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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后,刘笑着说:“我代表知青点的同志欢迎新伙伴。
以后有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
“太感谢了刘同志,我们总算找到组织了。”段文斌感激地说。
“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刘回应。
“好了,寒暄以后有的是时间,先安顿他们吧。”老支书打断道。
“对了,我记得还有两间空房是吧?”老支书问。
“是的,不过……”刘迟疑了一下。
老支书疑惑地问:“不过什么?直说。”
刘点点头说:“之前确实有两间空房,但昨晚下大雨,地基塌了一块,正好是那间空房的大墙,整面墙都塌了。”
“墙塌了?”老支书惊讶地问。
塌陷出现在知青点最左侧,经年累月的雨水侵蚀,形成了一个约半米深的坑洞。
此处恰为一间屋子的墙面所在地,地面塌陷导致墙面失去支撑,随之轰然倒塌,整面墙砸落地面,背后的屋子暴露无遗。
老支书目睹此景,不禁发出啧啧声:“这墙塌得严重,恐怕难以修复。”他继续分析,“房子失去支撑,也有倒塌之虞,即使修缮,也难以安心居住。
一旦住人,随即倒塌,后果不堪设想。”
转而对刘说:“这屋子已无法居住,你得想想办法,看看能否调整其他屋子的住宿。”
刘挠头回应:“老支书,厨房设在女寝旁,那边空间紧凑,至多容纳两人。
男寝这边倒还有些余地,勉强能再挤进两人。
但男寝仅限男生,即便如此,仍有一名男生无处安置。
最后一间空房虽能容下其余四人,可男女混居终非上策。”
老支书捋了捋胡须,点头赞同:“确实如此。
男女混居,风险极大。”他进一步强调,“三女一男共处一室,更是危机四伏,搞不好会酿成大祸。”
涩度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想:“这老支书话里有话啊。
三女一男能搞出四条人命?这老爷子见识不浅嘛。”她心中对老支书的评价五味杂陈。
老支书思索片刻,无奈摊手:“看来别无他法。
女寝已满,男寝尚可容两人。
剩下一间空房,按多数原则,归三个女孩。
至于最后一个男孩,只能委屈他在户外打地铺了。”
此言一出,棒梗和段文斌急了。
夏夜虽不至于寒冷致死,但本地蚊子的凶猛他们昨晚已深有体会。
若在外露宿一夜,恐怕会被蚊子吸干血。
两人连忙请缨:“我们愿意和其他人挤一挤!”
“我也乐意,我身形瘦削,不占空间!”两人跃跃欲试的模样让老支书眉头紧锁。
无视他们的嬉戏,老支书续道:“但打地铺确实委屈了大家,我倒是想到个合适的地方。”
“只是,这地方颇为特别,属于我们白家寨全体村民共有。”
“入住可以,但需付费。”
闻言,棒梗和段文斌安静下来。
听说要花钱,两人心中立刻决定,定要留在知青点,享受免费住宿。
段文斌以往可能还会考虑付费的住处,但此刻身无分文,连生活费都是借来的,且为了接近心仪的刘思慧,他自然想住得近一些。
棒梗更是囊中羞涩,涩度之前的折腾让四合院几乎倾家荡产,贾家更是损失惨重,连贾张氏都拿不出钱给棒梗。
最终,是傻柱预支工资,为棒梗凑了三十多元,让他得以踏上旅程。
这对难兄难弟不自觉地靠近老知青那边,态度明确:没钱,就要住免费的。
涩度对他们的心思了如指掌,却并未在意。
五个大男人挤一屋,想想都头疼。
劳累一天回家,汗臭与脚臭交织,那滋味可想而知。
他宁愿打地铺,也不愿生活在这种环境中。
更令他警觉的是,老支书的话虽是对众人说,但他总感觉老支书是在与自己对话。
联想到老支书之前的话语,涩度虽不敢断定,但直觉强烈:这老支书似乎对他心怀不轨。
尽管已洞悉一切,涩度还是决定配合老支书,以免激怒他。
尊老爱幼嘛,总得给老人家点面子。
“老支书,您所说的这个需付费的住处,具体是什么情况呢?”
老支书见涩度回应,脸上皱纹顿时舒展开来。
“看那边!”他指引众人望去。
不远处约百米处,一堵高墙环绕的院落映入眼帘。
高墙虽挡视线,但其高度已暗示院内不凡。
老支书感慨道:
“那是解放前本地唯一地主家的院子,姓白,因此此地得名白家寨。
多数村民曾是这家农奴。
我小时候常 ** 那院,羡慕地主的生活:粮食满仓,美酒不竭,饭时肉香四溢,引人垂涎。
新国成立后,地主倒台,财产田地分给贫苦大众,只留那孤寂大院,风光不再。”
提及院子命运,老支书续道:
“本欲拆除,但抄家时仅擒获地主夫妇,两子失踪。
有传言,离家之子心系故乡,院子存则念想在,终会归来。
我们守株待兔,欲一网打尽。
时局稳定后,两子未归,此事渐被遗忘。
此院太好,我们不舍拆,留作念想,成为村集体财产,归村委会管。
村里其他房子村民自住,唯这特殊,无主。
若不想打地铺,只能住此。
但它是集体财产,住可,非白住。
租或买,二选一。”
涩度问:“租与买,何解?”
涩度询问后,老支书立刻回应:“租房有租金,买房有房价,两者不同。”
“有何不同?差异何在?”涩度追问。
老支书答:“月租十块,年租一百,两年起,不还价。
买的话,一口价五百,还附赠村民一次免费打扫。”
涩度心中暗笑,这老支书真会做买卖,连买东西送小礼品的招数都用上了。
要是换个时代,他必定是商界大亨。
周围人听后,皆倒吸冷气,仿佛为全球变暖贡献了一份力量。
“年租一百,买要五百?这也太贵了!”
“四九城的房价都没这么高!”
“一个乡下老宅,十多年无人住,说不定都烂透了,还卖五百,这不是欺负人吗?”
棒梗和段文斌听后,默默后退,决定还是争取免费房子。
见众人反应,老支书怕吓跑他们,连忙解释:“别嫌贵,那院子真的好。
你们没见过,有多大!地主建时,花了上千大洋。
房子砖石结构,结实得很,比我们土坯房好多了。
本打算拆来建自己的房,但等白家两小子回来就没拆。
整个院子两亩,前后院,五间房,水井、厨房、柴房、茅房都有。
后面还有肥沃土地,可种菜果。
青石墙两米五高,私密安全。
青砖铺地,干净卫生,适合你们年轻人。
冬夏打扫都方便。”
老支书说完,涩度在心中默算:一亩六百六十六平方,两亩就是一千二百平方。
涩度发现了一个理想之地,那是一个面积相当于三个标准篮球场大小的地方,约1200平方米,内有三栋房屋,地面铺满青砖。
尽管位置在山里的农村,但这样一处设施齐全的地方仅售500元,他觉得十分划算。
涩度追求的是享受生活的宁静,而此处恰好符合他的需求。
地方宽敞,四周有围墙,安全性和隐私性极佳,对他这种注重隐秘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
尽管心存疑虑,关于老支书描述的准确性,但他已决定只要实际情况与描述相差不大,他都愿意接受。
涩度自信能负担得起这500元,享受一把土财主的待遇。
更重要的是,这次交易由老支书牵线,即便有人眼红,有老支书作证,他人也无可非议。
在仔细审视后,涩度向老支书提出实地考察的要求,直言只有亲眼所见才能决定是否购买。
老支书虽嘴上抱怨涩度占了大便宜,但仍欣然同意带他前往查看,毕竟他还指望涩度能为村子带来经济效益。
老支书率先迈步向前,涩度紧跟其后。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纷纷跟上,尤其是那些知青,满心好奇,想要一睹山沟里金屋子的真容。
距离知青点不远,走了不到五分钟,众人便来到了一处院落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达两米五的围墙,由青石砌成,环绕整个院子,顶端还插着防盗用的碎玻璃。
围墙坚固无比,历经数十年风雨仍无裂痕,显然建造时花费了不少心思。
老支书望着围墙,感慨道:“当年建这围墙,几乎动用了白家寨所有人力。
我那时虽小,但我父亲参与了建造。
青石是从三十里外采石场运来的,白地主承诺每运回一百块青石就给一块大洋,那时一块大洋足够我们家花好几个月。
靠着这些工钱,我们家那几年生活还不错,至少顿顿能吃饱。
现在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围墙依旧,而我却老了。”
众人继续前行,来到大门前。
大门颜色已褪,封条碎裂,大锁锈迹斑斑,几乎认不出原本模样。
老支书对涩度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锁头钥匙早丢了。”
涩度面对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有人建议砸开,但他摆手拒绝,一步上前轻易地将锁握在手中。
随着咔吧咔吧的碎裂声,大锁竟被他生生捏成了铁屑,散落一地。
众人见状,无不惊叹,对他的力量和勇猛表示难以置信,毕竟那锁虽锈,本质仍是坚硬的铁。
老支书也对涩度的力量感到震惊,心中暗想,若他生在古代,定是个大将军之才,可惜生不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