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苓见她故意这般说,顿时气急道:“打就打,废什么话,”
城主夫人见他们居然内讧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无措。
苏白清沉声道:“危急时刻,废话这么多,”
苏鲤见苏白清显然是被他们气到了,她一个凌空,就跃到苏白清身侧,说道:“哥哥,我来帮你,”
顿时局面又开始紧张,打斗的声音层出不穷。
最后以城主府的大师败下为终,
沈蕴挟持住其中一个大师,眼底带着冷色:“我们的来去,我们自己做主,夫人就不必插手了,”
城主夫人见他们没有出城之意,十分平淡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往后发生什么,可没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说完,她径直的朝内院走去,又吩咐侍卫带他们出府,
周彦搀扶着赵寒溢,跟随他们一路走了出去,往他们租的小屋去。
他们把赵寒溢安置妥当后,就齐聚在内院,共同商讨,
苏白清率先开口道:“现如今,敌人在明我们在暗,我们以后行事要小心些,尽量不要单独出门,”
林庄挠了挠脖颈,不解道:“师尊,这幕后最大的推手不就是城主夫人吗?我们刚才何不干脆挟持她,威胁她的部下放人,”
苏鲤斜了林庄一眼,不说话,一开始她也是这么想的,可越想越不对劲,今日一战,城主夫人的手下皆不是她们的对手,她又有何能耐能杀掉赵寒溢。
如果不是威胁,而是警告提醒,那事情就要深究了,
苏白清觉得他这徒弟虽然比他年长几岁,却心思纯善,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照如此发展下去,以后他怎么放心让他独自出来历练。
苏鲤看穿了苏白清的心思,笑道:“这心思单纯也是好事,总比那些整弯弯绕绕的人强多了,”
她说这话绝对是真诚的且没有针对性的,可商清苓非要对号入座,她听完苏鲤的话,竟然气呼呼的走了。
苏鲤无奈道:“哥哥,我发誓,我真没说她,”
苏白清见她二人矛盾日益见长,摇头道:“你们自己的事情,怎么看着办,平常小吵小闹我不管,若动气伤人我定严惩不贷,”
他撂下这句话就去里屋了,好似刚才打累了,急需歇息一下,可她观沈蕴生龙活虎,一点也不像大打一架后的模样。
林庄见势也跟着身后,临走前神秘兮兮地朝苏鲤说道:“我师尊就是嘴硬,若你和商师叔真起了冲突,他肯定站你这边,”
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跑去。
苏鲤当然知道苏白清心里把她看得比商清苓重,可在锦鲤命格面前,她什么都不是,要不然上一次就能让商清苓与他们离心。也不至于把事态搞成如今的地步。
如果真的有证据证明商清苓魔族,她一定站出来指认,可现在毫无头绪,也只能任由她在跟前晃。
晚上,苏鲤忽然想吃面食,她拉着沈蕴就朝内街走去,
虽说幻水族是神的后裔,可这里生活作息与人类全无二致,有夜市,有花灯,有小贩,有烟火,一切都是那么的繁荣安稳。
他们寻一个小摊坐下,很快面就端上了桌,那面冒着热气,苏鲤搅拌着碗里的面,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沈蕴跟苏鲤待久后,也会习惯性把自己那份也点了,因为苏鲤说过,不想一个人吃饭,如此,就算他不重口腹之欲,也不愿她一个人孤单吃饭。
苏鲤瞧他碗里的面,丝毫未动,她干脆拈一小点放到她碗里,然后朝嘴巴送去,咀嚼片刻后,她眼睛散发着光芒,说道:“你这碗明明更好吃,你居然不吃,真是暴殄天物。”
闻言,沈蕴把那碗面递到她跟前,苏鲤打了个嗝,摇手道:“我吃饱了,吃不下去了,你自己吃,”
说着又把那面重新放到沈蕴跟前,命令道:“快点吃完,不要浪费。”
虽说沈蕴已经不排斥吃东西的事情,主要是她不喊,他是死都不会动的。
她的话才刚说完,他就迅速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面来,可他全程面无表情,仿佛是在完成任务一般,让人看着竟有些心疼。
苏鲤纳闷道:“沈蕴,我发觉你不是丢了,恶魄,而是丢了味觉,你难道对食物就没有一点想法。”
闻言,沈蕴面无表情道:“好吃的,我能尝的出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的人,能尝出酸甜苦辣,好吃与不好吃,但却不愿吃,他是有一种厌食情结在身上的,
沈蕴虽说动作优雅,可速度很快,三两下就一碗面吃下肚。
今天见他总算吃了点东西,苏鲤才缓缓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一整日都担心他会不会被饿死,答案显而易见,他不会饿死,但她一顿不吃的话,会被饿死的。
吃完面后,他们沿着街头走去,沈蕴抬眸道:“器灵最近胃口怎么变小了,我瞧你已经很久没给他买东西了,”
苏鲤笑道:“别提了,前段时间的各种豪吃,差点给我吃破产了,幸好他现在闭关修炼,不愿意被人打扰,要不然的话,我荷包都要空了,”
见她如此说,沈蕴又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着沉甸甸的东西,
苏鲤好奇道:“这是什么,看着挺重的,”
沈蕴把荷包递给她,挑眉道:“打开看看,”
苏鲤见他故弄玄虚,她接过那荷包后,直接打开,入眼竟是白花花的银子,她顿时激动道:“这是你赚的吗?”
沈蕴点头道:“是,”
她开心过后,突然不解道:“怎么赚的,我们一路来不是形影不离的吗,你怎么背着我偷偷赚这一大笔钱,”
“林庄给的,他让我教他定身术,这是酬劳,”
“他现在拜的师尊是我哥哥,现在又让你教他,这不好吧。”
沈蕴不以为然道:“区区一道定身术,又不是什么独门心法,有何不好,再说林庄现在刻苦修炼,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回师门时,能不丢你的哥哥的脸,他既有此想法,我何不成全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