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准确描述,大部分留白让科沃斯不得不放开想法。
“不是很确信啊,萨勒小姐,还心存迟疑。
倘若有一天,你遇到了你所行之事与这原由相背,你也许就会看清,但不免有些太迟了。”
试图想更进一步了解,先从建议入手,试图知道徳洛爱丝目前行为的动力。
“所以我也有在想,在想,类似我的人,最后为何都会离开。
那些唯利是图的人,难道一开始就是如此吗?”
“我不知道,我,没法回答。”
徳洛爱丝摇头,抬手,擦去自己刚才画出的花朵,用指甲划出一道道划痕,最后代替花朵,成为一柄小刀。
“大概率不是吧,我不主张性善性恶论,我只相信后天认知论。
而后天也可以被再后改变。
就像那些人,他们一开始大概率也是一些憧憬着,成为勇者的人。
但是路走久了,就不免忘记初心。”
“是啊,不免忘记初心,”
徳洛爱丝的手慢慢抬起,指向他。
“而那些和我类似的人,与我同行的人,未必有更多的善心。
看看今天早上的镇民们吧,他们说,大部分人,都还是很善良的。
我不见得,大部分人,只是没有机会,去行恶。”
“这,太,悲观了吧,即使真的有可能,但大部分人,总会,相信美好的可能吧。”
“不是悲观,这并不源自我的想法,我的想法是对某件事的后果持悲观态度。
这是我的,解析,你相信爱情吗?你觉得爱情会败给柴米油盐吗?”
看见科沃斯突然拿着异样的目光开始审视起她自己。
似乎是也听信那些“流言”先入为主,却又听见现在这句有些略显绝情的问话。
急忙补充。
“当然,我没有在嘲讽两个人的爱情,我只是在嘲讽这个伪善的社会下的,情。
再为坚强的人的意志和感情,也经不过时间、生活、特别是人类社会的冲刷。
而他人这个问题与自由相似,有舍有得。”
科沃斯却立刻辩驳回去,毕竟在个人伟力存在的情况下,是可能有那么些可能。
“这点我持反对意见。”
徳洛爱丝抬手制止,
“别急着反驳,可能确实有那么些许例外,我不是在一概而论。
任何事情都无法一概而论,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我说的是人,而并非那些非人,那些,所谓,神。”
同重新对上线路后,科沃斯点点头,示意徳洛爱丝继续。
这句话讲出,科沃斯已经看不出徳洛爱丝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比起问出第三个问题,分明信息更多了,却之前更为疑惑。
徳洛双手合掌,在自己身前上演了一副反向拔河。
“而因为人和人之间都是会相互改变的,所以在社会中。
一个人无力去改变别人的时候,就会被别人改变,潜移默化的,无法抗拒的。”
讲话的同时,此消彼长,来回波动,最后一边倒的压向一边。
那一边象征性的试着反推的几次,却没有任何效果。
“大部分人,只是无钱无权无势无力,才被迫如此。
没有人甘于平庸,都是被长时间挤压生存空间,让人们无法提升自己。
这就陷入了一个循环,想要超出常人,就得有效的提升自己。
可想提升自己,就得先超出常人,来有些许时间。”
“如此一来,大部分人便被困在了这里,那些少部分的人也可能会失去初心。”
徳洛爱丝点头,科沃斯先试图理解清楚徳洛爱丝对于他和“同族”的看法。
“都说人穷志不穷,可他们却不会说,童话中的金锄头。
他们不会说,可以看得清外界的人,第一步是要看的清自身。
可想看的清自身,又得有多少的努力与挤压。
毕竟这样,可就不好控制了。”
“那阁下,过去...确实如芸芸众生中的浪,即使再为独特,也还是被风暴裹挟着。”
夹带着对于先前互相影响的理论,和现在所有人都在被他人阻止着看清自己的话语。
科沃斯完全理解这一次谈论,从头到尾,徳洛爱丝都有设想过。
徳洛爱丝点头,之后用流形聚拢成小天平,在两旁不断的加诸砝码。
“而人生中,平庸才是常态。
这是必然,不是他人影响的结果,这是相对的。
就像贫富,不是有多少钱没多少钱来定义的,他是一个相对的,词汇。”
左侧的砝码小却多,右侧的砝码少却大。
这一刻形成一个相对的平衡,之后流形重新变回液态,重新凝聚起一段话。
“寂灭性中随饮啄,渴饮饥餐无住着。
不患寡而患不均,众生和悦因斯乐。”
“众生和悦因斯乐。听起来像是烛国的句言,看起来萨勒小姐对古国研究确实有些深度。
甚至已经开始运用了,可像你这样的人,恐怕最后能杀死你的意灾,堪比晋升尊名的灾行路了”
徳洛爱丝听见后挥手,让他这种话题走远点。
“别咒我,我有在想,如何避免这种情况。
到现在为止,我的想法是,将我的初心放低。
再怎么,也不至于往后被意灾的割裂感折磨。”
而从这句回答中,科沃斯用自己的认知来评估徳洛爱丝的观念。
到底是行事算重要,还是她的伴侣重要,在联想到早上徳洛爱丝离去前的那句“她累了。”
有了决定性的想法。
“所以你并不会选择你的行事,而是会选择水小姐?”
“这是疑问句,三问已过,请回吧,不送。”
徳洛爱丝开口提醒,束起三根手指,之后挥手让他离开。
科沃斯知晓现在已经完成最后的契约,想让徳洛爱丝再次给予机会,不是单方面要求可以做到的。
而且可能与现在的本意也会相背而驰,而自己现在可能没有什么对方特别需要的。
不过他也不求回答了,只讲自己所想给徳洛爱丝灌输的。
就像徳洛爱丝之前描述的那样,都会在交谈中,无法抗拒的接受改变或者信息。
“萨勒小姐,你知道自由学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