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分不清方向的魔法轰击声音。
看样子是高阶在进行最后的比拼了,哈莉艰难的撑起身体。
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两束光芒逐渐远离此处。
“赢了?还是让给跑了?
唉,反正中断仪式已经完成。”
一瘸一拐的,在周围的尸体身上寻找些什么。
“找到了,就知道这小姑娘肯定拿了。
嗯,借我看看啊,就一会,一会还你。
我看看,萨勒小姐又写什么新奇玩意了。”
对着尸体发出借阅申请后,对方没有回话拒绝,想必就是答应了。
“...嘻,哈哈,诶呦。
萨勒小姐怎么总是能想出这些事情,还是说学魔法的联想的灵感都这样?”
拿着徳洛爱丝的新书,上面都是些话疗术。
徳洛爱丝先前写过很多类型的书,这一系列哈莉莫名其妙的感兴趣。
就是这一类鸡汤的不怎么受大众喜欢。
在看了一半后,后面的被血液浸染,看不清了,哈莉才合上书本,还给本人。
“抱歉啊,弄脏了,一会你找到我了,我还你本新的。
早知道当时让那小子回去后,找本书来看看我。
算了,那小子还算不错,不用我说,应该也会来看我。
到时候要是有人给他旁敲侧...好像没人啊...”
想着之后让刚才那名队员拿着以后的新书去教堂的共葬地找自己。
却发现自己好像没几个朋友了,身形随着情绪低落而萎靡下去。
“要是一起写日记说不定就行了,唉。
算了,到时候人死了,被人看见日记,估计得再羞愧死一次。”
望着逐渐下沉的烟火,瞳孔逐渐涣散。
她道出了最后的遗言。
“要是,早些遇见萨勒小姐就好了。
可这破裂的世界,连萨勒小姐这样的人都被逼成这样。
...或许恶魔也没那么丑陋了。
不好,这想法不好,两边都不咋样,萨勒小姐书上写过,比烂可不好。
想必,是我算漏些什么,估计萨勒小姐还在谋划些什么呢。
就像这次,可惜,我好像没办法帮到了...
人,还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一语成谶啊,”
在死去前,想到了刚才书上的一句。
《人如果只为了活着而活着,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但她笑了,尽管“她”刚出生,便已经是濒死,至少她知道了。
她真正的来过了这世界,并且给出了自己的测评。
“满分,就是之前导游素质在变差,又被新的导游坑了。
初期体验极差,建议找个好导游游玩。”
而森林某处,也有两名士兵倒下了。
他们两人并未成功回去。
在那最后一击中,被影响到了。
又有几名残众找上他们。
而就在两名头领往其他地方飞去,一众士兵觉得将要结束时。
战场上出现了几处乂态褶皱,这让在场之人无不感到棘手。
在场的魔法师大多都有不小的伤口,魔力也大多没有多少剩余。
而其也伴随着不知是梦还是玥元素,让在场剩下的人之中,都感到一阵心悸。
来自灵魂的悸动让众人的意识都逐渐混乱恍惚。
有人尝试过用魔法载体或者其他魔法进行攻击,但效果不大。
在场的四阶五阶魔法师只能劝退其余队友,围起一圈警戒线。
而那乂态褶皱慢慢的,有了扩张的迹象,似乎是吸收了足够的能量
在场之人没有敢直接靠近的,无法得出这乂态褶皱到底是属于界域乂态还是同位乂态。
而那范围内的人,尸体,都出现了肉体失梦状态。
一种灵魂完全离体,长时间后,如果身体没有被毁坏,就会血肉畸变的现象。
本质上,肉体完全失去灵魂过久后,便会如同第一纪元诅主动触碰禁忌灭亡时一样。
招来血肉诅增,肉体失控的生长、吞噬、寄生。
用一切可能的方式存在下去,毫无底线、道德、理论的“进化”“存续”下去。
最后被人剿灭,或者人为无法干预,而后死于神罚。
后世研究得出结论是血肉序列无法被现在的技术,安全的扰动。
天元初或者圣源设下的一种禁制,或规则。
本来应该是几年几十年不腐烂的失梦尸体才会出现的现象。
现在却似乎是被加速了这一过程一样,在场的人都有所猜测。
可能是那乂态褶皱所致使的,可这双重威胁下,更加没有人敢上去。
好在最后一位神秘魔法师支援过来,抑制住那些乂态褶皱。
并且将其牵引到其他地方,让在场剩余的人清理那些,畸形。
最后去追击的欧辛教士返回后,一起处理了这些,未成型的乂态裂隙。
为这场围剿划上句号。
清晨。
庄园内部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侍从带着几名来者到了会客室。
叫醒徳洛爱丝和??两人。
两人慵懒的起身后,根据自己在庄园内布置的监视器,推断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穿着好衣物,来到会客室。
坐下后,徳洛爱丝招来侍从拿出茶叶。
在早茶冲泡好之前,用小指勾着茶匙搅动空杯。
银匙与陶瓷碰撞的脆响中,她抬眸扫过桌面铺开的羊皮纸卷。
唇角扬起新月般的弧度,带着讥讽。
“几位,来查账本的?”
领头的执法官的漆皮手套捏着的钢印文书泛着冷光。
他身后两名随员同时将佩剑调整到更便于抽出的角度。
“不是,萨勒女士,我们希望你们两人可以跟我们走一趟。”
执法官将三枚铜火漆印鉴推向桌沿,火漆裂痕里渗出暗红。
??在侧边的沙发上,倚靠着靠背,拿起备好的早点甜品。
跟个没事人一样,幸福的享受着人间美味。
徳洛爱丝抽出手,拿起印鉴,看过那三枚火漆印。
一枚镇长的,一枚教堂的,还有一枚,没有见过。
“嗯~不错,手续挺齐全的。
但是你们的语气我不是很喜欢。”
“请不要开玩笑了,萨勒女士。”
“你当成玩笑了?我可没有开玩笑。”
她忽然用缉捕令扇了扇风,羊皮纸边缘扫过官员涨红的脸颊。
“...萨勒女士,你的意思是?”
徳洛爱丝忽然展颜轻笑,晨风卷起她未束的灰发扫过羊皮纸卷。
“没什么意思,又没说不跟你们走。
就是赞叹你们的效率,真快啊。”
“萨勒女士,这次非同寻常,还请不要如此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