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翻了个白眼,满脸不耐道:“你有话说,我就要听你说,你谁啊。”
她说着,故意瞥了瞥江淮东的身后。
江淮东下意识,跟着扭过头去看,结果什么都没有。
“你看什么?”江淮东疑惑问道。
苏月轻飘飘说道:“你媳妇没跟着你来?”
肯定是没来,来了的话。
按照苏小梅喜欢炫耀的性子,早就蹦哒出来跟她说了:“你的未婚夫,成了我苏小梅的丈夫,不知道你心里痛不痛快,反正我心里是痛快的。”
江淮东吓得到处扫视一眼,恼火道:“什么媳妇,你不要胡说。”
苏月挑眉,“苏小梅不是你媳妇?”
不会是江淮东和苏小梅还没摆酒席吧。
现在村里,还不流行领证,只要摆了酒席,就算是夫妻了。
江淮东咬牙切齿道:“她不是!”
他还是单身,哪里来的媳妇。
话没多说几句,江淮东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突然想起,他这次过来的目的,是警告苏月不能在部队里说他和苏小梅的事。
转过身,警惕地扫一眼四周,没看到有人。
他恶狠狠地威胁,“在这里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要是让我听到传出有关我和苏小梅的传言,我死也要拉傅深下水,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不给苏月回答的机会,转身就走。
苏月看着江淮东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
做了坏事,还来威胁她。
她说不说无所谓,得当事人亲自来说,才有意思。
这辈子还想做首长女婿的美梦……
想都不用想,她要亲自来打碎它。
她进去画好一封信,是寄给唐云云的。
她不会写字,画图。
信中让唐云云问问苏小梅和江淮东,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苏小梅不来随军。
等她知道原因,或者知道江淮东想勾搭上那个首长的女儿时,她再写信回去,叫唐云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苏小梅听。
到时,看江淮东怎么圆这个谎。
纸上画的图纸,不知道唐云云能不能猜出来。
苏月心想,应该能吧?
她看着纸上画的图,一开始两个站一块,后来,一个单独在一条路上走,另外两个长头发的站一块,看着单独短头发那个。
第二天,她就来到部队门口,亲手把信交给邮递员。
看着邮递员离开,她才转身回去。
刚回到一半路,听到大门方向,有不少人在吵吵闹闹的。
她不禁皱起眉头,谁这么大胆,敢在部队门口撒野。
不怕警卫员手上那把枪不长眼吗?
有些人也听到了,看到苏月从外面回来,好奇问道。
“苏月,门口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苏月还没说话,郝春花一副知道天大秘密的模样,眉飞色舞地跑回来,大声说道:
“大家快去看热闹啊,洞口村的村民,来找王仁义了,说他偷看别人媳妇的奶子就算了,还摸了一下,人家男人不愿意了,这不,带着几个村民找王仁义讨伐来了。”
众人一听,摸别人媳妇的……这还得了。
“平时看着王仁义不像是这种人啊。”一人满脸不解道。
“就是啊,郝春花你是不是听错了。”另一人质疑道。
郝春花信誓旦旦地说:“我绝对没有听错,不信你们去看看,已经有人去叫王仁义出来对峙了,我看,王仁义这次要倒大霉了,才和贾馨月分手没多久,就闹出这件事。”
苏月看着郝春花,蹙眉不悦,“事情还不一定是真还是假,你就这么快下定论,是不是有点早了。”
她不了解王仁义,但相信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那天,王仁义帮她拿锅回来,放到厨房里,立马就走到院子外面。
砍了柴回来,也没有进过屋子里一步,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郝春花口中说的事。
郝春花撇撇嘴:“他帮你砍过柴,你肯定帮他说话,哼,懒得跟你说,我要去告诉旅长夫人,让她也开心开心。”
说着便跑开了。
王仁义和贾馨月分手后,沈钰琳心里也是很讨厌王仁义的。
听到郝春花这样说,她满心期待,好想亲眼看到,伤害她女儿的王仁义,怎么在众人面前被羞辱。
忍着好奇心,忍了又忍。
她不能去,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像郝春花这种没身份的人一样,大大咧咧地看着、说着别人的是非。
她看不到过程,知道结果也是一样的。
她故作淡定,“这是别人的事,他和我家馨月没有关系了,我管不着,你自己去看吧。”
郝春花听着,心里还夸赞沈钰琳。
“旅长夫人就是不一样,王仁义不顾女同志的脸面,在众人面前提出分手……”
苏月和其他军嫂来到门口,边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着。
杨国华也在。
门外的几个村民,其中一个长得贼眉鼠眼,仰着下巴,极其嚣张。
“叫王仁义出来跟我媳妇道歉,还有赔我的损失费,摸了我媳妇,想就这么算了,想都不用想。”
那语气让人听着,好像别人摸了他媳妇,是一件很自豪的事。
他是洞口村的村民,叫吕强,正是哺乳妈妈的丈夫。
王静怡听到消息,也从家里出来,来到苏月身边,焦急问道:“是怎么回事,那个村民怎么会知道王仁义的名字,还指定是他。”
苏月摇头,“我也不知道。”
杨国华对吕强严肃说道:“你们当事人不进来说清楚,就在这儿吵,能吵出结果?我相信我们部队的兵,绝对不会像你说的一样,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仁义竟被指看了又摸了哺乳妈妈那个地方。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离谱。
王仁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打死他都不相信。
吕强见杨国华这样说,一时拿不准主意,回头看一眼,有个村民轻轻摇了摇头。
他才扯着嗓子开口:“我们不进去说,就要在这里说,你们部队当然包庇你们自己人,王仁义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害怕躲起来了?我媳妇还奶着我的儿子,被这么一吓,奶水都没有了,饿得我儿子天天哇哇哭,问了我媳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仁义正在训练,警卫员来找他。
说外面有人找他。
他还一脸茫然,这个时候,谁会找他。
家里人要来,也是先写信,告诉他一声。
警卫员为了王仁义的面子,拉他到一边,红着脸小声说道:“你是不是看别人媳妇的……那个地方了,她的男人找上门,找你要说法了。”
警卫员的年纪才二十出头,说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脸颊涨红了起来。
王仁义闻言,脸色一僵。
警卫员看到王仁义僵硬的脸色,都不敢问是不是真的,拉着王仁义就往门口跑。
苏月看到警卫员拉着王仁义,再看到他的脸色。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仁义走到杨国华的身边,望着门外的人,神色冷峻,没有说话。
杨国华看一眼王仁义,“我们这边的当事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现在就说。”
进去里面说是不现实的了,这么大的事。
不在众人面前说清楚,王仁义摸别人媳妇的帽子,永远也脱不掉。
对他以后的职业,有很大的影响。
严重点,有没有以后的职业,都有点难说了。
王仁义望着门外唯一的女同志,斩钉截铁,“我没有看,也没有摸你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