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虚空中回荡——虽然按理说真空中无法传递声音，但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一切常识都失去了意义。
眼前这群神只个个都不按常理出牌，有的实力甚至比波罗斯还要弱上不少，却依然能在这片空间中活蹦乱跳。
李默轻松架住了面前神只的武器。
虽然他不认识这位神明，但他一眼就看中了对方手中那把散发着微光的长剑——胜利之剑。
这并非亚瑟王的那把誓约胜利之剑，而是北欧神话中丰饶之神弗雷的佩剑。
与誓约胜利之剑不同，这把剑是先确定了“胜利”的结果，而后才产生相应的因果，因此被称为“不败之剑”。
然而这对李默来说毫无意义。
无论什么样的因果，都只是一个过程罢了。
李默只需消除这段时间，因果便将不复存在。
更重要的是，这个空间本身的时间流速就极不正常，导致因果的过渡变得异常复杂。
就像你已经种下了“因”，却永远无法抵达那个“果”。
如果要用一个能力来类比的话，这个空间就像一个持续生效的“黄金体验·镇魂曲”，任何规则在这里都难以正常施展。
正因如此，李默和他的分身们正在与对面的神只们进行最原始的近身肉搏、短兵相接。
只有这种直接的碰撞，才能避免因能力失效而陷入的窘境。
“嘭！”
李默一脚将对方踹飞，顺手夺过了那把闪耀的长剑。
“有一说一，虽然不知道你是哪路神只，但你这战斗素养还有待加强啊。”
李默悠然自得地评价道，仿佛此刻并非身处生死战场，而是在进行一场轻松的切磋。
现场已经陷入一片混战，这让李默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悠哉吐槽。
对面的神只们都快崩溃了——明明规则的运用都受到极大限制，为什么这家伙还能召唤出这么多帮手？
李默可没心思解答对方的疑问。
他就是来杀神的，需要知道那么多吗？
不过打到现在，他也逐渐明白了：并非所有的神只都是“玩家”，其中许多是被忽悠来的。
比如有人告诉祂们，只要占据那片纯白空间，就能避免北欧神话中的“诸神黄昏”之类的命运。
哦，对了，李默在这里还遇到了一个老对手——《终末的女武神》中的宙斯。
李默本来还很疑惑：这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
结果发现这个宙斯不仅没死，甚至打出了所谓的“超越时空之拳”，实力比之前那个更强。
李默亲自对上他后才发现，这并非当初入侵地球的那个宙斯，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版本。
“所以，那个能被Scp-096干掉的宙斯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李默一边轻松接下对方的拳头，一边暗自思忖。
“啊！！！”
“噗嗤！”
就在李默游刃有余地化解宙斯的攻势时，他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怒吼。
一柄缠绕着寒冰的战斧狠狠劈在了宙斯的后脑勺上——那是奎托斯，或者说，是奎托斯版本的李默。
“哈哈，我奎爷当然是要先把希腊神话的神屠一遍再说啦！”
这个李默分身狂笑着宣告。
旁边二郎神版本的李默无语地甩开被劈成两半的宙斯：“你收敛点，奎爷可不是你这样的性格。”
奎托斯李默一言不发，只是格挡开旁边砸来的雷神之锤，随后一斧子回敬过去。
这种沉默寡言的表现反而让二郎神李默点了点头：“嗯，这才有点奎爷的样子嘛。”
不是说中西之战吗？怎么连奎托斯都出场了？
话虽如此，李默仔细一盘算，他手中的中式神只确实不多——或者说，能够对抗对方主神级强者的中式角色数量有限。
毕竟都是从游戏中抽取的角色，即使算上魔尊重楼等比较冷门的仙侠人物，总数还不到对方的一半。
李默一拍手：“这怎么行？我要在战斗中给对方带来笑容，人数都不匹配还怎么愉快地玩耍？”
于是他召唤出那些早就抽到却一直没使用的战神级人物。
比如远处那个正被血腥手段分割的美神阿芙洛狄忒——她的对手是一个身披厚重蓝色盔甲、对她的精神蛊惑完全免疫的男人：泰图斯。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他没有感情的吗？为什么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找不到一点能利用的弱点！”
美神惊恐地尖叫。
然而泰图斯显然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他手中的动力匕首划过对方的脖颈，这一击的力量如此之大，直接将对方的颈椎完全斩断，只剩后颈的一点皮肉相连。
更远处，阿修罗展开他的六只手臂，与刚才用光炮轰击李默的敌人展开激烈互殴。
至于那个发射出堪比地球大小光炮的家伙，李默确实认识——那是FGo第一部的最终boss，盖提亚。
没办法，比起其他神明简约的装扮，这家伙身上的装饰显然用了更多“颜料”，想认不出来都难。
这家伙一开始还想和李默聊聊“理想”，说什么“你不想知道那个空间内部到底是什么”之类的废话。
然后他就被狂暴的阿修罗一拳揍飞了。
当时二郎神李默还故意摆出一副“我听着呢，你继续说啊”的表情。
反正都要打一场，讲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在战力方面，李默这边占据绝对优势。
只不过这些神明都具有一定的“不死性”，即使被大卸八块，也无法彻底杀死祂们。
但得益于这个空间的特殊规则，祂们的复活过程也被大大延迟了。
本来是想用这个“神弃之地”来限制李默的，没想到到头来被限制的反而是祂们自己。
“咿呀！！！”
旁边的但丁李默再次返场，开启真魔人形态，给那个长得像撒旦的家伙来了个透心凉。
周围的神明一拥而上，想要合力解决但丁李默，然而一道蓝色的身影踩着但丁的头跃入空中。
“躲开，你挡着我了。”
维吉尔李默冷冷地说道，手按在腰间的阎魔刀上，蓄势待发。
下一刻，刀光纵横交错。
阎魔刀的特性让一切防御都成了笑话，任何靠近的敌人都被分割成数十块。
被踩的但丁李默只是比了个中指，就转身寻找其他目标去了。
二郎神李默注视着混乱的战场，甩了甩三尖两刃枪上的神血，轻声叹息：“看来这次回家还要晚一些了。”
他的目光扫过整个战场。
远处，但丁和维吉尔正在上演一场华丽的兄弟双打，刀光剑影中神明如割草般倒下；
奎托斯已经杀红了眼，混沌之刃所过之处尽是残肢断臂；
泰图斯则像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致命。
更远的地方，阿修罗与盖提亚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六只手臂与无数光带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引发空间的震颤。
还有各种中式游戏角色，最出彩的就是大圣了，他一人就包办了近三分之一的战场。
“这个空间还真是有趣。”李默本体若有所思。
虽然规则类能力受到极大限制，但纯粹的身体力量和武器特性却不受影响。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他的分身们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大杀四方。
突然，一道金色的闪光掠过战场。
一个骑着八足天马、手持冈格尼尔的身影向李默直冲而来——奥丁！
而且不止一个，李默至少看到了三个不同版本的奥丁同时向他发起了进攻。
“啧，还真是热情啊。”
李默轻笑一声，手中的胜利之剑泛起微光。
虽然他不太习惯用剑，但拿来玩玩也无妨。
第一把冈格尼尔刺来时，李默侧身避开，胜利之剑顺势削向对方手腕；
第二把从背后袭来，他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剑格挡；
第三把则从天而降，被他一个精准的踏步躲开。
“就这点本事？”
李默嘲讽道，手中的剑突然加速，在一瞬间同时刺穿了三个奥丁的咽喉。
“看来所谓的神王，也不过如此。”
然而被刺穿的奥丁们并没有倒下，反而化作金光消散，然后在远处重新凝聚。
李默眯起眼睛——果然，在这个空间里，连彻底杀死神明都变得异常困难。
“不过没关系，”李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不死，不代表不能杀。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复活多少次。”
他高举胜利之剑，对着整个战场朗声说道：“诸位，玩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认真一点了！”
下一刻，整个战场的画风突变。
但丁和维吉尔背靠背站立，刀剑交织成致命的死亡之舞；
奎托斯发出震天的战吼，混沌之刃上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连一向冷静的泰图斯也开启了极限状态，动力甲发出低沉的轰鸣。
而猴哥则是玩的最欢的那个，不比特殊能力的情况下，他那被仙丹温养过的仙体，起到了绝对的作用。
可惜猴哥也同样用不了身外化身，不然必须让这群家伙见识见识什么叫正义的围殴。
神明们惊恐地发现，这些对手的气势突然提升了数个档次。
如果说刚才还像是在玩游戏，那么现在，这就是一场真正的屠杀。
二郎神李默的第三只眼猛然睁开，神光扫过之处，神明纷纷化为石像。
他轻抚三尖两刃枪，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