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调动灵力,身体挣脱身后吸扯,带着夏鸣钻进桴木林。
电线杆似的桴木也经不住龙卷风摧残,桴木叶在空中旋转,有的桴木树干从中折断,有的连根拔起。
树叶树干漫天狂舞,楠才避开身后的砸落的树干,前面又横着倒下一棵大桴木。
面对这样来势汹汹的龙卷风,海岛上的兽也只能往山顶蹿。
“去海岛最高点。”
海水还在涨,桴木根部已经被淹没,四面八方涌来的海水将海岛包围。
不会这么倒霉吧?
夏鸣看着涌上来的海水,万一这座岛被淹没,那他和楠真的只能等死了。
到达山顶时,周围已经聚拢很多兽,它们挤在一起瑟瑟发抖,恐惧的看着还在上涨的海水。
由于已经处于最高处,两人也没其他地方可以逃,楠几步跳上中心的巨石,然后将夏鸣轻轻放在石头上。
龙卷风到达半山腰后一个转弯,又朝大海里卷席而去。
随着它走远,海面逐渐平静,被风带到天上的各种杂物如下冰雹一般纷纷砸进大海。
海水已经没过半山腰,一眼看去,浑浊中又能看清海底的绿植。
楠占据的巨石没有兽敢上来,它们缩成一团围在巨石周围。
“龙卷风走了。”
走的无影无踪,现在根本看不到它的踪影。
不愧是龙吸水,这种景象,这辈子都难得见到第二次。
幸好当时果断,发现龙卷风来了立刻放弃住处。
要是两人还躲在里面,现在都不知道哪块碎片属于自己,哪块碎片属于楠。
果然,海上的龙卷风是大自然最暴戾的杰作!
海水往上涨了一米左右后停止涨潮,巨石上的夏鸣和楠才松了口气。
危险消失,刚才还挤在一起的兽立刻分开,同种群的兽聚拢在一起,敌对的兽聚拢在一起,俨然一副即将大战的模样。
“我看看你的伤。”
逃跑过程中有几次飞来的树枝、碎石楠没避开,这些飞来的杂物全都砸在他背上,他应该伤得不轻。
楠转过身,后背上多了几条又长又红肿的伤痕,至于石子击中的地方,也留下一个个小小的血洞。
看着这满背的伤痕,旧伤才好又添新伤,同一个位置反复受伤,狰狞的疤痕在宽大的脊背上很显眼。
夏鸣很惆怅。
也不知道自己的巫力什么时候能恢复,即便巫力不能恢复,灵力恢复也好啊!
现在一样都没有,身体比普通人还要弱,完全就是累赘。
夏鸣把草药糊糊收了起来,楠却阻止他的动作。
楠接过药糊糊,手指在里面挑了一块草药,然后凑近夏鸣。
夏鸣看着凑过来的楠,好似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的五官。
这段时间逃亡让楠看起来多了几分沧桑,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好看。
这浓眉大眼,这鼻子、这嘴唇、这性感的大喉结,啧啧啧......
简直就是俊朗中的典例!
这放在现代,不得迷死一堆人?
楠自然注意到夏鸣盯着自己看,他没来由的紧张,挑着药的手都有些发抖。
手离夏鸣的眼睛越来越近,夏鸣不停的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翻动。
抹下去的一瞬,楠能感觉到指尖下的柔软以及夏鸣长睫毛撩过皮肤留下的酥痒。
眼尾一凉,夏鸣脑袋往后退让。
“别动。”
楠另一只手按住他脑袋。
他继续将草药糊糊涂在夏鸣受伤处,确定抹均匀后,手指才离开夏鸣的眼睛。
两人沉默,楠在抚平自己躁动的心,夏鸣也是。
他看似无聊的盯着大海,心里却在回想刚才的异样。
只是上个药而已,自己到底在尴尬什么?!
还有楠凑过来的模样,他居然以为楠要亲自己!!
夏鸣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心中的“黄山”已经压不住,人心黄了,看什么都黄?
还是因为自己到了“发情”的季节?
他穿过来这么久,从来没想过寻找另一半。
之前是因为年纪小,自己即便想做什么,身体也石更不起来。
后来成为白木部落的巫后,原本还残留的心思全部收敛,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建设白木部落上。
十五六岁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他都快忘记自己生理上的需求了。
这次产生的错觉难道是因为自己好久没“释放”?
他对不起他的老二,跟着他这么久,从来都是用来尿尿。
夏鸣拍拍脸颊,努力挥掉脑子里的废料。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破事,真不应该!
现在应该想想如何脱离困境,走出海岛才是重中之重。
夏鸣平复好心绪,转头发现楠也在看他。
他像是被电到一样,脑袋立刻又转了过去。
这能怪他多想吗?!!!
他感觉楠看他的眼神很不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自己就是感觉别扭。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一点呢?
还是说楠只是今天这样?
希望是自己敏感多疑。
原本想和楠商量一下接下来要做什么,但经过方才的事后,夏鸣不想了。
他依旧目视下方大海,身体一动不动。
看着夏鸣转身又迅速转回去,原本的打算开口的楠直接闭了嘴。
他在后面看了一会夏鸣的背影,夏鸣没动,也没有转身的意思。
以他陪伴夏鸣这么久的经验来看,夏鸣应该是不想和他说话。
楠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的,只能低着头反复摩挲夏鸣给他打磨的石刀。
经过刚才的惊险,他和夏鸣逃到山顶巨石上时,天已经大亮。
按照夏鸣的习惯,现在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楠提着刀利落离开巨石,夏鸣听声响就知道楠的动作。
身后传来一声兽的惨叫,楠左手抱着一捆干柴,右手拖着一只类似小鹿状的兽。
他身形灵活的爬上巨石,将兽肉丢在巨石尖刺上,在石头一侧的石洞里点燃柴火。
“唰唰唰......”
兽肉被分解。
在闻到食物的香味之后,夏鸣心里的郁闷一下消散。
他明白自己钻牛角尖了,楠明明什么都没做,自己却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身上,这实在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