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界彻底炸开锅。
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这是何等诡异事件。
索菲亚:“人呢?”
庞虎闻声,方才如梦方醒:“消失了?叶子消失了。”
凌飘云:“叶郎!”
......
另一边,帝阙宫。
一位老人仙风道骨,面露和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二位中年铁汉,皆是国字脸,细看之余,竟是一对孪生兄弟。
至于那两位女子倒是奇葩组合,美妇臻首垂立在少女身后。
而他们身后方,则有上千男女老幼,浑身散发着心惊气势。
一时间。
磅礴气压,显如重重高山,令人望而生畏。
待叶狂睁开双眸,不免心生寒意。
倘若这股力量一经出世,必然会造成世界翻天覆地般变化。
太强了!
尤其是为首五人,一个个犹如洪荒猛兽,给人莫名惊悚感。
叶狂暗自思忖:“他们绝不是武仙...”
念及此处。
他不免浑然一震。
在那武仙之上,竟然还有更高的山峰。
老道笑呵呵道:“小友果然非常人,能只身破开帝阙宫三重试炼,不可谓不是人中之龙。”
少女闻声,陡然笑了笑:“心思倒也不少。”
此话一出...
叶狂鬼使神差望向为首五人,整颗心脏像极了被人握住一般。
他们似乎能听见他的内心所想...
这特么究竟是些什么怪物。
美妇乍一听,也不由杏目微瞪,显得格外忿忿不平:
“不会说话,老娘可以帮你把舌头摘了。”
不得不说,“怪物”一词在美妇听来,是有多么刺耳。
却也不可否认,现场围观者听得此话,一个个望向叶狂这位外来者,不乏幸灾乐祸。
对此。
叶狂又岂会没有察言观色能力。
仅仅一句话,他也不难发掘种种有用信息。
这美妇或许还真的可以听见他内心想法,对自己容颜显然也异常在乎,且杀伐果断...
没听见她先前所言么,稍有不慎,便有拔舌之危。
少女:“好了好啦,咱们也别吓到这位小友,他可是千古以来半百客人,大家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遵命!!!”
声震长空,万里无云。
也直到这一刻,叶狂方才后知后觉。
这方世界,俨然广阔的离谱。
更何况,在这里,他都有种随时可能羽化飞升的感觉。
太舒服了!
“这是...元气?”
叶狂禁不住狂震。
中年大汉一见,也不禁苦笑着:
“到现在才发觉嘛,也不知你小子究竟想些什么。以往,但凡进入此地之辈,无非苦寻世界元气而来,唯有你,神经倒有些大条。”
叶狂:“......”
一时间,他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苦笑。
说的好听点,他这是没能了解此方世界情况,自然会有拘束,只是一时没能察觉这方世界与外界有何区别。
说的难听点,他确实是个愣头青。
都没搞清楚此方世界前因后果,就敢义无反顾踏入帝阙宫,显然是太年轻了。
叶狂双手抱拳,只得有模学样的尬笑一声:
“那个,小子叶狂,敢问,此地可是洞天福地,帝阙宫。”
老道:“好说好说,此地正是帝阙。”
说到这,老道也不由作了一揖,随后自报道号:
“老道,御风。不知叶小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
整个现场,可谓是冷寂的。
一个个望向他的眼神,不乏带着审视。
见到这。
叶狂心思急转,只得原委道来。
提升实力!
少女喃喃道:“倒也诚实。”
老道听得此话,旋即笑眯眯问着:
“叶小友似乎并非出自形意门,试问,我们又为何要助你提升修为呢。”
叶狂:“这...”
老者一见,也不由继续皮笑肉不笑:
“再者说,形意门想必早已没落,如若不然,那枚令牌也就不会落到小友之手。”
叶狂:“...”
老道突然冷着一张脸:“你又凭什么觉得踏入帝阙之辈,皆有造化可循,而非九死一生。”
叶狂:“...”
这一刻,他是真的哑口无言。
对于帝阙宫规矩,他确实没搞清楚。
至于形意门弟子,他显然也不愿充当。
“是呀,自己凭什么呢。”
“况且,若说造化,自己能突破万劫不朽第四重,已属天大造化,在过多寻讨机缘,显然也有些说不过去。”
想到这。
叶狂只得望了眼周遭元气,若说不想要,那明显是假的。
“那便多有打扰,烦请告知小子离去之法,小子在此谢过了。”
少女与美妇:“...”
老道与中年:“...”
这什么跟什么?
很明显。
对于叶狂不按套路出牌,他们也有些哑言以对。
要知道。
帝阙宫可是有些海量元气,寻常武者若能得到一团,必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可是,叶狂呢...
似乎可有可无?
这也太扯了吧...
老道见状,也不由神色疑惑:“小友确定?”
叶狂苦笑一声:“前辈,小子百分之百确定,以及肯定。”
少女:“不会后悔?”
叶狂再次苦笑道:“这位前辈,小子如今方才突破,显然也不是时候吸收元气,至于小子并非形意门人,是事实,显然也不符合贵宫规矩。”
可随之话锋一转,他难免又继续笑了笑:
“与其强人所难,倒不如活得身心自在。”
老道:“呃...有个性。”
二位中年大汉:“头脑清醒,有远见。”
少女闻声,自然也是好奇望去:
“很坦诚,却有些愚蠢。”
美妇则是冷哼一声,并不做任何评断。
叶狂旋即望了眼周遭世界,目光中闪过三分震惊。
殊不知,他口上虽说直白,内心俨然翻江倒海。
倘若他能在这里修行一段时日,必然可以突破武仙。
到了那时候,他将再无顾忌。
然而,理想与现实的偏差,总有些许理不清还乱的关系。
打,又打不过!
唯有干瞪眼的份...
不得不说,这一份纠结,是何其煎熬。
在他看来,能否待在这里还属两回事...
况且,他尚有恩怨未结,又岂能在帝阙隐修一辈子。
不得不承认,这一念通,万念即明。
想通这点后,叶狂内心愈发空旷。
这就好比一个人内心不论有多大梦想,一旦超出了这个极限,那就不是梦想,而是欲望,是同一个道理。
当然了,叶狂也没有匹配实力,哪怕想干起强取豪夺,那显然也不现实。
再言说,他更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如若不然,那便与坑害他的那帮人岂不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