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镜知进来喊她起床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刚6点,江挽歌以为傅镜知今天会和往常一样,加班到晚上才回家。
“今天不加班了吗?”,江挽歌从床上起身,感觉身下一阵暖流涌出,迅速看了一眼床单,幸好睡觉的时候没漏出来。
傅镜知弯腰帮她穿鞋,“嗯,回家。”
“跨年时候忙吗?”江挽歌看着帮自己穿鞋的样子。
傅镜知起身,“如果傅太太相约,那就不忙。”
江挽歌勾唇,“那我们一起跨年吧。”
“好”,傅镜知把要带回家的文件装进江挽歌的托特包里,帮她拿着。
关浩难得下了个早班,自从老板结婚后,自己的自由时间是越来越多了,这些年忙的连谈对象都没时间。
江挽歌看着他按下员工电梯,疑惑,“你不是有专属电梯吗?”
“今天维修”,傅镜知淡淡开口。
江挽歌倒也没有在意,跟着进了电梯。
下班的傅氏员工,打完下班卡后,都聚集在电梯口等着电梯,见到傅云州过来,自觉的让到一旁,让他先乘坐。
“ding”一声,电梯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傻眼了,看了一下是员工电梯没错啊,总裁怎么会和他们挤一部电梯,看向他旁边站着的人,这就是今天在公司传了一天的总裁夫人吧。
难怪今天去了总裁办回来的人,一个劲的夸老板娘有多美多美,一开始还以为是拍马屁,现在看到真人,果真美的让人眼前一亮,和总裁站在一起,真是一对般配的璧人。
傅镜知一只手里拎着饭盒保温袋,一只手拎着江挽歌的包,和素日的形象一点不符。
几人在愣了片刻后,站在原地恭敬喊道,“总裁、夫人。”
江挽歌伸手挡住重新关上的电梯门,“大家快上来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畏畏缩缩的进去。
“谢谢夫人。”
江挽歌浅笑点头。
看到还站在外面的傅云州,旁边的一个员工喊了一句,“小傅总,还有空位。”
傅云州不得不抬步进去,看着站在后面的傅镜知,“大哥。”
顶着众人的目光,又不得已喊了一句江挽歌一句大嫂。
江挽歌没说话点了下头,往后退了两步,挨着傅镜知,给其他人让出位置。
傅镜知把两个包拎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搭在江挽歌的肩上,担心旁边的人碰到她。
但旁边的人,和他们有一定的距离,大家都主动留出空间。
平时下班时间,电梯里都是大家叽叽喳喳的各种谈论声,今天出奇的安静,甚至都不敢大喘气。
其他人到了一楼,和傅镜知他们说了再见就出了电梯,只有傅云州和他们一起到地下停车场。
电梯门打开,傅云州先出了电梯,走了两步停住看向身后的江挽歌,但是江挽歌已经挽着傅镜知的胳膊,朝着她的小车去了。
傅镜知从她的包里拿出车钥匙,把东西放到后座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又帮副驾的江挽歌系上安全带。
看到傅镜知大衣上有自己的发丝,江挽歌伸手帮他拿了下来。
傅云州坐在车里,把他们之间亲密又自然的互动看在眼里,看着他们的车开走,才启动车子。
江文和杨琳办理了离婚,杨琳一直想要分割夫妻共同财产,但是房产等这些不动产全在江挽歌名下,她分不到。
就将希望寄托于分割尚禾的股份,结果得知江文已经不持股了。
尚禾被傅镜知协议收购了,江文现在只是名义上的老板,是个不持股的法人。
且之前为了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营,欠了很多外债,她现在不仅一分钱分不到,还需要承担夫妻间的共同债务。
江文从民政局出来,不顾身后杨琳和江雅的哭喊,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想到了二十多年前,和叶安羽领完结婚证出来的那个中午,太阳也像今天这样暖阳阳的。
开车去了墓园,自从和杨琳结婚后,他已经近八年没有来看望过亡妻了,或许是心里有愧。
买了一束她喜欢的花,放在墓碑旁。
看着墓碑忏悔,“安羽,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当初公司没有招杨琳,陪我出差的是男员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挽歌隔着一段距离,就看见半蹲在墓碑前流泪的江文。
好一会才走过去,“爸,你不该在妈妈面前说这些的,她走得时候不知道你和杨琳之间的事情,现在又何必说出来,扰她清梦。”
听到她这么说,江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还有,你和杨琳出这样的事,并不是工作岗位招不招女性的问题,舅舅和我哥,甚至镜知,他们身边都有女助理,她们甚至比男性更杰出,做事更细致,也付出更多。她们和杨琳的本质区别,就是一个想靠自己,成为优秀的独立女性;一个想攀附男人而活,不惜破坏别人的家庭。”
江文擦了一把脸,起身,“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
“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和傅云州分开的原因,林萱柔想走杨琳的路,但我不想走妈妈的路。”
“挽歌,爸爸从始至终都没有过背叛你妈妈的想法,一刻都没有,只是出了那样的事情,我也要给她们母子一个交代,正因如此,才会做出那些伤害你和安羽的事”,江文迫切的和江挽歌解释。
江挽歌淡然的看着妈妈的墓碑,“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走出墓园,江文把前段时间去找傅镜知的事,告诉了江挽歌。
这件事,傅镜知没有和她说,知道江挽歌不想让杨琳母女分走尚禾,将入股的股份全数转入江挽歌名下,她现在是尚禾最大的股东。
直到现在,江挽歌才知道他默默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
江文开口,“你的选择没有错,镜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爸,我有自己喜欢的事业,餐饮我并不擅长,公司这边麻烦你先帮我打理吧”,江挽歌看着江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