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已经认定死了基助的事情,这几天也知道了徳洛爱丝跟??的关系。
情景转换一下,便也就知道了徳洛爱丝最为关注的地点。
那是她的底线,没有抱着劝动的想法来沟通。
只是尽力的将信息进行沟通,好早些表明意图。
而不至于之后被找上门来,那么迟的时候再说。
免得之后出现信息差,而让徳洛爱丝在一次上演『行掩恶,为悔何。』的审判。
‘高速切割,也算是仁至义尽。’
徳洛爱丝嘴角快速抬升又恢复平常,她抬手活动指节,搓搓手指。
“所以,有何贵干?我是个商人,不是好心的教师。”
“但萨勒女士也是一名,学者,不是吗?”
“嗯,所以你们打算用知识交换知识?免了吧,我不觉得二位,有太多的价码。”
“或许如此,萨勒女士,但还请给予我一次机会,毕竟,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两人对峙,徳洛爱丝衡量完利弊后,拿出算盘,拨打几个来回后。
“一作时间,我只给你们一作时间。”
徳洛爱丝随手拿出怀表,开始计时。
尽管给予的时间短暂,但愿意交流便已经足够了,奥利弗只有一个问题。
这次主要来找徳洛爱丝的,还是伊莎。
没想去再多讨价还价,奥利弗立刻道出他的疑问。
“萨勒女士,你认为三恶兆,可以被杀死吗?”
一个极为新奇的问题,在来这个世界后,没有遇到过有人想要杀死恶兆。
祂们存在的时间可能比这一世代的人类都要久远,可能也是上一世代智慧生物灭亡的原因。
而现在,他,道出了自己曾经也有过相同问题的妄想。
“...可以,只要是存在的东西,都可以被杀死,只有困难和简单的区别。”
听到肯定的回复后,身躯一震。
“...你...您很有自信?”
看着徳洛爱丝深沉严肃的样子,奥利弗还是对现在明明等阶低于自己的徳洛爱丝用敬语来称呼。
“能被杀死又不是说我能杀死。
就像尊名可以被杀死,但是现在的你我可以做到的吗?
你问了个蠢问题。”
问这问题的奥利弗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尚且还有过预想,所以有那么些许缓冲。
但一旁看着两人像是在大声密谋什么弑神的事情的伊莎则完全处于状况外。
看着已经对上线的徳洛爱丝,奥利弗忍住内心复杂的情绪,或许带着些震惊、畏惧、敬佩。
但最深处的似乎有那么些许,以及许久未有的激情。
半张着嘴,随后笑了笑。
“不,不蠢,也不对,确实挺蠢的。
谢谢,萨勒女士,我知道了,多谢解惑。”
之后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伊莎,她这次来是主动来到。
奥利弗只是顺路,有护着她的意思也有顺便得到些许助力。
这一个他本可以想到答案,他本就知道的答案。
也确实让他拿回求解这一问题的过程。
拿答案反证,再用过程验算。
“萨勒女士,我已经没有疑问了,剩下的时间。”
抬手朝向伊莎。
“我便先出去了,一些事情,二位畅聊为好。”
没等伊莎反应,奥利弗轻快的走出书房,如释重负。
而在期间,徳洛爱丝没有停下过怀表的计时。
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跟随机械发条的声音提醒伊莎,时间不等人。
回过神来“萨勒女士,您好,在下伊莎-尔徳-冯-业提倬。”
‘业提倬...域城,伯爵,还是控制着络何镇的贵族啊,不知道西娜她们怎么样了。’
表面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尽管是“老家”地方的上级贵族,加之可能已经从之前欧辛那里知道了络何镇的事情。
就是看着伊莎似乎没有什么太过惊讶,应该是并不清楚她们领地内的城镇。
五百多城镇,想必这位贵族之女也没那么多闲心思去了解。
但徳洛爱丝没有去扯话题,现在不是多去拉近关系的情况。
“时间不等人。”
看了一眼怀表,之后又朝向伊莎。
“萨勒女士,您不觉得您的所作所为,太过,困难吗?”
“我就不当你这句话是批评,而是关心的询问了,我知道确实难。”
“那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去做呢,您明明有,知道,更好的选择,就像是,最大程度的,幸福...”
最后的话越来越迟疑不定,就像是抓着稻草的人,无力又不甘。
“这话,是你自己想问的,还是借着别人的话才问的。”
“...”
“我就当是你想问的吧。”
看着伊莎沉默的样子,心中有些既视感。
“什么是幸福?有人觉得平凡就是幸福,有人觉得生活美满就是幸福,有人觉得权利就是幸福。
那你不妨将平凡加于那些奋斗之人身上,将责任加在那些已经心如死灰的人身上。
我不知道你问出这个问题,到底是想知道什么?
可能是别人把认知强加在你的身上,又或者是你羡慕我,都无所谓。”
在讲话别人把认知强加的时候,伊莎视线无处安放的不断偏移。
“可选择就是选择,不是结果,没谁生下来就应该去按固定的轨迹而生活。
或者换一个名字,你们更了解的简单名词,命运。
倘若有别人,有一个存在,告诉每一个人说,‘这么做多好啊。’‘这是你的机遇。’”
伊莎听到此处,慢慢垂首,既是悲伤,也是沉思。
“每个人都按那,他们所谓的最优解而去行进的话,我只会用天元初去称呼那存在了。
他们傲慢到妄比天元初。
可哪怕他真的是天元初,那他为什么劝导你。
无非就是想少些因果责任,他们在这点上却在畏缩。”
徳洛爱丝起身,走到伊莎背后,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肩膀,靠近对方的耳畔。
“所以他们不是不可忤逆的神,他们只是没有看清自己和他人的骗子。
骗别人骗的连自己都信了的蠢货。
那么,你又在畏惧什么,你想变成他们那样的,转嫁控制的人?”
伊莎的回答很果决。“不。”
徳洛爱丝向后退去“很果决啊,看起来就是我错会你的意思了。
那么就是第二种?为我到决定而感到不解?
小妹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一个人很难完全知晓另一个人的处境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