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丢了一包中华和一把钥匙给周明,微笑着说:“你认识张大强家两兄弟吗?”
周明一脸愤怒道:“咋不认识啊?前几天来黑市要分成的就是这些人。
他们有张家兄弟、刘家兄弟,另外还有四个顽主,这四个顽主我不认识,但是李武认识。”
大军抿了口茶问道:“你知道他们两家住哪吗?”
周明思忖片刻说道:“虎子他娘告诉过我张家兄弟的住址,他们家就在虎子家附近,离你住的那个院不到半里地。
从你住的那个院子,向东走,隔着十一户人家,就是张大强家。”
“刘家兄弟我不知道住哪,李武可能知道。”
大军指了指那把钥匙笑道,“张家兄弟把他家的院子卖给我了,他兄弟俩带着老娘回老家去了。
你有多余的钱,就收点棒子面存放在那个院里,你每次拿粮食过去的时候,少拿点,尽量别让人看到。
注意保管好粮食,别把粮食给放坏了。
这件事别让太多人知道,最好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李武信得过,也可以让他知道。”
周明疑惑道:“兄弟啊,粮食够吃就行了,咱们要储备那么多粮食干嘛,李武这人没心眼值得信任。”
大军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周明问道:“你手下的这些兄弟和你们的家里人,每天要吃多少粮食你不知道吗?
马上就要到冬天了,你不备着点粮食,如果黑市没人换粮,你们吃啥?
你现在多备点粮食在那个院里,即使今年你们吃不完,以后也可以换出去。”
周明一拍脑门:“兄弟你想的可真周到,你不说这事儿我都忘了,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带一点棒子面过去。
周明又接着问道:“兄弟啊,你啥时候认识张家兄弟的?
张家兄弟为啥要把院子卖了回老家?”
大军瞪了周明一眼:“他们可是我的邻居,我咋可能不认识,这附近就我买得起那个院子。
他们回老家还不是因为你,我听老太太说,他的两个儿子被你们揍了,害怕被你们报复到家里,所以就把院卖给我,拿着钱回老家避难去了。
临走之前老太太还说,她们惹不起你们,还会躲不起你们吗?”
周明无奈苦笑:“我每天都很忙,哪有时间去报复他们,只要他们不来找事,我都懒得去追究,我又不能把他们打死。
大军拎起地上的背篓,吩咐道:“张家那个院的钥匙你保管着,另外,尽快修缮后面那些荒废的院子,让那些小老头先去里面倒腾着古玩,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先走一步。”说着就向着门外走去。
周明连忙起身相送,站在门口目送大军离开。
大军则是背着背篓,头也不回的走出黑市,向着西绦胡同跑去。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西绦胡同刘老太太家院门口,嘴里骂骂咧咧地翻墙进院,用意识依次把三个屋子检查了一遍。
此时,屋里只有两个人在睡觉,还有一个没在家里。
她们家可是有两个儿子和一个老太太,总共三口人,现在差着一个,自己只能在院里等着他回来。”
大军本是心善之人,怎么忍心让一家三口先后上路,必须得整整齐齐,手牵手,黄泉路上有个伴。
大军用麻痹散把屋里两人麻倒,让他们坐在正房内的两把太师椅上,
随后,用皮达线将两人下垂的脑袋固定在太师椅上,让他俩的眼睛保持目视前方。
固定好后,大军走到他俩对面,定睛一看,吓自个一跳。
此时此刻,大军眼前所呈现的景象,堪称恐怖片之最:小老太太身穿民国时期的小褂子,一脸的褶子,头发花白,双目紧闭,恐怖至极。
大军看到这一幕,按捺不住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当即从山门内取出面粉、红纸,帮小老太太化了个妆。
先将小老太太的头发解开,让她的头发披在肩上,再将小老太太的整张脸抹白,又用红纸在小老太太的两面脸颊上,打上圆圆的小腮红,最后把她嘴唇涂成点绛唇(所谓的点绛唇,就是在上下唇中间各点上一个红点,这妆也被称为一点红妆)。
随后,又帮旁边的男人也画了个妆,从山门前取出木炭,把他的脸涂成黑色,再从山门前取出宝爷的寿衣帮他换上,最后一步,把宝爷的瓜皮小帽戴在他的头上。
化妆完毕,大军退后几步上下打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轻拍手掌啧啧称奇。
深更半夜看到如此场景,把大军看得头皮发麻,背后发凉,心里一阵恶寒袭来,挥之不去,不过这样也蛮刺激的。
两个小时后,院外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大军闻声,一步迈出,躲入阴影中。
这时,只见一个年轻人摇摇晃晃地走进院里,目测他是喝多了。
年轻人回到院内,随手拴上院门,他转身时,看到正房的门开着。
当第一眼看到时,年轻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便揉了揉眼睛,等看清楚后,就轻手轻脚地向着正房走去。
年轻人缓缓走到屋外,手扶着门沿,好奇的探头向着屋里张望。由于屋里太黑,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只听“哇”的一声惊叫,整个人被屋内的景象吓得瘫倒在地,左手不停地颤抖着指向屋内,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军看到年轻人倒地不起,心中窃喜,随即蹑手蹑脚地走到年轻人身后,把头凑近他耳旁,“哇”地大叫一声,直接将年轻人吓个半死。
大军怪笑一声,看着瘫倒在地的年轻人,只见他脸色苍白,面无血色,连嘴唇也是惨白色的,整个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估摸着是胆被吓破了。
大军嫌弃地用脚扒拉了一下年轻人,呸,啐了一口,骂道:“废物!和你逗会儿闷子,你都逗不起。”
若是年轻人现在还清醒着,高低也要起来骂两句:“你tm的是在逗闷子吗?这闷子谁tm逗得起。”
吓晕年轻人后,大军开始在院里扫荡,鼓捣了半个小时,啥也没找到,最后在三人身上摸出十多块钱。
整个院里什么好东西也没有,大军只好把屋里的两把太师椅收入山门。
随后,又从山门内拿出躺椅放在院里,他躺在躺椅上惬意地抽着烟,饮着茶。
他在院里休息了一小时,闲来无事又把整个院子打扫干净,厨房也收拾得非常整洁。
大军手里拿着房契和十多块钱,笑眯眯地站在三人身边,他用左脚把三人收入山门前,随后走出院子,顺带把门锁上。
以后这个院子可是属于自己了,必须小心保管。
他揣好钥匙,满脸喜悦地向乱葬岗跑去。
大军身披沉重的铁疙瘩装备,等他赶到乱葬岗时,晨光已洒落大地,天色已然大亮。
在前往乱葬岗的途中,他不得不休息了五六次。抵达乱葬岗后,大军累得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幸好他有灵液来补充体力,否则早晚会把自己累死。
休息了一会,大军挖了个坑,把三人连同院里的垃圾都给埋了。
大军心善,给几人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又不会念往生咒,如果会念的话,高低给他们整上一曲。
沉思片刻后,嘴里念叨着“索命梵音”,屁颠屁颠地向着四九城方向跑去。
三个小时后,大军回到一号院。
现在大军的院子太多了,得排一下号,赵爷家的院子是一号院,张家的院子是二号院,刘家的院子是三号院,这些院子虽然破旧,但这些地皮以后会很值钱。
现在这三个院的住户,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附近的邻居根本不会在乎他们去哪了,估计他们消失了,邻居还会放串鞭炮庆祝一下。
这样尖酸刻薄的人家,估计也不会与亲戚有来往,所以没人会去大费周章的寻找他们。
经过多方面的分析,这两家人的消失,就像雨水落进大海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街道办更不会管这些事,在民不举官不究的时代,现在四九城有几百万人口,消失几个人属于正常现象。
即使有人察觉出他们的消失也没事儿,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认为,这两家人是在四九城无法生存,已经去了乡下种田讨生活。
只要自己拿着房契,那院子就是自己的,现在是死无对证,即使有人来问,大军可以说院子是用东西换的。
话已至此,不管是谁,你爱信不信,不信就自己去查,查得到我服法,查不到你服法。
此时,大军在山门内,准备着明天带回家的野猪肉。
大军一共准备了十斤新鲜的野猪肉和一只猪脚,二斤卤猪头肉和一个卤猪手,还有两斤卤猪下水。
又多切了三斤野猪肉,这是要拿去街道办送给王主任。
这两天得请主任帮妞妞办理户口转移,麻烦别人不送点东西怎么行。
以后妞妞得在四九城生活、还得在四九城上学,必须把她的户口从于家村迁来四九城。
如果今年不把妞妞的户口迁来四九城,再过两年就难迁了,就算能迁过来也没有定量粮。
大军把肉准备好后,在山门内溜达着,看看山门内的小动物生活的是否习惯。
前几天大军在火车上闲来无事时,用竹子做了一个围栏,把五只小野猪放在里面养着,现在已经养了好几天了。
当时,还把海岛那边拾掇了一下,隔出二百平米,用来养上次捕到的野兔。
大军先是看了看小野猪,又走到海岛上看了看野兔。
这几只野兔千万不能让葡萄树下的那几只兔子看到,葡萄树下的那几只小兔子已经有灵性了,智商堪比两岁的孩童。
如果让两窝小兔子见面,那它们肯定会玩到一起,等到自己想吃野兔肉的时候,看着它们那可怜的小眼神,那就下不了口喽,只能全部放在山门内养着。
大军绝对不会吃一只,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