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没你那么蠢。”南宫素月冷冷道,“那谢无恙双腿残疾,武功尽废,容貌尽毁,他手中所向披靡的威虎军早已成了一盘散沙,对我南国而言,再无所惧。”
“灭掉明齐只是迟早的事,本宫犯得着去刺杀皇帝?”
楼曜道:“我说过我会帮你。”
帮她?南宫素月心中冷笑。
“不要这样看着本宫,帮我?你不如说帮你自己,如此,本宫还能高看你一眼。”
楼曜这人野心勃勃,他想要的东西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南宫素月道:“把季来之给本宫。”
楼曜捏紧茶杯:“他还有用,现在还不能给你。”
“楼曜!你到底想做什么?”南宫素月心头窝火。
楼曜目光灼灼:“放心,很快我就会摆脱天域的控制,我会将明齐亲手送到你的面前。”
南宫素月心里一沉:“摆脱?说的轻松,你为了自己害我皇兄,你明知道他对我多重要!”
“楼曜!从那时起,你我就是敌人。”
听着这些扎心的话,楼曜心头一疼。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你已经用孩子的性命来报复了我,还不解气吗?”
那个五岁的男孩,被她亲手杀死。
南宫素月呼吸一滞,狠毒道:“谁让他有你这样的父亲!”
“你不配提孩子,你给我滚!”南宫素月低吼。
当初南宫澈和慕千曦二人相爱,她被冷落。
想方设法想要杀了慕千曦,可那个女人性子刁钻又十分聪明谨慎,她实在没法。
看着他们越发恩爱,她借酒消愁。
一夜宿醉,她遇上了楼曜。
二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得知,楼曜和天域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天域,似乎是在寻什么人。
一问之下,她得知,楼曜寻的就是慕千曦。
当时的南宫澈已经昭告天下,准备迎娶太子妃。
在她和楼曜的算计还有天域的人追杀下,慕千曦跌落悬崖,生死不明。
南宫澈一夜白头,下令追查。
但无果。
她和楼曜也暗中查探,依旧没有找到慕千曦的踪迹。
直到几年后。
南国户部尚书拿着慕千曦的画像道丞相府。
他们才知,慕千曦在明齐已经成亲生子。
天域的人得知消息,立马下令要杀了慕千曦。但明齐有天枢楼坐镇,天域不敢轻举妄动大张旗鼓,只能迂回行事。
便有了尚书府暗中搜罗美人这一出。
只是做的这么隐蔽,慕千曦还是逃了!
再寻她五年也不知踪迹,天域认为是南宫澈将其隐藏起来,便对南宫澈动手。
恰好那时南国和明齐大战。
南宫澈就这样突然暴毙。
而动手的,正是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上了她的床的男人,杀了她最爱的人!
她如何能原谅他?
楼曜心中苦涩不已:“去年我找到了看到了一个少年和暖儿长得很相似,如果我们的暖儿没死,跟他一样大了。”
南宫素月咬紧唇:“这都是你一手促成的,现在来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楼曜,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不许伤害皇兄!”
“而你却一意孤行!”
楼曜道:“我是在保护你!若南宫澈不死,天域就会对南国动手!”
南宫素月道,“动手!呵!你怕他们,本宫不怕,他们当真无所不能为何又要忌惮明齐的天枢楼!”
“你为什么执意要杀皇兄,你心里最清楚。”
“把来之给本宫,以后你我恩怨两清。”
“我也不会傻到现在对付明齐。”
等她安全的回到南国,在从长计议。
楼曜沉默片刻:“暂时不行。”
瞧,口口声声爱她的男人,句句有回应,事事办不到。
南宫素月讽刺道:“那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送客。”
门在外边被打开,南宫素月的贴身宫女做了个请的手势。
楼曜神色复杂,站起身:“我答应你的,一定办到,你等着看便是。”
这边二人刚分开。
两人的谈话分毫不差的送去了安国公府。
百槿和殷乔被人半夏拦住。
半夏一脚古怪:“一会儿再去吧。”
百槿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
殷乔捂嘴头笑,笑的一脸荡漾,他指责半夏:“还好我带了好东西来,一会儿让拿去厨房煮了给世子补补身体。”
听响动,尤为激烈。
他可真是贴心。
丹心问:“你带了什么?补什么?”
殷乔给她脑袋一巴掌:“大人的事小孩儿别问!”
丹心:“……”
不是,她只比主子小一岁!
她那儿小了!他们总是小丹心小丹心的喊她!
她真的要闹了!
百槿一脸认真:“看架势你准备的还是少了,明日记得让路遥多弄些。”
殷乔嘎嘎一笑:“行嘞。”
这鹿鞭羊鞭虎鞭的可是大补之物!
没过多久。
北国的侍女突然焦急的赶过来:“公主突然高热,使臣回了客栈,还请世子前去看看。”
半夏百槿两人一对视。
豁,争宠虽迟但到!
丹心道:“世子又不是大夫,看了就能给你们公主退热?还是赶紧去客栈请你们北国的大夫吧。”
那侍女趾高气昂道:“你是什么东西,说话如此无礼!”
丹心道:“不是姑娘?我在认真的给你出主意解决问题。”
丹心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半夏道:“北国和明齐相隔太远,或许你们公主是因为水土不服,严重的话可能性命攸关,你还是赶紧去找大夫吧,别在这儿嚷嚷。”
侍女脸上焦急,透过四人墙看着远处的屋子。
殿下说了,不管用什么方式不能让他们待在一个屋内。
侍女咬咬牙,她突然跪下大喊!
“世子!世子夫人!我们公主病了,还请你们去看看!”
三人:“?”
这丫鬟是听不懂人话吗?
殷乔撸起袖子露出紧致的肱二头肌。
“人家从来不打女人,况且还是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他跨步上前,手轻轻一抓,抓住那侍女的衣服领子,轻松的如同拎一只小鸡。
那侍女也有些怕了,自己和这个壮士的体型相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