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三个盆子放在是个三处角落里,用空间制作了一些冰块,随后将冰块放进了三个盆子里,房间的温度立刻有了些变化,渐渐地,环境变得舒适起来。
陈朝阳心情大好,他从空间里取出了卤肉和馒头,用馒头夹着卤肉,大口地吃了起来,这顿饭吃得肆无忌惮,吃饱后,他又拿出了笔记本,翻看起五线谱来。忽然间他有些顿悟,似乎一下子被打通的任督二脉,他心里默念着《Victory》的旋律,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连串的音符。
写完整首歌曲,虽然有些错漏的地方,但等他回到四九城,再学习一段时间,这首曲子就可以面世了。陈朝阳心里兴奋,随后又写下了《少年壮志不言愁》的旋律,这是吴月诗布置给他的任务,经过这段时间的冥想,他终于想起了这首《便衣警察》里的主题曲。
完成这些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陈朝阳合上笔记本,戴上警帽,向外面走去。来到前台,陈朝阳向前台的那位姑娘打听了舅舅家怎么走,那姑娘也是热心,居然拿出纸张和笔,认真地给他画起地图来,并在每个需要转弯的地方,都做了标注,地图画得不错,陈朝阳居然看懂了。
陈朝阳收起地图,在前台上放了两颗大白兔奶糖,笑道:“同志,这糖送给你吃,你比那个快嘴姑娘靠谱多了,更适合干地下工作,谢谢你。”
那姑娘嘻嘻一笑,将台子上的糖抓在手里,说道:“当然噻!小翠儿是这儿出名的张快嘴儿,我们旅社头,有点儿屁大个事,只要她晓得了,全旅社都晓得完球了!哈哈,笑死个人咯,你还想喊她守秘密?她不摆出来,怕是要把自家憋死哦!”
陈朝阳苦笑一声,他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快嘴姑娘这样的奇葩女子。陈朝阳走出旅社,向一处僻静的小巷子走去,来到小巷子的深处,陈朝阳看看左右没人,又用意识探查了一下,没发现有人注意他,他正要将摩托车取出,却又停下了动作,因为在一户人家里,他发现了点特殊的情况。
这户人家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屋子里的东西摆放得很乱,但奇怪的是,东西虽然很乱,但却一点都不脏。屋子住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这个家伙正在将手里的一些东西放在某个位置上,他不是随手扔到一个地方,而是用心地将东西放在一个地方,明显是有意而为,这个人有问题。
陈朝阳看过很多谍战剧,知道有些特殊工作的人,会故意将家里弄得很乱,但每样东西其实都是精心摆放的,一旦有人动了这些东西,他回来就能发现,从而判断出自己窝点的安全性。现在全国都解放了,这样小心的,肯定不是自己人,那他的身份也就显而易见了。
陈朝阳继续探查着他的房间,终于在一处地面砖头的下面,发现了一把用布包起来的手枪,在另一个处衣柜的后面,发现了一处夹层,里面赫然是一台发报机。
陈朝阳心思电转,去公安局报案吧,他没法解释为什么怀疑这人,自己动手虽然也可以,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现在毕竟是个正式的公安了,他也需要一些功劳的。大姑和姑父虽然一再嘱咐不要求他立功,但一旦他在不冒险的情况下,能将此人拿下,大姑和姑父肯定会很高兴的,再说了,有些功劳傍身,对他以后的抗风险能力,也有很大帮助。
他立刻决定,先不惊动此人,等到那人露出把柄,自己就去公安局报案,将此人一举拿下,起获敌人电台。
拿定主意,他立刻走出了这条小巷,在这里发动摩托车,没准就将此人惊动了。他在另一条巷子里,取出了摩托车,将车子的牌子摘了下来,放进后备箱里。他决定了,有人问就说是大姑战友借的,有本事就去查吧。他发动车子后,向远处驰去。
快到舅舅家时,陈朝阳将摩托车拐进了一片小树林,他停下车,拿出一袋子大米,一袋子白面,一袋子玉米面,还有一条猪后腿和两块猪板油,大米和白面都是五十斤,玉米面是100斤,他将这些整齐地码放在挎斗里,又在后备箱里放了两坛子虎骨酒,都是三十斤装的。
这些做好后,陈朝阳想了想,又在米面袋子上面放了一袋子新鲜蔬菜,他不知道姥姥现在的具体情况,能多准备就准备一点吧。
他驾驶着摩托车来到一片封闭住宅区的门口,有警卫员拦住了他的车子,陈朝阳取出王鹏写的纸条,递给警卫,守警卫看了看,还是去警卫室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警卫走了出来,笑道:“小同志,你进去吧,韩工家就在第三排房子那里,他会在门外等你。我们这里工作特殊,你别见怪。”
陈朝阳笑道:“谢谢你。你们这样我完全理解,韩工是我舅舅,你们这样保护他们,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怪。”
陈朝阳开着摩托来了警卫指点的第三排房子的路口,一转进这条小巷,就看到几个人,打着手电站在一处院子的门口处。陈朝阳急忙将摩托车开了过去,此时他的心情无比激动,可能还是受到了原主的情绪影响,姥姥的一些事也逐渐浮现出来。
来到近前,摩托车刚刚停下,就有一个老妇人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老妇人满眼含泪,拉着刚下车的陈朝阳的手,颤声问道:“你是朝阳,秀芬的孩子?”
陈朝阳眼中老妇的形象,逐渐与印象中姥姥的形象重合,最后汇成了一个人。陈朝阳再没迟疑,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颤声说道:“姥姥,我是朝阳,韩秀芬的儿子,您的外孙子。”
老妇人放声大哭:“孩子,快起来,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我可怜的孩子啊。”旁边的中年男人也流下了眼泪,这时,一旁两个大小女人走了上来,一边安慰着老妇人,一边扶起了陈朝阳。
中年男人看着陈朝阳,说道:“朝阳,我是舅舅,这是你舅妈曾小莺,你还记得么?你小的时候,她可是抱过你的。”
曾小莺显然是南方的女子,她笑道:“那时朝阳才一两岁呢,哪里会记得我。朝阳,你这摩托车是哪来的?”
“舅妈,这是大姑的战友借给我骑的,离开成都时还要还给人家。”
这时旁边一位年轻女子说道:“哎哎哎,我说你们是不是当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