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齐飞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蓝沐尘一路上也只静静地望着她。
车内挂着一盏别致的风灯,照在她美艳无双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更显得灵动。
在这个夜色里,犹如山精妖魅,能惑人心魄。
蓝沐尘敛了敛心神,不敢再看她,他怕自己会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甚至会失态。
到了定王府,齐飞鸢火急火燎地就跑了进去,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蓝沐尘的眼神变得有些失落与晦暗。
萧逸原本还在生齐飞鸢的气,就连饭菜都一筷子没动。
闫正清坐在他身侧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毕竟这事吧,他一个外人也着实不好说。
惊羽不断地往门外张望着,王妃你可赶紧回来吧!
如是想着,就看到了齐飞鸢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激动地赶忙大呼道:“王妃回来了!”
闫正清闻言赶忙也侧头望去,然萧逸闻言心情虽然激动但是却倔强地当做没有听见,端坐在原位,板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齐飞鸢进门看到萧逸这幅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
狗男人,小肚鸡肠!
然她的脸上带着温柔,赶忙跑过去对这萧逸一阵嘘寒问暖,还不断地动手动脚。
萧逸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是心中的那一腔无名怒火,瞬间就消散了个干净。
“王爷,我来给你试毒!”齐飞鸢狗腿地坐在了萧逸身边,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好吃真好吃!
“没问题,王爷赶紧用膳吧!”说着还极是认真地给萧逸布菜,那个样子别说有多殷勤了。
惊羽和闫正清对视一样,这王妃出去一趟,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萧逸心中爱喜,夹过她布的菜,只觉得今日的饭菜甚是可口。
惊羽不由地翻了个大白眼,王爷你往日里的洁癖,怎么在王妃这里全好了呢?
闫正清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浓情蜜意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好像个大电灯泡,杵在这里实在是不太合适。
正想起身告辞,就听见齐飞鸢笑眯眯地说道:“王爷,等会咱们要继续祛毒!”
闫正清只能眼巴巴的继续留下,观摩学习,顺便也可以搭把手。
萧逸微微颔首,她这幅卖乖柔顺的样子,他极是受用。
等到酒足饭饱,齐飞鸢开了药浴的方子让惊羽去准备大浴桶,而闫正清则准备替王爷金针刺穴。
之前他在王妃这里学的,手有些痒,想再次试试。
只是他这一针下去,萧逸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闷哼问道:“你这是刺穴,还是杀人?”
闫正清:“……”
他记得之前王妃明明就是这么教授他的,难道王妃教的有误?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齐飞鸢,该不会是故意坑他的吧?
姑奶奶,我也没得罪你啊!
齐飞鸢好整以暇,双臂抱胸,懒洋洋地靠在一旁,随后示意闫正清让位。
闫正清不甘心地撇了撇嘴,让开了位置。
齐飞鸢苦口婆心地说道:“这行医之人,最忌就是按部就班。”
“我之前教的金针刺穴之术是在什么时候?”
闫正清转眸想了想,“大概在三五日前。”
齐飞鸢故作无语,“究竟是三日还是五日?”
闫正清其实也没特意记住日期,只是记得穴位顺序和手法,有些无奈地摇了摇脑袋。
“啧啧啧,说你是庸医你还真是庸医!”
闫正清:“……”
“之前你们家王爷内体之毒并未停过,但是如今毒丸已经被发现取出了,所以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再用之前的刺穴之法祛毒了。”齐飞鸢敷衍几句。
闫正清气得牙痒痒,不敢问责,“那你刚才怎么不阻止我?”
齐飞鸢很是无辜地眨巴了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刚才不是叫你让开了,是你不让,屁股就跟在这儿生根发芽了似的。”
闫正清深吸一口气,你这是蚊子叫吧,他刚才根本就没听见。
“你瞪我做什么?”
随后齐飞鸢一脸委屈地望向了萧逸,伸手撒娇似的抱住了萧逸的大长腿,“王爷,他欺负我……”
闫正清:“……”
哎呦,竟然还用上美人计了!
他和定王的关系铁着呢,怎么可能就因为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被破坏了。
“闫正清,还不快向王妃道歉!”萧逸赶忙替自家王妃出头。
闫正清:“……”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好似被直接打了一巴掌,生疼生疼的。
“不然你就出去,别在这儿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我看着难受。”齐飞鸢不客气地朝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睛,示意他自己要赶人了。
闫正清忍了,他笑嘻嘻的对着齐飞鸢赔礼作揖,“王妃,对不起!都是在下的不是,方才耳背并未听见您的话。”
“哦,那你站远些,别打扰到我给王爷祛毒。”齐飞鸢示意闫正清站到远处的角落去。
闫正清无法,只能乖乖照办,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齐飞鸢突然伸手去抱萧逸的大腿,吓得他浑身抖了三抖,只觉得血脉喷张,浑身血液上涌异常。
“王爷别紧张,放轻松!”
齐飞鸢抬眸,笑对着他。
萧逸看着她如花笑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几两,浑身好似酥麻了。
他赶忙别过眼去,不去看她,双手暗暗在衣袖底下紧握成拳,感受着她的双手不断地在自己的大腿根部游走……
“来脱衣服……”齐飞鸢极其麻利地开始解萧逸的衣衫,一件,两件,三四件……
萧逸只觉得浑身肌肉紧绷,尤其是她的指腹触碰到身体的时候,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狠狠了吞了口口水。
齐飞鸢却忍不住吐槽,狗男人,你没事穿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自己没长手啊还要别人替你脱,我去,真累!
有完没完,怎么还没脱完!
终于脱光光了,她迫不及待地在萧逸的后背胸口上一阵胡乱摸索……
闫正清都怀疑这是治病还是亵渎?
然萧逸却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生气的预兆。
王爷这次是彻底陷进去了,这个王妃绝对得当祖宗一样供奉起来!
齐飞鸢手中的金针飞出,落在了萧逸的几处大穴,随后便在他的指尖和脚底放毒血。
最后黑血变成了鲜红色才让惊羽将萧逸放进药浴之中泡半个时辰,水越烫越好,加速血液流动。
热气氤氲将她的衣衫打湿了大半,露出了她姣好的身姿,萧逸看得鼻血都止不住飙了出来。
“王妃,王爷流鼻血了!”惊羽赶忙喊了一嗓子。
齐飞鸢正在喝水,听到这个消息赶忙跑过去察看异常,谁知道脚下湿滑,一个不下心就翻身栽进了浴桶之中……
她就跟濒死之人抓救命稻草似的朝着萧逸一阵乱抓,最后抓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
不管了,齐飞鸢猛然一用力扯着那硬物,整个人从水里蹿了起来,“呸呸呸,臭死人了!”
要知道这里面全是萧逸体内排出的毒血,黝黑发亮,奇臭无比。
萧逸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两道蜿蜒的鼻血流动欢畅无比,这个样子看上去就跟个蛇精病似的。
齐飞鸢看到他这个样子,想笑,可又不敢,怕被活阎王嘎腰子。
她故作恭敬问道:“王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萧逸黑着脸,一字一句:“放……手……”
齐飞鸢有些无语,什么意思?
随后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抓着他那个啥啥啥……
我去!
烂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