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不想慧元等太久:“大师,现下我不能肯定,不过我拿到手,一定尽快上山!”
慧元恢复常态:“老衲恭候。”
南风露出谄笑:“大师,可否再赠一个你供奉之物,什么东西都可以。”
连忙找补道:“为了碧玉珠。”
慧元瞪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牌,递给南风。
南风接过一看,这玉牌小的,只能小娃娃戴吧。
小气,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出手。
南风再次敢怒不敢言:“多谢大师,南风告辞,我会尽快上山的。”
慧元闭上双眼,手转佛珠,口中喃喃。
南风又跑去找了段夫人,口气极其亲昵:“姐姐,你看看这个。”
忍住羞赧,拿出玉牌。东西虽小,好歹也是从慧元那里拿的,也算有个交代。
段夫人接过来,仔细瞧瞧:“妹妹,这真是慧元方丈供奉过的?”
南风颔首,段夫人激动不已。
“妹妹,姐姐谢谢你!”
南风尴尬:“姐姐不嫌弃东西小就成。”
段夫人摇头:“妹妹有所不知,我和你姐夫成亲多年,一直膝下无子。我一直求医问药,终于在三年前生下我们唯一的儿子。”
南风:我成了段纪云的小姨子?
“可能是我年纪大了生产,我这儿子自小身子娇弱,看了大夫,都说得慢慢调养。大补的东西也不能碰,怕虚不受补。”
南风认同,孩子太小,只能慢慢温和食补。
“近日,权哥儿每日晚上睡梦中都会惊蛰,本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又消瘦下去。看了大夫,大夫只说是孩子梦魇,开了些安神药。”
“你也知道,安神药吃多了伤根本。可是权哥儿一日不吃,便会梦中惊醒。我和你姐夫忧心不已,我没办法,只能上山敬奉神灵,为我儿求身体康健。”
段夫人抚摸玉牌:“昨日你见到我时,我脚下虚浮,是因为我在佛前跪得太久导致。如今得了慧元大师的玉牌,希望能压制邪祟,能让我儿日日好梦。”
南风突然觉得慧元是不是知道段夫人家的情况,才送出这个玉牌?
“那姐姐赶紧下山吧,过几日南风再登门拜访。”
段夫人点点头,她也想尽快下山。若是玉牌有用,还要上山还愿。
“好,那姐姐便在府中等你来,我和你姐夫必定好好款待你。”
“巧儿,进来收拾细软!”
巧儿进来,应声是,然后慢吞吞的开始收拾。
南风看不得一个丫鬟有小姐的做派,把段夫人拉到一边。
“姐姐,你这丫鬟看着手脚不利索,为何你还让她做你的贴身丫鬟?”
段夫人不以为意:“这丫鬟是我陪嫁丫头的女儿,陪嫁丫头一直帮我操持府中琐碎之事,还要兼顾自己的婆家。年纪轻轻便操劳过度去世,只留下这个女儿。”
“我知道她四肢不勤,想着她也到岁数出嫁了,到时候给副嫁妆,把她早些嫁出去,也算全了我和陪嫁丫头之间的情谊。”
原来还有主仆情谊在里面,南风不好再多说什么。
段夫人收拾完,匆忙下山。
南风回禅房,也让春安、夏绻收拾收拾,准备回伯府。
午后,南风和穆君怀、九儿等人下山,在晚膳前回了伯府。
给关氏请安后,南风去秦氏那里用膳,穆君怀和九儿在前院和乔思贤用膳。
南风期间给沈氏道:“二婶,二姐姐很好,山上的日子很悠闲。二姐姐让我带话,让你不要担心她。”
沈氏红了眼眶:“南风有心,你去一趟,打点肯定不少......”
秦氏笑:“我这猴子,现在就喜欢上蹿下跳的。再说了,我给她的铺子,听说出息可不少,我都沾了不少光。”
说完,还得意的抚了抚头上的红宝石金簪。
沈氏:“南风是个能干的。”
南风欲言又止,沈氏瞧见:“你有事想问我?”
南风颔首,忍住尴尬:“二婶和二叔,您打算怎么做?”
“哼,乔思德不肯和离!我已经去信我娘家,届时娘家来人再说。”沈氏出身书香门第,家里有人做官,但是官身不大。
南风思忖道:“绿斗那边,不知道何时能找到证据,二婶能和二叔和离,将来也不会牵连您。只是大哥......”
乔南淮是伯府里第一个孩子。
沈氏眉间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狠小心肠:“我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他老娘遭了这么多年罪,话里话外却全是对乔思德的崇敬。若真有那一日,也是这个白眼狼应得的。”
秦氏摇摇头,乔南淮从小没养在沈氏身边,被乔思德养歪很正常。
南风觉得,沈氏能取舍已经很好了。
用过膳,南风去了乔思贤书房。
穆君怀和九儿都在。
他们已经把九儿的身世说给了乔思贤。
乔思贤:“九儿,本来我以为你父亲是个蠢的,后来几次朝堂上,明面上是帮着于阁老,暗地里却是我得了好处。如今我倒是看不真切你父亲的为人了。”
九儿抿唇:“老师,腾冲不知道会不会认我这个儿子,他那小妾也给他生了儿子。”
若是腾冲认下他,他就跟腾冲回去,他要给母亲、养母,还有自己报仇!
等报完仇,再回伯府。
乔思贤拧眉:“我和你父亲曾经为了户部侍郎一职,生了嫌隙。不知我邀他出来,他肯不肯赴约。”
穆君怀道:“伯府,这事让我来办。我虽和他没有交情,但是找个由头去他府上拜访,还是可以的。见了他,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出府,和九儿一见。”
乔思贤点头。
“那你明日就去,届时我也想好好和他聊聊。”若腾冲如他所想,明敌暗友,那么把于从昂拉下马,指日可待。
穆君怀点头答应。
南风谄媚:“父亲,我装作小厮,同你们一起如何?”
乔思贤瞥她一眼,倒是没有拒绝。
南风又抛出一个重磅疑问:“父亲,如果我想要祖母凤头拐杖里碧玉珠,要怎样做,祖母才能给我?”
乔思贤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孽女!你在胡说什么?”
乔思贤难得没有维护住自己的儒雅气质,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