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阳深知将小妹带回家会带来极大的风险,尽管两个嫂子能够保守秘密,但家中还有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他们年纪尚小,不懂事,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小妹必然会被抓走,而自己一家人也会因此背上窝藏罪犯的罪名,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深思熟虑,张天阳决定不将小妹带回家,而是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独自一人徒步前往月城郊外,那里人迹罕至,比较隐蔽。
张天阳运用自己强大的神识,仔细搜索着周围的环境。终于,他感应到了一座空房子,这让他心中稍安。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轻松地进入了屋内。
进入屋内后,张天阳小心翼翼地将小妹从小世界中放了出来。打开电灯,当他看到小妹时,心中不由得一紧。只见小妹浑身血迹斑斑,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也因痛苦而扭曲着,双唇紧闭,只有微弱的气息从她的鼻中透出。
张天阳心疼不已,他连忙伸出双手,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小妹的体内,希望能够帮助她恢复一些生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天阳全神贯注地为小妹输送着灵力,不敢有丝毫松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小妹的气息逐渐稳定了下来,但她依然没有苏醒过来。
张天阳心急如焚,他决定先为小妹清理一下脸上的污垢和血迹,让她能舒服一些。他从小世界里取出一些清水,轻柔地擦拭着小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避免弄疼她。
清理完小妹的面容后,张天阳又从小世界里取出一瓶珍贵的灵水,轻轻地撬开小妹的牙关,将灵水缓缓灌入她的口中。这瓶灵水具有滋养身体、恢复元气的功效,希望能对小妹有所帮助。
张天阳单手把小妹张天玉抱在怀里,思索着小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温顺乖巧的她怎么就成了杀人犯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又怎么杀得了十几个人在社会上混的痞子?
就在这时,张天玉的意识渐渐恢复,她的眼皮微微颤动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撑开。终于,她的双眼完全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张天玉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惊愕不已,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急忙想要推开这个陌生的男人。
“谁?你是谁?”张天玉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慌乱,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张天阳见小妹如此惊恐,连忙站在原地,轻声安抚道:“小妹,天玉别怕,是我啊,是你三哥!你仔细看看!”
张天玉听到“三哥”这两个字,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但她的目光依然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她紧紧地盯着张天阳,试图从他的面容中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
尽管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面了,但张天阳的变化并不大。张天玉凝视着他,仔细端详着他的眉眼、轮廓,终于,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三哥……”张天玉轻声呢喃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当她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三哥时,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在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像一只受伤的小鸟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巢穴,猛地扑向张天阳,紧紧地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
张天阳抱着伤心痛哭的小妹,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别怕,有三哥在,今后没有能够伤害得了你!你给我说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天玉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止住了哭声,缓缓地推开张天阳,然后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向后退了几步。她的面容突然变得异常狰狞,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被扭曲成了一副可怕的模样。
她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们凌辱我,折磨我,毒打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灵魂深处发出的嘶吼,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痛苦。
张天阳被张天玉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愤怒在他心中燃烧,他大声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张天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声音充满了怨恨:“我在‘天上人间’娱乐厅当服务员,那天老板叫我去陪一个富商。我不愿意去,他就把我关进了娱乐厅的地下室里,还让他的十几个手下一起对我毒打,想要逼我就范。”
说到这里,张天玉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她的身体也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着。
“我宁死不从,他们就恼羞成怒,对我……对我……”张天玉的声音突然哽咽了,她似乎无法继续说下去。
张天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他怒不可遏地吼道:“然后呢?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张天玉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突然用力地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她的动作如此决绝,以至于衣服瞬间被撕裂成了两半。
张天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妹的身上,惊恐地发现她的身体上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鞭痕,这些鞭痕纵横交错,深浅不一,仿佛是被恶魔用鞭子抽打过一般。
更让张天阳无法接受的是,小妹的身体竟然失去了女性应有的特征,这显然是遭受了极其残忍的折磨所致。
张天阳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真该死——!”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迅速将小妹的衣服重新穿好,然后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仿佛生怕她会再次受到伤害。
张天阳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娱乐厅的老板在哪里?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张天玉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缓缓地说道:“被我肢解的那两个人,就是娱乐厅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