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董临,见男人不服,挣扎着要还手,马上帮老板壮声势:“怎么,你还想反抗?你知不知道我大哥大学是搏击社的骨干!”
男人手腕疼得厉害,也感觉到了,眼前的人,虽然看起来长得白白净净,戴着眼镜,一副斯文模样,力气却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服了个软,赶紧走了。
江意潼还有点回不过神,怔怔看着突然出现的蒋南洲,揉了下眼睛,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以为刚才喝酒的时候谈到他,想到他,想到这些年那些压抑的情感,才会出现的幻觉。
直至,男人凑近,将她揽到身畔,握着她的肩膀,皱眉说:“身边没有男人,也敢在这种地方喝醉,你的胆子可真大。”
听到这个声音,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她终于确信,真的是他来了。
江意潼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蒋南洲打横将人抱起,吩咐董临:“你负责宋小姐。”
董临应声,将宋十月搀起,一边往外走,一边暗暗庆幸。
老板在办公室,总结性说了那句“她不喜欢我”后,似乎下了不再管江小姐的决心。
收到江意潼与宋十月在酒吧的消息后,面无表情地吩咐董临继续往前开。
只不过车开到十字路口,又改了主意,让董临掉头。
就刚才那情形,如果老板不来,事后肯定得后悔死。
董临半抱半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宋十月弄到迈巴赫前,正要往里放时,宋十月的男朋友方以安跑了过来。
董临人归原主,喘了几口粗气,爬上车。
往后一看,蒋南洲端坐着,他怀里的人却不怎么安分,头枕着他的腿,细白的小手伸进了西装,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董临不敢细听,识趣地按下中控。
“这个衣服真碍眼,你为什么不脱?”江意潼摸索了一阵,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不满地抬起头。
蒋南洲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皱眉:“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就一点点。”她笑了笑,用手比画了一下。
蒋南洲脸上是一副“鬼才信”的表情,感觉到她的小手越来越过分,他及时按住:“听话。”
醉酒的人哪肯听话,江意潼嘻嘻笑着:“你怕什么?这里又没有辰风哥。”
想到高辰风,蒋南洲脸色更沉,他没说话,似乎是懒得跟醉鬼解释。
江意潼噘嘴,一只手搭上他肩膀,另一只手在他胸口的面料上画圈圈:“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你是特地去找我的吗?”
胸前的触感,微微的痒。
眼前又是她翕动的红唇。
蒋南洲喉结滚动一下,似自语,又似问她:“昨晚不是和他挺好的,今天怎么买醉来了?”
江意潼蹙眉:“谁说挺好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挺好了,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蒋南洲见她撇着小嘴,快要哭的样子,趁机套话:“哪儿不好了?”
“哪儿都不好,你知道吗?我很伤心,呜呜呜——”她抽泣一下,脸蛋往他昂贵的西装上蹭眼泪。
可是哭了半天,男人无动于衷。
江意潼像只小鱼似的在他怀里蛄蛹,封闭的车间温度一时上升。
她的皮肤滚烫,嚷着:“你抱抱我。”
蒋南洲按住她,不让她动:“这不是胡闹的地方。”
江意潼问:“哪里才是胡闹的地方?”
蒋南洲沉了口气:“乖,睡觉。”
终于,到了星海湾别墅,蒋南洲把江意潼抱下车,进了屋,直奔二楼。
他把她放在床上就转身进了浴室。
江意潼打了个滚,听见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再有意识时,是蒋南洲抱起她,把一碗醒酒汤喂给她。
她不肯喝,推拒之间,洒了一身。
蒋南洲无奈,只得放弃强喂。
他起身,脱了湿掉的上衣,见江意潼的衣服也湿了,凑过去又帮她脱掉。
正要去拿件睡裙帮她套上,还没转身,她就从后面抱住了他,她醉醺醺地笑:“现在是不是可以胡闹了?”
她说着,葱白的小手顺着他的腹肌往上摸:“哥哥,你的身材真好。”
蒋南洲身子一滞,脑海里闪过她和高辰风订婚宴那一晚,她也这样唤他。
可最终,他还是强行将她的手拿开,克制道:“潼潼,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啊。”
蒋南洲无奈摇头,醉酒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
他抚了抚她的后脑:“我给你拿衣服,一会儿感冒了。”
很快,他拿了条宽松睡裙,半抱着她,给她套上。
结果松手时,发现她又挂在了他身上。
仿佛是怕他再推开,她的手扣得很紧。
“你到底想做什么?”蒋南洲头痛地问。
想做什么?
当然是想和他亲密无间,想和他做爱了。
江意潼本以为,他不肯好好地离婚,非要让她多做他一个月的妻子,是对她的身体还有需要。
可是这些天,他都没碰过她。
这一路,在他怀里肆意胡闹,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发现,她很想他。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眨眼已经过半。
如果他们注定分开,她想好好地过完后半个月。
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可是她说不出口,不能,也不愿泄露自己的心思。
只要不说,他就会把她当作一个醉鬼,那么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湿漉漉地看着他,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暗示着:“我想这样。”
蒋南洲黑眸敛紧:“你确定你要这样?”
江意潼有些不耐烦,委屈地控诉:“你怎么这么啰嗦?难道你这些天不让我和高辰风靠近,不放我离开,不就是想这样吗?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碰我?还是,你故意在折磨我?”
“我怕你后悔。”
昨晚,他亲眼看见她和辰风相拥,他把她强行带走,两人又发生不快,她都跑去练功房睡了。
如果现在他要了她,等同于趁虚而入。
等她酒醒了,会恨他吗?
江意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看着他,心里生气,她忽然勾住他的脖子,眼睛睁的圆圆的盯着他:
“现在跟我谈后悔?那这些天对我的控制算什么呢?你以为你现在表现得像个柳下惠就能抹去发生的一切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话尾处,眼泪顺着脸颊颗颗滑落。
江意潼瞬间哭得像个孩子:“蒋南洲,离婚后,我不会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