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渺渺有些担忧地转头看向众人:“其实我倒是没什么,积分也确实拿了不少,就是苦了你们,本来白天辛辛苦苦,晚上可能还要被人赶超。”
“今年前十名都有不同程度的奖励大家都是知道的,她这么拼命,这是铁了心要竞争前十的名额。”
“为了排名如此不给你们留活路,便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看不下去她这般做派了。”
镜茸翻了个白眼:“你们少给我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就问一句,晚上不能猎魔到底是谁规定的?”
全场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镜茸嗤笑出声:“既然没人规定晚上不能猎魔,那我们就要打,就要杀,关你们屁事?”
她慢悠悠地撸起袖子。
南宫灿璃知道她要发力了,默默退到旁边。
镜茸小嘴一张:“我呸!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修士,装什么正道正义?”
“就许你们扎堆在一起,孤立我们,将魔物全部引走,不许我们晚上不睡觉猎杀魔物?”
“真是笑死人了,还讲什么共识,你们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玩不起不就行了吗?”
“怎么?丢不起这个脸啊?”
“外面可都是各个宗门的人在看着呢,这么喜欢丢脸,要不要我出去替你们宣扬宣扬你们事迹?”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大家心里会怎么看你们了。”
“哎呀,你们扎堆吸引魔物可以,我们晚上猎魔不行。还说什么是共识,不就是自己不想晚上辛苦,也不许别人开张吗?”
“好丢人啊,我越想越替你们尴尬。”
“求求你们啦,巨婴们,玩不起咱就别出门了行吗?生怕抢不过我们,用什么共识来吓唬人,让我们不许猎杀魔物,啧啧啧……这么输不起。”
镜茸小脑袋一歪,想了下,顿时来了主意:“我有个办法!”
“你们啊,全部跪下来,大喊三声,‘小狗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就不跟你们抢,让你们赢了,怎么样呀?”
修士们被气得脸色涨红,又插不进嘴,急得抓耳挠腮:“妖孽!”
“这就是妖孽!”
“现在大家明白了,为什么咱们正派修士和妖魔势不两立了吧?”
“是啊!这妖物妖言惑众,擅长以口舌之争来羞辱人,大家不要被她带偏了!”
镜茸翻了个白眼,扫过那几个人:“让我猜猜你们为什么会过来。”
“是不是有个女修带头说,这边有动静,可能是魔神的傀儡分身,让大家来看看?”
“该不会……是我的死对头姐姐镜渺渺吧?”
众人傻眼。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镜茸歪了歪脑袋:“我们队伍只有五个人,你们每个宗门都来了三十人。”
“晚上分身傀儡根本不会出来,出来晃悠的都是些小魔物,就算我们马不停蹄地猎杀,也拿不到几个积分。”
“其实这些,大家都懂的呀,你们是懂王嘛,不可能需要我提了你们才知道。”
“也就只有镜渺渺看不惯我,恨不得我一分都拿不到了。”
“所以……是谁被我的好姐姐挑拨离间当枪使了?好难猜啊。”
众人:“……”
好了别说了,这下是真的觉得丢脸了。
镜渺渺唇角笑意不变:“镜茸,你这是什么意思?”
镜茸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呀,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你急了?”
镜渺渺明媚地笑了起来:“我有什么好急的,我们不过是听到了动静,以为有魔物作祟才被吸引过来的。”
“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觉得我想害你,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镜茸淡定地看着她:“都睁眼说瞎话了,你看你,这不就是急了?”
镜渺渺唇角笑意有些勉强:“我没急,只是不想看到你一直污蔑我而已。”
镜茸:“你看你脸上笑都挂不住了,你真急了。”
“我没有!”镜渺渺眼底杀意一闪而过,脸色的怒意压也压不住。
镜茸缩了缩脖子,躲到南宫灿璃身后:“没急就没急,你这么凶做什么?”
南宫灿璃双手抱臂,凉凉道:“因为急了呗。”
众人一阵诡异沉默。
好像隐隐听到了镜渺渺咬碎后槽牙的声音。
李天星站出来打圆场:“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开始,大魔和分身傀儡可能就要出现了。”
“与其在此与他们掰扯,不如修整好明日再战。”
众人一听,也确实是这个理,便都四散了。
镜茸翻了个白眼。
人群散去,现场只剩下他们五个人。
镜茸把白海棠和沈墨麟拉走。
现场只剩下南宫灿璃和江叙深两人。
江叙深冷着脸,继续操控灵兽厮杀小魔物。
南宫灿璃站在旁边有些尴尬:“那什么……”
江叙深缓缓站定,转头看她。
两人四周,他操控的灵兽还在继续厮杀,隔绝开想要靠近他们的小魔物。
南宫灿璃大概猜到了什么,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
江叙深率先道:“抱歉,偷听了你们对话。我没想到他是你哥……”
南宫灿璃更内疚了:“你不用道歉的。”
“是我的问题,明知道有婚约在身,身不由己,还主动来招惹你。”
江叙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未婚夫是谁?”
南宫灿璃:“啊……”
她有些无措,全然没了往日傲娇大小姐的威风,有些喏喏地看着他:“不……不知道。”
江叙深觉得不可思议:“你为了一个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就要和我结束?”
南宫灿璃茫然:“不是你要跟我结束吗?”
江叙深金眸中划过一抹愕然,随即愤怒:“我什么时候要跟你结束了?”
愤怒中还夹杂着不甚明显的委屈,仿佛受气的老实人,和他那张妖艳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和一身男性气息格外强烈的肌肉形成鲜明对比。
南宫灿璃讪讪道:“对不起……我以为你听到了那些话,会想要和我结束。”
江叙深咬牙切齿:“所以呢,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南宫灿璃茫然:“我哪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