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其他分身都被刺穿脖子没了作战能力,只剩他了,空喜心里莫名涌起一点英雄独自对战恶人的心理,那种孤独的,悲凉的,又带着慢慢渗出的兴奋激动感。
oioi,那他空喜就是最后力挽狂澜的那个鬼了,可以嘲笑积怒可乐他们一百年哦吼吼呀!
他嘴角扬起笑容,朝你发出声波。
“吼——”
尖利的呼啸震得你瞬间失去意识。
空喜则趁机扬扬翅膀飞到空中,他看着你几乎是立马就恢复过来,抓着脖子后半截的锡杖朝他投掷过来。
他扑棱着翅膀,一个闪身,躲过了。
“嘻嘻嘻,”空喜忍不住得意,空中发出一连串的嬉笑,“我会飞,你碰不了我的。”
说着,他又开始蓄力声波。
是吗,那可未必。
你踩着眠娘向上缠绕的枝条,身体轻盈的就像一只山雀,可还是太慢了,于是眠娘在奔跑时猛得将你高高抛起。
你的脚在房顶短暂借力,宛如一支离弦的长箭,朝空喜爆射而去。
早在他躲过锡杖时眠娘就替你捡回,你如今又握着它,高空抛物般踩在空喜的胸口,压得他踉跄。
可他同样不想放过这个近距离攻击你的机会,双手捏着你的手腕不让你在下一步。
那就试试看吧!
看谁的攻击先一步落在对方身上!
“哦呀哦呀~我都有点不忍心在看了呢~”童磨轻言细语地道,尾音未消就迫不及待地邀请猗窝座,“你觉得呢,猗窝座阁下,是那个孩子会赢?还是半天狗会赢呢?”
“无可奉告。”
猗窝座多一个字都不想跟童磨说。
他的视线落回你身上,空喜那双肌肉隆起的手臂正在被你压下,不住颤抖着。
要分出胜负了。
“想不到吧,我哪怕没有翅膀一样能压得你还不了手。”
锡杖刺入空喜的嘴巴,打散声波的同时,他的脑袋也被捅穿!
“嗬、噗——”
空喜口中喷出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创业未办而中道崩殂的伟业。
你没有停止,握着锡杖继续往下压,一直把他死死钉在地上,血肉手臂从两边蔓延,同样压在空喜身上,裂开长满牙齿的嘴,撕咬他的皮肉。
空喜现在连声音都发不出,喉咙被鲜血堵住,每一次都是囚鸟无力的悲鸣。
“嘿…嘿嘿…”
你跨坐在空喜腰腹,肩膀被他抓出的划痕已经愈合,抑制不住地喘着,吐出一口血污的浊气。
你好像来到传说中的伊甸园,爬上那棵最大最粗的苹果树,散发着无可救药的甜美气息,你不再忍耐,张嘴咬住了苹果。
咔嚓——
罪恶和欲望同降。
*
被作为食物吃掉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你经历过,那并不友好。
在重新作为人后的第一个晚上,你运气不好,碰到了出来觅食的鬼,那时的你精疲力尽,饿到胃中烧灼恨不得把酸水吐出来在嚼进去吃掉,已经没法在解决一只鬼了。
所以很理所当然的,你被鬼抓住了,对方看起来也饿了好久,把你脑袋干开瓢后就迫不及待开动起来。
先是大腿,你觉得是因为那里肉多,然后是胸口、肚子,对方黑不溜秋又脏兮兮的爪子毫不避讳地在你肚子一通瞎搅。
也正是因为对方这糟糕的进食习惯,你清醒地体会到自己的皮肉如何被啃食。
正像你最初所说那样,这并不友好。
同样你也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于是在七天之后,你从对方的肚子里爬了出来,然后拖着半死不活在太阳底下晒了个全死不活。
咔嚓——
蚂蚁啃噬骨头的声音和咬苹果的声音是一样的。
你是说,
食物从来没有一个界限,任何生物,都有可能是另一种生物的食物,而同样的,吃生物的生物,也是食物。
你俯身撕咬着空喜的腮肉,爪子被拔下,身上裹覆着你的血肉,无法反抗。
救救我啊,要被彻底吃掉了!
空喜惊恐地瞪大眼,极度地恐惧之下他眼角洇出泪水,但对你来说,只是增加苹果口味的露水罢了。
然而下一秒,你的脑袋被一柄十字纹枪削掉,哀绝舞动纹枪,把上面的血甩落,眉毛下撇,全身上下都透着哀伤的情绪。
他看着空喜,淡淡地说道:“真是悲哀啊空喜,你居然被吓哭了…”
“闭嘴!”空喜推开你的身体,把自己从血肉手臂中拽出来,浑身上下已经不成样子,“换你被啃成骨头架子还没法复原你也会哭得好吧?!说不定比我哭得还快!”
无惨听见这话微微挑眉,没法复原…是因为血给得太多让你有了和他同样的能力吗?
那个手臂…也不是什么独属的,只要多加锻炼肉体都能做到,但你只见过这么一回……
无惨还是感到微妙的不爽,自己的领域被人侵犯,这对于专治独裁的无惨来说,就像小梅的脸被抓伤一样。
或许该警告你一下…
无惨这么想着,看着你的脑袋咕噜咕噜,飞快长出人体组织。
嗯?
梵文消失了,连带着血一起,你漂亮的脸得以露出,唇角咧开,无惨窥见你舌头上一点黑色。
——“欲”
你像只猫,蹲着,手手脚脚落点在一处,又弓起身,双腿紧紧绷住,猛得朝空喜背上扑去。
“……”
哀绝没说话,沉默地握着十字纹枪朝你刺来。
两鬼之间,你的身体却倒立起来,左腿腿窝夹住枪身,右腿猛得一踢,十字纹枪“嘣——”的一声断成两半。
哀绝被你震得武器脱了手,后退两步低头一看刚好和你的眼睛对上。
什、什么,也会分裂,舌头上的字是…怒?
你把前半截纹枪抛起来转了个圈,自己则快速爬起来接住枪,朝哀绝大力一掷。
哀绝急忙变出一柄新的十字纹枪撞开,他的视线和你交错
“铮——”
十字纹枪和锡杖狠狠对撞,刮出一片火花。
你和哀绝对打起来,他力气可比那只鸟大多了,可依旧不如你,在硬接他一发血鬼术后,你稍微躲了点,脑袋还挂在脖子上,那就没啥好说的了。
你将锡杖立在地上放电,又变出一根新的,一榔头朝哀绝的脑袋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