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尧从方族长那离开，就找了在院子里做凳子的老套爷，跟他说了放牛羊的事。
老套爷听了，停下来手里的活儿，呼出一口白气，布满沧桑的脸露出个慈善的笑，问：“这件事跟你爷爷他们说了吗？”
方尧笑了笑，“农场要的是养牲口经验丰富的人，我爷爷没有您那本事，就是我推荐我爷爷，估计也不行。”
老套也是担心这件事传到爷爷那儿对自己不满，有轻省的活不介绍给自己家，先介绍给别人。
不过方尧不担心，他会跟爷爷解释，农场现在还在发展，这个活大家都盯着，干得好了还行，就怕干得不好让人诟病。
再说，爷爷是个地道的农民，更喜欢种粮食。
老套爷想了想说，“行，放了一辈子牛羊了，除了这个我这把老身体也干不来别的，下午我就去牛棚看看……”
“好，老套爷，您也别累着……”
“没事儿，你刚回来，回去歇歇。”
方尧回屋就躺炕上歇息，下午其他人还要上工，屋里有小孩在玩，大一点的孩子都在院子里玩，因此他睡得还行。
一觉睡到自然醒，期间没人叫他起来，吴钰琪就在锅里给他留了一碗饭，等他半夜起来吃。
方尧夜里九点醒的，屋里人基本都睡了，除了门口那边一盏小小的油灯亮着，房间里鼾声此起彼伏。
方尧刚有响动，吴钰琪就醒了，动作小心的起床去厨房给方尧热饭。
方尧跟着出了屋子，来到灶房，吴钰琪说，“奶奶专门让做的二和面粥，还掺了大米，炒了胡萝卜白菜，奶奶让给你留了一大碗，吃这个有营养。”
方尧微笑地看着她温柔的样子，没忍住抱住她的腰亲了上去，“我媳妇儿真好。”
吴钰琪红着脸擦了擦嘴，明媚的眼睛柔情似水地看着他，在油灯和灶里火光的 映衬下更显得娇艳了。
方尧刚想再来一次……
“簌簌——嘟嘟——”
这时草屋上突然传来窸窣、还伴有敲打木架子的声音，吓了吴钰琪一跳，两人望向头顶的草棚。
“应该是老鼠或者松鼠。”方尧拍了拍她，刚掀开草帘子，一只硕大的物体就砸在方尧脚边。
接着一只扇着长长翅膀的大鸟落在在方尧肩上扑腾，“唧唧——唧唧——”
“尧！”吴钰琪吓得拽了根柴火，就要敲这个不明大鸟。
“没事儿，别打它！媳妇，这是我这次出去救养的。”
方尧抓住吴钰琪手里的柴棍，笑着解释，“它很乖的，你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小肖听话！这是你娘！”
吴钰琪一脸无奈，“怎么能这么称呼？”
小肖本来扑扇着翅膀正要啄吴钰琪，被方尧按住身子，抱到钰琪跟前。
小肖圆圆的脑袋瞪着一双金黄色的大眼睛，摇头晃脑地打量着吴钰琪，“唧唧——”
它看起来很不开心！它的主人怎么又有其他伙伴了？
只是因为它小小的脑袋上两只大大的眼睛，天生在表情管理上弱势，不论做出什么动作都看起来憨憨的。
方尧在一旁反向翻译，“小肖很喜欢你，它可乖了……”
“唧——唧——”小肖看向方尧，方尧无视它的叫唤，顺着它脑袋毛。
吴钰琪放下柴火，看着这个呆头呆脑的鸟，说，“这只猫头鹰黑白的羽毛还怪好看。”
方尧把雪鸮的种类跟她解释了下，吴钰琪这才理解，“原来它生活在雪原啊，不需要咱们喂养就挺好……”
方尧也笑，“你可养不了它，你看看这儿……”
方尧弯腰捡起灶房帘子外面已经冻硬的雪兔，“这是它抓的，你可别小看它，它吃东西很挑剔的。”
吴钰琪一脸惊讶，“这兔子比它还大，它也能弄回来啊？”
方尧笑笑，“别惊讶，明天把这兔子烧了吃肉。”
方尧吃着饭，吴钰琪跟雪鸮对视着，都是吴钰琪在说，雪鸮都再没发出一个音，一脸高冷的样子。
第二天等方尧起来就得知庄队长带队去公社猎狼了，农场这边也会派出一队人巡视周围的山林。
因为一旦被周围的野狼发现农场的牛羊这些，保不准晚上也会袭击，因此每晚都安排人在农场巡逻。
方尧起床后先递交了入职申请，得知这两天没他的事，就有心去山里逛逛，顺便看看山脚的伐木队。
于是就拿了把歪把子去周围转转。
原本家里人很不放心，再看到方尧现在能轻松举起一百多斤巨木后才嘱咐他，别离得太远，早点回来云云。
农场里的人每天都分配有任务，如抬木头、捡树枝、建房子，男女都一样，只不过妇女的活儿干得不那么拼命。
出了农场方尧溜达着找了个偏僻的方向进山，冷风掠过柏树林，发出“呜呜”的啸声，还有林中鸟的声音。
刚走了没多久，小肖就落在他肩膀上。
“唧唧——”
方尧摸了摸它的脑袋，见周围没人，又放出来大黑。
大黑一出来便警惕地看着周围，小肖一看到大黑就想找它玩。
就是那种又抓又挠的那种玩，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大黑皮毛抓伤。
方尧赶紧按住它，这玩意儿野性十足，还忒有领地意识。
方尧没走多久就看到了动物的粪便和蹄类脚印，方尧认不出那一颗颗圆润的粪便是什么，但看枯草啃食的痕迹猜出是食草动物。
大概率就是鹿类。
大黑伸着鼻子嗅着，打头走在前面。
方尧抓好枪管跟着，走了一会儿小肖就不耐烦了，展翅飞去前面玩了。
方尧也不管他，遇到平坦的路时就弄出来一头牛驮着自己走，空间里的牛已经三个月大了，长势很好，完全能驮动方尧了。
没过多久小肖就抓了只兔子飞回来，丢到方尧脚下。
方尧直接收进空间里。
路上不时能看到动物粪便和脚印，有的被积雪盖着，有的暴露在表面。
方尧叫回来趴在树根闻味儿的大黑，又走了半小时，终于发现了一小群傻狍子在一处低洼草木丛里吃草，看起来大概有五只，棕黄色的在林中挺显眼。
方尧这是第一次在野外打猎，因此行动上也小心翼翼地借着草木的遮掩匍匐向前。
到了射击距离内，方尧架枪瞄准最大的那只傻狍子按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枪口错位，打中了后面那只狍子的肚子，狍子们受惊地惨叫着，四处跃起逃跑。
方尧让自己冷静，赶紧瞄准补上几枪，又打到一只看起来不小的狍子，最后有两只狍子躺在地上。
而体型最大的傻狍子几个跃起，就钻进进树林，剩下的狍子跟着逃走了。
趁着躺下的那两只还在挣扎的时候，方尧踩着厚厚地积雪跑上前，两只生命力顽强的狍子挣扎着蹬着腿，方尧对自己的枪法有了底……
他也不气馁。
“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方尧用菜刀解决了它们的痛苦。
两只狍子接了小半锅狍子血，才收进空间仓库。
枪声惊起的群鸟在林中徘徊，方尧收好东西，心满意足地带大黑离开了这里。
才出来这么一会儿，就能单独猎到狍子，要不是他枪法不好，刚才三五只不在话下。
他对自己的收获很满意，还没怎么吃过野狍子肉，听说味道细嫩美味。
方尧留意着周围的狍子的蹄印，暗暗记下，继续去向前方走去。
就他这枪法，能打到什么就看他的运气。
没走一会儿方尧发现林间一条结了冰的小河沟，枯木落叶铺在上面，要不是方尧差点滑倒，还发现不了下面结着厚厚的冰。
他能找到这里是因为这边出现了野鸡的脚印，估计这边厚厚的落叶能为野鸡打窝提供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