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之已经杀红眼了。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她半张白皙的脸上,眉上。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每杀一个人前来阻止她的人。
她就离那几个畜生更近一步。
她脸上挂着笑,眼底却没有丝毫情绪。
钰王康王下的腿软。
康王狼狈逃窜,“快跑!快些!”
顾凌有暗卫,不断掩护他后退,实在是对方实力太强,如今保命要紧。
平阳侯会些武功,他抄起地上的刀就上前砍。
可下一秒,一把剑从他的后背刺穿到胸前。
“噗!”
平时侯不可置信回头,只看到一长相稚嫩少女麻木的脸。
“噗呲!”女子猛的将长剑扯出。
顿时,鲜血四溅。
平阳侯猛的吐了口鲜血,缓缓倒下倒下。
在他倒下的同时,女子麻木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古怪的笑来。
她举起手中长剑,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往下戳!
平阳侯的身体被戳了几个血窟窿,死的不能再死了。
女子满手是血,笑的诡异,笑的……流下眼泪。
“原来……你们的血也是红的呀。”
季安之解决掉两个黑衣人,不断接近季业霆还有还有阮苛的方向。
殷乔手握铁锤,壮硕的肌肉绷的紧紧的,他一锤敲翻两个黑衣人,“主子,人家来帮你啦。”
季安之内力被封。
只能靠着平时杀人的技巧,有了殷乔的加入,她轻松多了。
殷乔抡着铁锤开路。
季业霆人都麻了!
他今日第一次来,就遇见这么惊险的事情吗?
原本前几日府中闹鬼他就心神不宁,吃不好睡不好。
好不容易上了大皇子船。
这下好了!
船好像要翻了啊!
泛着寒光的长剑刺入心口那一刻,季业霆两眼一抹黑。
晕了。
刀光剑影。
谢无恙一个转身来到季安之身后,抓住季安之的手腕,“留活口!”
季安之头都没抬,“要你说!”
她当然要留活口。
她还要慢慢折磨他们!
百槿的炸药很快炸翻一片,顾凌等人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季安之刚想动手,她脚边那混乱之中被打晕的钰王突然暴起!
手握长剑就向季安之刺去!
谢无恙眸色一凝,手中长剑俨然已经飞了出去!
季安之一个后踢!手中长剑直指钰王。
钰王被踢到肚子,疼痛让他脸色扭曲,差点没站住。
“噗!”
刚站稳,心口却被一把长剑刺穿!
钰王:卒!
……
京都,季府。
玉梅院内阮秀秀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这都什么时辰了,老爷还没回来?”
管家不语,汗流浃背。
季家大夫人人前大方温和,尊贵体面。人后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妒妇。
可偏偏,她娘家地位显赫,季家人人都不敢顶撞她,包括季业霆和季业平。
管家一抹额头上的汗,“许是有事耽搁了。”
阮秀秀冷冷睨了管家一眼。
天色这般晚了,季业霆不在,她一个人如何敢睡?
她与季业霆十多年夫妻,季业霆从不曾晚归。
一想到她们贵妇圈子里妇人们的说辞,她只觉得心头凉了大半。
她不想将自己多年的枕边人往那个方面想。
可越不想,脑海里的画面却越挥之不去。
她想着,季业霆是否在外面养了小妾,此刻是不是又在和小妾耳鬓厮磨。
季业平早早就下朝回了家,偏偏他季业霆不知所踪。
“夫人!”
“老爷回来了。”屋外丫鬟的声音响起。
阮秀秀心中怒气却没有丝毫消散。
季业霆依旧穿着上朝时的官袍,一身暗红色袍子穿戴整齐,将官帽抱在腰间,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周伯,厨房里可还有吃食?”许是发觉屋中气氛不对,他看向阮氏,“夫人这是怎么了?”
阮秀秀视线已经在季业霆身上扫视了一圈,见他一脸疲惫茫然,心中愤怒这才消散大半。
但她依旧冷着脸询问,“一天不曾归家,你二弟未时便已下朝,你今日去了哪儿?”
季业霆将官帽递给管家周伯,脸上诧异不减,“下月便是陛下寿诞,我自然是与岳父一同在宫中商议。”
他看向阮秀秀,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你这质问的语气是做什么?”
“这么多年夫妻,我的品行你还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你为何还是这般?”
见季业霆沉着脸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阮秀秀再大的气也消散了。
“季郎,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朝廷的事物本就繁忙,陛下寿诞我作为光禄寺卿需全权负责!本就忙的焦头烂额,回来竟连口热饭都没吃上便听你质问,阮秀秀!我对你还不好吗?”季业霆冷声道,“这么多年我如何待你,你又如何待我?”
“季郎……”
季业霆转身准备要走,却被阮秀秀拉住衣袖,“我没有,我只是……”
“我知你心性子,从前是我太惯着你了。”季业霆一把将衣袖从阮秀秀手中扯开,“今日我睡书房!明日一早还要上朝!”
看着季业霆离去的背影,阮秀秀心头大乱。
眼中泪光闪烁。
赵嬷嬷从屋外进来扶着阮秀秀坐下,“老爷这回发了好大的脾气,书房门关的砰砰作响,夫人,您不该一句不问便质疑老爷。”
“我又何错!是他自己不曾传话回来!”阮秀秀抽泣道,“我只是……我只是……”
“老奴知道。”赵嬷嬷轻声细语安抚,“夫人是害怕失去老爷。”
“可是,男人有时候也是需要哄的,夫人向来强势了些,老爷处处都让着夫人。夫人您看,这么多年老爷从未纳妾,这京都但凡家事好些的,谁不是三妻四妾?这还证明不了老爷对夫人的真心吗?”
阮秀秀红着眼眶,满脸委屈,“我……我这回真的错了吗?”
“赵嬷嬷你说怎么办?”
赵嬷嬷为她倒了杯茶,“老爷如今在气头上,等明日下朝,夫人哄哄老爷,想必他气就消了。”
“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夫人莫要自己气坏了身子。”
阮秀秀是听赵嬷嬷的话的,赵嬷嬷是她的陪嫁嬷嬷,一直跟在她身边。
就算当初她娘舍弃她,也是赵嬷嬷日夜在她身边日夜陪伴。
“天色已晚,老爷方才还说饿着,老奴让墨书去给老爷做些肉粥填填肚子。”赵嬷嬷道。
阮秀秀点了点头,止住了眼泪,“再热些燕窝羹送去,陛下寿诞事忙,他这月怕又要忙的脚不沾地了。”
“是。”
……
芙蓉苑。
季若欢捏着手中玉瓶视若珍宝。
‘季安之‘一脸无语,实在有点忍不了了。
这女人从迎客楼出来回到季家就一直在和她说着有的没的。
连丹心那么爱听八卦的小姑娘都昏昏欲睡。
左不过就是明里暗里的炫耀。
“姐姐你说,二皇子送我这个对我是不是印象深刻?他对我不设心防,让我见到他脆弱的模样,他是不是对我有那种意思?”
季若欢一边说,一边脸红。
‘季安之‘和丹心,“……”
回家吧孩子,回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