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林天祖语气平静，“你那么熟悉印钞厂，一定清楚他们的安保破绽。你恨谁，就绑了谁。夜里潜入厂区，直接用他们的设备印钞。事后把责任全推给他就行。”
“你根本不需要费劲去找什么凹版印刷机——你要的一切，印钞厂里全都有。只要抹掉电脑里的钞票编号记录，这批钱就会彻底消失，可以随意流通。”
马文信明显动了心，追问道：“还有更详细的方案吗？”
“有，但你得先为我办事。”林天祖直视着他双眼，“你刚才说了，这是个交易。”
“好。”马文信重重点头。
两人很快回到仓库。此时的马文信已恢复镇定，投入工作时格外专注。
印刷、调色、裁切，每一步都做得严谨细致，毫无懈怠。
成捆的崭新钞票被整齐地码放在地上，随后由机器裁切分离，一张张精致逼真的纸币就此诞生。
张子豪拾起其中一张，对着灯光细细端详，忍不住赞叹：“简直是艺术品。”
“这位马先生是顶尖的印刷高手，用的又是原厂材料，普通人根本看不出破绽。”林天祖笑着拍了拍张子豪的肩膀，“咱们要发大财了。”
“没错！咱们要发大财了！”张子豪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激动，随口问道，“你刚才跟他怎么说的？”
“我警告他，敢耍花招就拿他家人开刀，同时答应事成之后再额外给他一笔报酬。”
“嗯。”张子豪点头表示赞同，“干得好。能用钱摆平的事，就不必动别的手段。事后多给点也无妨，只要他肯配合，我从不吝啬。”
“豪哥大气！”
不久后，五亿假钞已全部准备完毕。众人迅速用塑料布将钞票层层包裹，陆续搬上停在门口的面包车。
林天祖轻拍张子豪手臂：“豪哥，你跟沙皮先坐这辆车走，路上小心。”
“那你呢？”张子豪略显意外。
“我和猫仔留下盯着这些人。”林天祖说着，从副驾驶座下取出一把AK，递给张子豪，“货最重要。”
张子豪迟疑片刻，终于点头：“你千万当心。”
随后，沙皮与张子豪上了车，车辆驶入倾盆暴雨，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阿力三兄弟清点完一千万钞票后，将现金全部塞进背包，随手把空手提箱丢在一旁。
三人神情亢奋而满足，低声用特殊的方言交谈几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仓库。
“猫仔，你盯紧马先生。”林天祖撂下这句话，立刻追了出去。
阿力三兄弟脚步急促，似乎急于脱身。
林天祖快步赶上，高声喊道：“力哥请留步。”
阿力三人猛然止步，迅速拔枪回头：“站住！”
“力哥，别误会。”林天祖咧嘴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阴狠，“我这儿有单生意，想跟你们聊聊。”
“聊什么？”阿力冷冷反问。
“我认识一个鬼佬，最近要收一大笔钱，但担心对方翻脸，急需几个靠得住的帮手。我看几位正合适。”林天祖语气轻松，“时间紧迫，可人家出手阔绰，钱到手这活就算完事。”
“三位兄弟意下如何？做不做？”
阿力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心动，“怎么联系他？”
“你们有call机吗？留个号码，我让他直接打给你们。”
林天祖接过阿力写下的纸条，顺带约定了接头暗语。阿力三人随即离去。
目送他们背影远去，林天祖冷笑一声。
拿了钱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羊得聚在一起赶才省事。
他哼着小调走回仓库，只见猫仔正和马文信面对面坐着，两人眼神古怪，彼此戒备。
马文信见林天祖回来，急忙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吗？”
“不急。”林天祖淡淡道，“在这之前，你得先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再给我印五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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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房内热气蒸腾。
鸡雄与鬼佬伯尼分坐两侧，一边擦汗一边回味方才的享乐。
“哇，你那妞真够味！”
“你那个更，身材一级棒！”
“嘿嘿嘿！”
伯尼看似随意地问道：“你大佬决定什么时候动手？”
“呵呵呵，你等着消息就行。”
“可那是好几亿啊，我都快按捺不住了。”
“是啊，不过越大笔的买卖越得稳着来。”
“这计划天衣无缝，根本没人会察觉。”伯尼眼珠一转，压低声音，“其实……我们可以多干几票，反正没人知道，对吧？”
“啊？”鸡雄一愣，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呃，这个提议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两天后，公司会运出超过五亿现金！”伯尼比划着数额，“而我能拿到其中两成——整整一亿。”
话音未落，伯尼挺直了身子，目光直直地望向鸡雄：“兄弟，你觉得你能分多少？”
鸡雄再次怔住，这问题他压根没想过。
“你们那伙人，估计也不会少拿吧。”伯尼忽然笑了，“说真的，老兄，最近我越看你越顺眼，咱俩真是天生一对的好搭档。”
“完全可以合作，我跟你干！”伯尼先指了指鸡雄，又点了点自己。
鸡雄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干笑了两声。
两人表面和和气气，心里却各打主意。
“滴滴！”鸡雄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出去回个电话，你慢慢享受。”鸡雄说着起身，匆匆离开。
此时，街边停着一辆轿车。
林天祖与万大正坐在车内低声交谈，目光始终盯着对面的门面。
“那个洋鬼子现在跟鸡雄几乎形影不离，白天除了上班，不是泡酒吧就是唱K，闹腾到半夜才收场。”万大语气透着倦意，重重打了个哈欠。
“辛苦你了，大大哥。”林天祖轻拍万大的肩头。
“累是小事，做事哪有不苦的。”
“等事成之后，我一定为你请功。”林天祖微笑道，“这单子，马上就要收网了。”
“我现在只求能睡个安稳觉。”万大苦笑一声。
“有没有人上门向那洋人讨债？”林天祖问。
“当然有，银行的催款信都快塞爆他的邮箱了，还有讨债的天天找他麻烦。”
“那就对了。”
“嗯，鸡雄出来了！”万大猛地坐正身体。
只见鸡雄神色紧张地走出大门，随即钻进一辆出租车。
“跟紧他，我去会会那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