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皇后的玉佩,自然也是姜青釉所拿。
姜青釉出嫁之事,姜夫人把这枚玉佩当做她的陪嫁。
姜夫人对这位长女还是有愧的。
她和姜将军常年忙碌,府中大小适宜以及之下的姊妹幼弟。
皆是姜青釉一手照料。
姜夫人瞧着心痛却也实在没了法子。
这玉佩,也算是姜夫人对姜青釉的补偿。
至于用途,姜青釉从未告知过谢之序。
虽然当时二人有情,但有些事情姜青釉也是防着谢之序。
他一个落魄皇子求娶自己一位将军之女。
说没有自己的目的,谁信呢?
姜朱瑾为姜青釉要嫁妆的时候,玉佩也跟着一同回来了。
幸亏当初没有将实话告知。
否则如今,这玉佩怕是不能物归原主了。
因着先皇后故去,皇上对谢淮钦是心有芥蒂。
平日里也很少关心谢淮钦。
以至于比他小那么多岁的谢之序都比他先成婚。
十年之内,有了王妃又有了侧妃。
而谢淮钦至今孑然一身。
皇上也没想过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所以,当谢淮钦拿着玉佩去皇上跟前时。
这件事被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皇上本想扣下这枚玉佩。
先皇后留给他的遗物实在不多。
大多都在谢淮钦的手中。
他想要留着思念故人,却被谢淮钦拒绝。
给的理由是。
先皇后送出的玉佩,岂有再收回之礼。
云四小姐还等着谢淮钦出宫之后,把玉佩奉还。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皇上也不可能再霸着不放。
最后,这枚玉佩就挂在了姜青釉的腰间。
以容誉王未婚妻的身份入住王府。
自然顺理成章的掌管了王府中馈。
谢淮钦又在旁人面前亲自把名下的产业账簿都交到姜青釉的手中。
自此,姜青釉处理容誉王府之事,可谓是名正言顺。
不过遥兰王妃葬身火海之事,还传的沸沸扬扬。
姜青釉暂时只能待在王府里查账簿,不能轻易出门。
就算出门,也是带着帷帽和两个淮州云府来的丫鬟。
雪苑和月影,她根本不敢让见人。
月影虽是王府的下人。
但跟着她这么多年,也是有了感情。
无意间得知她的计划,死活都要跟姜青釉一起。
姜青釉没了法子,只能依了她。
她也是个重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受余贵妃刁难这么多年。
好在月影是外头买来,并非王府家生子。
否则就算月影寻死觅活,姜青釉也不敢冒险带着她。
现如今她和雪苑一起,不过是换个地方伺候姜青釉。
只是暂时委屈她们二人,不能出门露面。
雪苑倒还好,可以自个出门逛逛。
但月影,可是一点都不能让人知晓她还活着。
......
谢之序心中隐隐觉得姜青釉还活着。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就是这样感觉。
长公主好了之后,他就去询问过当时的情况。
长公主也说不知情,只把事情推到一直伺候她的嬷嬷身上。
让谢之序看在嬷嬷年纪太大,又从小伺候长公主的份上。
把人交给长公主自个处理。
谢之序不愿但也没法,长公主不肯放人。
最后听说罚了板子被赶到庄子上。
至于是否为真,谢之序并不能知晓。
这件事情让谢之序觉得此事就是长公主所为。
心中对赵姒晚的怨气更大。
若非赵姒晚蓄意勾引,又执意下嫁。
长公主肯定不会出手害了姜青釉。
现如今遥兰王府赵姒晚一家独大。
府中下人苦不堪言,就连梁华都暗戳戳的告了几次状。
赵姒晚仗着有身孕,没少在谢之序跟前作妖。
自己伺候不了谢之序,还不许谢之序找别的女人。
长公主先前送来的人,都成了摆设。
偏谢之序还不敢吐露分毫。
这样的日子过着,把谢之序先前对赵姒晚的感情,几乎消磨个干净。
赵姒晚也没姜青釉孝顺。
晨昏定省不去永庆宫也就罢了。
往日里连想去的意思都没有。
就算余贵妃着人来请,也是三推四推。
两三次能去一次就不错了。
为此,余贵妃气的没少数落谢之序。
这样的压力之下,谢之序越来越不想回府。
朝中无事之事,谢之序宁肯在街上闲逛也不愿意回去。
不过连日来的闲逛,也让谢之序在外头看到一个身形和姜青釉十分相似的女子。
谢之序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连好几日如此,就不得不让谢之序怀疑。
今日在街上,谢之序又遇到了那个女子。
头戴帷帽,身形和姜青釉十分相似。
此刻她正在一个首饰铺里,正在挑选掌管拿出来的首饰。
谢之序实在想要知道此人身份,想也不想抬脚就要去。
“王爷。”
梁华自然明白谢之序的意思,但他眼疾手快的拦住了谢之序。
谢之序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梁华。
“那是先皇后名下的产业,如今在容誉王手上。”
梁华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谢之序。
以免谢之序受了什么气,还会责怪他。
“那怎么了,本王给他送银子还不行?”
谢之序白了梁华一眼。
谢淮钦的东西,他连碰都不能碰了?
不再理会梁华,谢之序在铺子里找了个距离姜青釉最近的位置站着。
“本小姐瞧着你这首饰也不差,开价还算合理。”
“想来皇城之中的夫人小姐,不少在这里买东西吧?”
姜青釉拿起一根发钗,在眼前仔细观察。
顺便询问一些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那是自然。”
“这天宝阁虽然店面不大,但东西都是数一数二的精品。”
“别说城里的夫人小姐,就连宫里的贵人都会托人来买一些。”
说起这些,掌柜可是十分骄傲。
这整个皇城的首饰铺,他们家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也是看着姜青釉非富即贵,掌柜才亲自招待。
平常他可是格外忙碌。
“可为什么送到府上的账簿,凌乱不堪。”
“甚至,我手中这种成色的发钗,并不能卖到你所说的价钱。”
嗒的一声,姜青釉手中的发钗被扔到了面前的托盘里。
就连声音,都凌厉了几分。
她是最烦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