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因为乘坐飞舟的时候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喝,落地拐了个弯就到了宗门门口。
现在正好也有点饿了。
王娇娇请她喝酒,酒杯递到她手上以后,又有些疑惑的问:“你要是不能喝就别喝,今年几岁了?”
余宝道:“九岁了。其实我也能喝一点,五岁的时候就跟姑姑喝过。”
“九岁了吗,我还一直记得几年前你的小模小样。真是转眼之间就长大了。”
两人对饮,小口小口的小酌,这样一来要醉不醉。
余宝嘴上也没了把门的,将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陆陆续续的说了一些。
王娇娇竟然诛心道:“这样一来我觉得我们两人就扯平了。
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又嚣张跋扈又阴狠毒辣。
现在看来你也是一个可怜人。
说起来我要是不觉得你可怜,我还不好意思到你这里来呢。
主要是怕以后你会笑话我。
现在知道你曾经也过得那么惨我心里就平衡了,看来我们才是同病相怜的姐妹。”
余宝讪笑道:“谁跟你是姐妹了,我自己的姐妹一大堆呢。
不过我也不打算认她们,反正日久天长也就这样吧!”
两人从中午一直吃到日落西山,晚上倒是有点饿了,余宝拿出几个馒头。
王娇娇:“我的天呐,至于这么贫困吗?连馒头都要吃上了。”
余宝笑道:“馒头下火锅,吃起来两不误。
一个重油重盐,一个是全素,正好两相冲撞,滋味美美的。”
一人吃了两大个馒头才罢休。
王娇娇晃晃悠悠乘坐着自己的狮子回去了。
余宝回到洞府,下了门栓,钻进青玉境,一觉睡到半夜才醒来。
想起来自己没有修炼,赶紧换了打坐服,坐在恒温的活玉床上,舒舒服服地进入状态。
翌日一早,刘雪莲来音韵阁找她玩耍。
两人坐在火塘边,刘雪莲拿出针线活来做。
是挑绣一只有金鱼水草的枕套,属于软十字绣法。
叫挑花。
这种挑花法,比十字绣更方便,每一针挑起来都是两边。
就是针是永远都在上方,不用扎下去再去下面接针再扎上来。
挑花法就是铲土一样绣。
有数纱挑,有画上线跟着线挑。
这种挑花绣下面齐齐整整的横线,挺有规律的排列。
上面就是十字绣的模样,也叫架线绣。
余宝也会绣,看了一阵,自己拿出一块布来绣,也想绣一只枕套。
姐妹俩边绣花,边八卦着家长里短。
余宝算是明白了,大王氏初三的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卤煮店的外面。
“她真的一点修为都没有吗?”余宝甚是疑惑。
刘雪莲道:“肯定没有啊。昨儿晚上她都还在担心,自己活不到一百岁。
她说,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东奔西跑的日子。
要是再过一年没有丝毫的进展,她就还是要回到乡下。
她在杨家坟湖是固定的,每天到后山捡蘑菇就可以了。
不过在这里赚的钱多一点,就是赚再多,也不会有人羡慕她。
主要是她在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任何的玩伴,在乡下有很多跟她年纪一样的人。”
余宝想了想:“怕是因为她在你们面前不能摆谱。
因为你们都知道她有几斤几两。
到了那些村民面前,她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至尊了。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其实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
刘雪莲道:“我估摸着也是这样。
不然跟我们在一起她多赚钱。
上一次在山里她还得了的好几棵人参,也卖了七千来两银子。
在斜坡她肯定得不到这么多。”
余宝:“错了,她在斜坡得到了七万两,在别的地方几年也不能够。
我敢打赌,她明年就会回去,因为那里才是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和财富的地方。”
刘雪莲恍然大悟:“是啊是啊,我怎么忘记这茬了。
对了,之后我们都要出去历练吧,她一个人就无处可去。
倒是可以跟二姐的老婆婆做伴,这样一来她们两个还是可能有说有讲。
只是两人都没有什么飞行神器,都只能在附近山上转悠转悠。
阿娘肯定是会出去转悠的,二姐那个婆婆就不一定了。
那人其实挺懒,要是没有我们大家的带动,或者没有二姐姐,她肯定可以待在动洞府里一动不动。
我们阿娘去约她,怕是不好意思再窝在洞府里吧?”
余宝啥也没说,人家的亲戚不好评论,一个不小心坏话传到人家耳朵里,到时候可是难看了。
两人一直做针线到傍晚,刘雪莲在余宝这边吃了晚饭后才恋恋不舍地回去了。
“你明儿出不出门?
要是你明儿不出门我还来。”
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余宝。
余宝道:“来吧,我们明儿烤麂子干巴。”
翌日,王娇娇和历成荫一起来了。
余宝惊诧地瞧着两人。
王娇娇解释:“我从他洞府门口过,随便同他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这位大爷也要跟着来,我们自己带的有食材,你不用担心他吃的多。”
余宝笑了笑,这是吃的多的问题吗?
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位爷会跑到这里来。
家里多了个男的多不自在!
历成荫比余宝大九岁,如今已经十八岁了。
余宝实际年龄是八岁半,离九岁还差八个月。
就算她九岁,与十八岁的历成荫比,也是个小不点小豆丁。
这样一个小孩儿怎么可能引起他的兴趣,这么大的少年应该不会到这里来玩才是。
所以余宝深感怪异。
而且就他们两个人。
估计他也是闲的,闲到无聊的地步了。
王娇娇跟他的年龄差距倒是不大,只是一看就不是正经的青梅竹马。
两人之间毫无羞涩互动,有的只是表兄和表妹的纯洁的亲情。
但余宝把网络小说看多了,各种想象从脑子里飞跃而出,就搞得她自己很不自在。
不大一会儿刘雪莲也来了。
刘雪莲也懵逼了一会,小小声问余宝:“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之前不是还喊打喊杀的。”
余宝嘿嘿嘿:“其实我也不知道,也可能是不打不相识吧。”
刘雪莲本来要在这里做针线,看着人家在处理麂子干巴,臭豆腐和一些小菜。
她都不好意思做针线了,就坐在火塘边干巴巴地看着他们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