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立于京城军营外校场的将台上,目光如鹰般扫过下方黑压压的兵阵。晨光初现,寒风凛冽,京畿卫戍军的士兵们身着重甲,手持长矛,立于校场之中,队列森严,气势如山。校场外,远远围聚的京城百姓窃窃私语,目光中既有好奇,又夹杂着些许不安与怀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仿佛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将军,谣言已传遍天京。”身旁一名副将低声禀报道,语气中难掩忧虑,“市井间皆言您欲借海军改革之名,私自扩军,意在拥兵自重,甚至……甚至有不臣之心。此言虽荒谬,奈何流言蜚语最易惑众,民间与朝中中立派已有动摇之象。”
龙飞闻言,眉头微皱,目光却未曾动摇。他冷哼一声,沉声道:“流言如刀,杀人无血。保守派此举,不过是见我推动海权之策,恐我军中根基愈深,故而先下手为强,欲以舆论毁我声名。”他转头望向副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之操练,非止为练兵,更是为了正视听。我龙飞之忠诚,绝不容人污蔑!”
副将低头抱拳,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点头称是。龙飞不再多言,迈步走至将台边缘,俯瞰下方数千将士,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劲,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校场:“诸位将士!大满江山,赖尔等铁血扞卫,然外敌窥伺,海疆不宁,泰西诸国虎视眈眈,欲侵我疆土,夺我商路!若不强兵固防,若不革新水师,我大满海权何存?尔等将士,岂甘为鱼肉?”
此言一出,校场上士兵们神色一震,目光中燃起几分热血。龙飞声音愈发激昂,手指遥指远方的天际,似要将那无形的敌人一指戳破:“吾推行海军之策,绝非为一己私利,而是为大满千秋基业,为尔等身家性命,为天下黎民之安宁!若是有人传言龙飞有不臣之心,那便让他站出来,当着我与诸位将士之面,拿出真凭实据来!”
校场内外,一片肃然。士兵们虽未出声,然眼神中却多了几分信服,握着长矛的手也紧了几分。而围观的百姓中,亦有不少人低声议论:“龙将军所言有理,泰西蛮夷屡屡侵犯,若无强兵,恐我大满海疆难保。”“是啊,龙将军看着不像是那等心怀不轨之人,莫非真是有人嫉妒,故意构陷?”
龙飞见状,心中微定,然却并未就此止言。他知晓,流言这等无形之刀,最难应对,若不以雷霆手段震慑,终究会留下后患。于是,他目光一转,沉声道:“谣言止于智者,实则止于力!今日,便让诸位将士与百姓看看,我龙飞究竟有无异心!我大满水师之威,究竟能否慑服外敌!”
言罢,他身形一闪,自将台上一跃而下,落地时足下真气微震,地面竟隐隐一颤。士兵与百姓见状,无不惊呼出声。龙飞神色不变,走到校场中央,手中长刀一扬,刀光如虹,寒气逼人。他低喝一声:“第一旗,列阵出战!”
随着号令,校场上一支百人队伍迅速集结,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龙飞身形如风,亲自入阵指挥,手中长刀时而挥舞,时而点拨,刀法之中隐隐透出一股无形之力,仿佛与天地间某种玄妙气息相连。观者虽不知这是“覆海诀”的真气之妙,然却无不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之感,心头震荡。
这支队伍在龙飞指挥下,阵法变换如行云流水,攻守之间,颇有几分波涛汹涌之势,仿若海上战船破浪而行。龙飞刀法越发凌厉,忽而一刀横扫,刀气竟隐隐带起一阵风浪之声,校场上的尘土被卷起,宛如海面波涛拍岸。士兵们见此情景,士气大振,齐声高喝:“威武!威武!”
校场外的百姓亦是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忍不住低声赞叹:“龙将军果然神勇无敌,如此武艺,怕是宗师之境了!”“此等人物,若说有不臣之心,谁信?分明是忠心为国,方有此雷霆之势!”
龙飞收刀而立,目光扫过一众士兵与百姓,心中暗忖:“覆海诀之威,今日不过小露一角,却已足以震慑人心。保守派欲以谣言乱我根基,须知我龙飞之名,非区区流言可毁!”他抬起头,朗声道:“诸位将士,诸位父老!我龙飞生于海边,长于海边,此生之志,不过守护我大满海疆,护天下黎民无忧!谣言不过是宵小之计,诸位可愿随我,破谣言,固海防?”
“愿随将军,破谣言,固海防!”士兵们齐声高喝,声震云霄。百姓中亦有不少热血之士受到感染,高声附和,校场内外,一片激昂之气。龙飞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却闪过一丝深意。他知晓,今日虽暂压谣言之势,然保守派与那幕后推手,绝不会就此罢休。谣言背后,定有更深的阴谋在暗中酝酿。
远处校场一角,几名身着寻常布衣的男子远远观望,面色阴沉。其中一人低声道:“龙飞此人,果真不简单。区区一场操练,竟能扭转舆论,如此手段,不可小觑。”另一人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无妨,谣言不过第一步,后手早已备下。待时机一到,定教他万劫不复!”
龙飞虽未听到此言,然他心头却隐隐有种不安。自打踏入天京以来,他便感到一股无形之网悄然笼罩,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伺。他转头望向远处的紫禁城,金瓦在晨光下熠熠生辉,然那煌煌帝都之下,暗流涌动,危机四伏。他微微眯起双眼,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腰间的海龙佩,佩身隐隐传来一丝温热,仿佛在提醒他,前路之险,远非眼前这些谣言可比。
校场上的喝彩声仍在继续,士兵们的士气已被彻底激发,百姓们的疑虑也似烟消云散。龙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面上露出几分笑意。他知晓,今日之举,不过是暂时稳住局面,而真正的较量,尚在后头。保守派与那“覆海会”的暗手,究竟藏着何等阴谋?天京这盘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棋手?
风起云动,校场上尘土飞扬,龙飞负手而立,目光如渊,似在等待着一场更大的风暴降临。而那风暴,究竟何时会来,他又将如何应对?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