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横了他一眼,“今天东阳结婚的日子,他高兴,多喝两杯怎么了?”
傅松柏被怼,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话了。
傅老爷子瞪傅松柏,“傅松柏,你赶紧去敬酒。”
傅松柏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去?”
让他给这些乡下人敬酒,有没有搞错?
他是什么身份,这些乡下人是什么身份?
傅老爷子沉下了脸,“不是你去谁去?招弟的爸妈都去敬酒了,待会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去敬酒。”
“这……没必要吧!招弟的爸妈敬酒了就好,我就不用去了。再说了,我又不认识他们。”
傅老爷子气了个仰倒,“让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傅松柏只不得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跟在宋大石和李春花后面敬酒。
孙春兰见傅松柏都去了,偷偷看了一眼傅老爷子和老太太,发现他们没叫自己,便心安理得地坐着。
反正她又不是傅东阳亲妈,她干嘛要去敬酒?
给这些泥腿子敬酒,她还拉不下这个脸。
下午1点,宾客们吃完饭了,陆陆续续离开。
将宾客们送走之后,宋招弟问傅老爷子,“爷爷,我在县城的宾馆给你们订了房间,我现在送你们过去吧。你们也忙了一天,该去休息休息。”
“好。”
傅老爷子是真的累,坐了两天的火车,下了火车又坐面包车,后来又吃席,几乎没怎么休息。
他一个70多岁的老头,身体快支撑不住了。
宋招弟便叫没喝酒的周三强开车,她陪着一起送他们去县城。
路上,孙春兰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招弟,这车子是你们自己的?还是借的?”
宋招弟笑道,“是屠宰场的。以前屠宰场送货都用拖拉机,速度不够快。有时候别人紧急要货,用拖拉机速度慢,耽误不少时间,就买了几辆面包车。”
面包车的优点特别多,又能装人,又能载货,容量还特别大。
孙春兰继续问,“你那个屠宰场开得多大?一年赚多少钱?”
傅老爷子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孙春兰被看得有些讪讪,补充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宋招弟,“之前只有一个屠宰场,现在有两个。规模还行吧,青石县城最大的。”
至于赚多少钱,她压根就没打算跟孙春兰说。
傅老爷子笑呵呵道,“招弟,明天没什么事情,我们到你的屠宰场去参观参观。”
“欢迎欢迎!”
说说笑笑间,很快就到了宾馆。
傅老爷子下了车,就对宋招弟说道,“招弟,你赶紧回去吧!累了一天,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宋招弟坚持把几人送到房间,等他们安置妥当了,才离开。
“这房间一点儿也不干净!”
关上房门,孙春兰盯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先是被单和床单,然后是地板、桌子、椅子、卫生间,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
她皱着眉头,“小地方就是小地方,一点儿也不注重卫生,连宾馆都脏兮兮的。”
傅松柏已经把外套鞋子脱了,从行李袋里拿出了拖鞋。
“我去洗个澡。”
说完,他便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这几天连个热水澡都没洗,太难受了!
洗完了澡,傅松柏穿好干净的衣服出来,见孙春兰手里拿了一块抹布。
便说道,“别擦了,先去洗澡吧!这里有热水。”
孙春兰头都没抬,“太脏了,不擦干净我受不了。”
傅松柏手指在椅子上摸了摸,疑惑地说道,“这凳子不脏呀,不用擦。”
他觉得这房间挺干净的,床单被单都干干净净的,虽然说不上一尘不染,但是环境其实还可以。
孙春兰坚持,“不行!必须擦!这里的桌子椅子只是看着干净,其实可脏了!”
傅松柏无语了,“你累不累呀?忙了这么多天,你就不想休息一下?”
“再想休息也要先把这些弄干净!不然我睡都睡不好。”
傅松柏也就不多话了,由她去。
孙春兰把整个房间都打扫了一遍,才拿了衣服进去洗漱。
洗漱完,她推了推躺床上的傅松柏,说道,“老傅,李春花是不是宋招弟的后妈?”
“什么后妈?”
傅松柏迷迷糊糊正要睡着,被孙春兰这么一推,醒了。
孙春兰问,“宋招弟应该不是李春花生的吧?李春花是宋大石后娶的媳妇?”
傅松柏彻底清醒了,无语道,“不是!她就是宋大石的原配,宋招弟她亲妈!”
“怎么可能!”孙春兰尖叫起来,不敢相信这句话。
李春花这么年轻,跟宋大石站一块儿看起来像是是差了十多岁,怎么可能是原配?
“他们就是原配的夫妻!”
傅松柏都不知道李春花脑子在想什么,怎么会认为李春花不是宋招弟的亲妈?
这两人站一块,那脸型一看就是亲生的。
孙春兰不死心地问,“李春花今年多少岁?”
“今年53,比宋大石小一岁。”
孙春兰瞪大了眼睛,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李春花竟然比她还要大好几岁,但外表却看着比她还要年轻几岁!
这怎么可能?
李春花可是个长期在地里劳作的农村妇女,这样的农村妇女因为经常劳作和晒太阳,不做任何的保养措施,多数脸蛋黝黑,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大许多。
可李春花却是个异类,不仅不黑,还特别白,而且脸蛋上没斑没痣,皮肤比她一个城里人的还要好!
孙春兰无法接受,宋招弟的妈凭什么比自己年轻?
“你问这些干什么?”傅松柏奇怪地问。
“没什么!”
孙春兰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很生气。
这个时候的孙春兰,可不知道李春花长期跟宋招弟住一起,天天喝宋招弟空间里的水,自然显得更加年轻。
……
傅东阳睡到傍晚4点多才醒,醒来之后脑袋还有些疼。
傅东阳呈“大”字型躺床上,连动都不想动。
刚开始他喝的是米酒,后来白酒、啤酒、红酒、米酒轮着喝,喝着喝着就醉了。
宋招弟摸着他的额头,问道,“头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