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待他再回到房里,浑身透着沮丧。
叶雨桐闻着他浑身的酒味,推着他出去梳洗再进来。
陈斯年浑身卸力的坐在门槛上,苦笑连连。
叶雨桐不解的问道:“我叫你去梳洗,你苦笑什么?”
陈斯年满脸苦涩的转头对叶雨桐说道:“傍晚我给你们打了水来梳洗,出门时看到阿阳从小门进来前院。”
叶雨桐没懂他的意思。
“小门是去后院的路,后面没有装修,他去后院干什么?
我之前没往那方便想,直到刚刚席间陈馥莹问我,在厂子里,给阿阳安排什么职位。
我说让耿思奇安排他的职位,他自己却说想给我受这座老宅。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刚刚去祠堂看了看,哪里多了一路被掩饰的脚印,他的尺码我熟悉,是他。”
他原先怎么也想不到是谁发现他家祠堂的秘密。
只拉出一条铁链,其他铁链又没动。
后来观察了很久,也没人盯着他们。
直到这次,发现陈斯阳的诡异行径。
他便豁然开朗。
十年前。
陈斯年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
凭他一个人,是没有那么多力气,一次拉出四根铁链的。
而当时陈家老宅被洗劫一空后,几个门的钥匙就被大队长收了去。
从此这里变成村里的仓库。
但也仅仅只用了前院几个屋子。
老宅的这个小祠堂,是五进院中最后面的一个院子。
很少有人,有机会来。
所以十几年过去,陈斯阳都没机会过来。
直到陈斯年再次拿到这个家的所有权。
陈斯阳才能跟着他,正大光明的走了进来。
这样一想,一切都合理了。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认作兄弟的人,在他家,做着发财梦。
虽然他没得逞。
且他们也早把那笔金银转移。
但一想到是自己当成兄弟的人觊觎自家的东西,他就觉得喉间有根刺,拔不出咽不下。
叶雨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斯年。
只是抓住他的手,无声的给他安慰。
陈斯年把头靠在叶雨桐双腿上,心里的落差感,真不是能用言语形容的。
他把别人当兄弟,别人只把他当摇钱树。
“或许早点看清,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
叶雨桐看着四方天空上的繁星,喃喃的说道。
陈斯年抬头看她仰望星空的下颚。
不明白她年纪轻轻,为什么比他还更多感慨。
叶雨桐低头看他。
嫌弃的把他推起来说道:“你快去洗澡,浑身臭烘烘的,不然你女儿又要嫌弃你满脸胡茬,不喜欢你亲近她了。
不就是被辜负了嘛!
别搞的像失恋了一样。
我哄小满一个就够够的了,难道还要我哄你?
要我说,这样挺好的。
你可以毫无愧疚的高考,去读大学,不是吗?”
陈斯年:“......”
他想了想,或许像叶雨桐说的那样,事情可能更简单一点。
时间一晃。
十月高考初试开始。
毫无悬念,陈斯年水平达标。
十一月正式高考。
把孩子交给何熙文帮忙,夫妻两人双双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