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若有所思道:“好,”
苏鲤看着他不在状态的样子,遂解释道:“他是我们的师兄,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的,”
“只是师兄吗?“
“当然,”
听到满意的回答后,沈蕴嘴角往上翘,又应了声:“好,”
他们二人来不及跟苏白清他们报信,就手无寸铁地去了城主府,到府外时,他们发现城主府戒备森严,守卫十分多。
二人施了一个隐身术,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城主府,沈蕴控制了府中的侍女,让她带路至城主的卧房。
这城主府很大,路绕来绕去,若不是有这侍女带路,他们根本就无从找起。
“沈蕴,前面就是城主的卧房了,我们要小心行事。”
沈蕴点了点头,就打昏那侍女,二人朝东边一间屋子走去,
他们走近后,就把头贴进窗口,探听里面的声音。
果然,里面传出了苍老悲凉的声音。
“溯玉,殊儿在云将军府现下如何了?”
“城主,如今少主在云将军府内,自是安全,少主好不容易回到水城,城主为何不与少主相见,”
“如今情势未明,他此时回来,定会惹得幻水一族动荡,稍有不慎就会累及他的性命,本城主不敢冒险,”
闻言,沈蕴与苏鲤对视,顿时明白赵寒溢不在这,
那个星象师根本就不是城主的人,而是城主夫人的人,
很快,他们就迅速出了城主府,沈蕴拿出随身携带的罗盘,开始查探赵寒溢的方位。
苏鲤还以为这罗盘是赵寒溢的专属物,没想到黎元宗的人手一个,就她没有。
沈蕴端着罗盘,耐心的寻找其准确位置,很快那针就指向东南方向,她们二人迅速御剑而去。
这边,河水涧涧,溪流顿挫有声,
赵寒溢发现这路是越走越偏,而那星象师的步伐越显凌乱,他立马拦住他的去路,沉声道:“你骗我,你根本不是城主的人,你是城主夫人的人,”
那星象师转过身来,眼底再无刚才的恭敬与小心翼翼,反而多一丝自信与狂妄,
“少主果然聪明,不过,你已被我引到这,你终究还是没逃过一死。”
话落,赵寒溢感觉周身忽然一股灵力笼罩着他,他顿时四肢乏力,只能运起灵力与那股力量相对抗。
“城主夫人早就知道你在外的十三年,定拜得名师,学有所成,是以她命我用神器曦无布阵,定叫你有来无回,”
“所以,云将军是城主的人,他一直在保护我,是不是?”
“少主果然聪明,又猜对了,若不是那云赏先一步插手此事,你来到这里的第一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阴诡之地,处处透着算计,难怪师尊不想他去追寻真相,
“少主,如今你血脉还未觉醒,你是逃不出来的,很快,你就会化为一摊血水,永远从这世上消失,幻水族少主晏殊已于十三年前逝世,你不该再存活于世,你活着只会让幻水一族陷入无尽的内斗中,永远不能停息,”
赵寒溢嗤笑道:“你还真是高看我,我回来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并不想当什么城主,你们因为那一丝丝的隐患,动辄就要人性命。亏我之前还以为神族的后裔,大都是比悲天悯人,没想到,与人族比起来,你们却更加的阴险诡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悲天悯人,那是神的职责与使命,你看看现在的幻水一族,与普通的凡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有你们晏氏一脉,是最接近于神的血脉,是以,晏氏一族世代为城主,统领着我们。”
赵寒溢质问道:“你既说晏氏一脉是你们幻水族最接近神的血脉,你如今杀我,岂不是在弑神,”
突然,那星象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弑神又如何?”
赵寒溢脸色惨白,却仍输送着灵力,对抗这羲无神器的力量,
他们一路历练而来,似乎都有神器的影子,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们与神器似乎产生一种联系,割不开,也断不了。
“少主,这阵已成,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乖乖受死吧。”
赵寒溢感觉身体越来越疲倦,身上的灵力也在快速的流失,生命力也在慢慢的消耗,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原来追寻真相的代价,既是以他的命来换,
突然,他感觉阵法开始削弱,似有似无的,没想到,一抬眸就瞧见沈蕴与苏鲤,可也很快就昏死过去,
苏鲤看着赵寒溢身上的灵力所剩无几,她立马拿出主神器竺慈,破了羲无的封印,
那星象师见势,立马拿走羲无神器,慌忙逃窜,
苏鲤破完阵后,就去察看赵寒溢的伤势,
沈蕴也走近赵寒溢身旁,皱眉道:“刚才那阵法非同小可,他的灵力竟还在消逝,若再这样下去,他会灵力耗尽而死的。”
“那怎么办,”
苏鲤看着倒在沈蕴怀里的赵寒溢,一时也没了主意,
“梦溪石有疗愈之力,说不定可以止住他灵力的消散,”
沈蕴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可现下来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苏鲤从乾坤袋里掏出梦溪石,她施法把那梦溪石放置在赵寒溢的身前,把玉石的治愈灵力尽数输送到赵寒溢体内。
很快,他的身体体征恢复过来,苏鲤也就松了一口气,
他们把人带至将军府,不明情况的苏白清等人,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赵寒溢,看向他们二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鲤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他们解释一番后,众人的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苏白清冷冷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不声不响的,要是赵师弟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如何向父亲交代,”
他这话明显是针对沈蕴与苏鲤的,苏鲤见他动气,急忙解释道:“事急从权,我们来不及告诉你们,是我们不对,哥哥,你就不要再追究我们的责任了,如今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我们好好商议,怎么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