼罢了。
上次丽娘回去要把海哥儿给带走,哪是让他回县里面享福?不过也是想把他带到县里面嫁人,自己落一笔聘礼而已。
这次也是丽娘让人给孙大娘捎的信,说庄兴要把冯哥儿嫁给一个老头。
孙大娘听了肯定着急,回去想法子凑银子,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冯哥儿嫁给老头受苦的。
丽娘本来算计的好好的。
她觉得海哥儿知道自己受苦一定会心软的,肯定耐不住孙大娘纠缠把银子给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算计过头了。
孙大娘直接来把冯哥儿带走了,还跟庄兴说海哥儿汉子有银子,让庄兴进了村,让人从他的相貌上看出了端倪。
庄兴也着实气得不轻,本以为是个吐财的哥儿,没想到不是他家的哥儿!
庄兴就指着这个哥儿翻身呢,结果粘到了锅上。
庄兴狠狠的把丽娘打了一顿。
丽娘被打了一顿后,怕庄兴一时凑不来银子,把自己卖了,就收拾了自己攒了多年的细软跑了。
小庄,也就是她儿子,见自己亲娘都跑了,也怕被庄兴连累了,也跑了。
孙大娘找到庄兴时,庄兴因为还不上赌金,被人剁了一只手。
他的那只手被送到了他的嫡亲哥儿家里,嫡亲哥儿把他欠的银子还了,但给他还了银子后,也跟他写了断亲书。
那个嫡亲哥儿心里面对他也是恨的不行。
因为丽娘,嫡亲哥儿的娘亲也是苦了一辈子,幸而祖母怜惜他,给他找了一门好亲事,还给了不少陪嫁。
庄兴跟他的这个嫡亲哥儿也闹得僵,否则也不会不去找他要银子了。
孙大娘白跑了一趟,回了家后病了一场。
“要死赶紧死,别半死不活的还得让我伺候你。”胖姐儿没好气的说。
孙江蹲在孙大娘的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娘,你可得赶紧好啊,您不好,那个恶婆娘要把儿子欺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