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现在可是热闹的很,罗宾与艾莉丝不管不顾地接吻,两名佣人静静站在一旁,早已见怪不怪。
唐绾在心里暗暗吐槽,她这是来了个什么鬼地方?
眼不见为净。
她干脆转过身,不去看他们。
房间里充斥着让人脸红的喘息声与轻吟声。
不知过了多久,罗宾放开艾莉丝,他指腹摩擦着女人红肿的唇瓣,欣赏着自己种下的杰作。
“宝贝,晚一点过去找你。”
艾莉丝瘫在罗宾身上,她微微喘息着,嗔怪道,“侯爵跟人家回去嘛……”
“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你吗?”
罗宾挑起她的下巴,语调端的散漫。
艾莉丝娇羞一笑,“讨厌,干嘛突然和人家说这些……”
她拽着罗宾的胳膊就要走,“侯爵去我那慢慢说。”
艾莉丝根本拽不动他,男人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忽的一变,眸底多了几分危险的冷冽,他捏着艾莉丝下巴的力道突然收紧。
“因为你最听话,如今,你要忤逆我吗?”
艾莉丝与罗宾相处了两年的时间,她了解他,知道他的耐心已经耗尽。
她勾了勾唇,一脸含笑道,“侯爵不要生气嘛,人家走就是了,我回去等你哦。”
艾莉丝放开罗宾,临走之前,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唐绾。
艾莉丝走后,房内只剩下唐绾与罗宾二人。
男人将西装外套脱下,丢在一旁的沙发上,他走到床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床上的女人。
“转过身来。”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见床上的女孩纹丝不动,他那双褐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耐烦。
“我跟你说话呢,你耳聋了?”
罗宾俯下身,用手粗暴地别过女孩的身子。
唐绾被他钳制住身子,她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罗宾压制住心底的怒火,他默了默,沉声开口,“我知道徐碧螺不是你的名字,所以,你叫什么?”
“…………”
唐绾勾了勾唇,看向罗宾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屑。
你还不配知道。
罗宾握着女孩的肩膀狠狠收力,似是要把她的肩给捏碎,唐绾疼得秀眉紧蹙。
“你刚看到我和艾莉丝接吻,有没有生气?”
罗宾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对着她说道。
肩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唐绾浑身紧绷,她伸手捶打着男人的胳膊,但却无济于事。
“回答我!”
女孩痛的两眼发黑,她脸色煞白,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颤抖着开口,“没……没有。”
在听到唐绾的话后,罗宾脸色变得更沉,他松开她的肩膀,继而揪着她的衣领,将女孩提了起来。
“你要生气懂吗?!你要喜欢我!”
他嘴唇紧抿着,说话的音量也拔高许多。
“…………”
真是个疯子。
女孩咳嗽了两声,她静默地看着他,嘴角勾起淡淡嘲讽。
“你这种疯子,没人会喜欢。”
“你说什么!?”
罗宾将她按倒在床上,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使她动弹不得。
他双目赤红,阴鸷的目色中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
“你再说一遍?!”
“咳咳咳……疯子……没人喜欢……”
唐绾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她的头隐隐作痛,心脏像是被揪住了一样,窒息的难受。
她当然知道,说这话只会激怒他,可她做不到去迎合眼前的男人。
她看到他,就觉得恶心。
大不了,就是一死。
“以后顾惜着点自己的小命,我在的时候,会护好你。”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好吗?”
沈斯言忧虑又充满心疼的声音,在唐绾脑海回荡。
想起沈斯言,唐绾心内涌起一阵强烈的委屈,她的眼睫轻颤着,眼泪不知不觉又掉了下来。
即使是生气,沈斯言也从来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他永远都是一副清冷自持的样子,虽然偶尔欺负她,但他不会对她大声讲话,更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原来,沈斯言竟对她这般好。
要是她一直被困在这,或者死在这,沈斯言会怎么样?
他会心疼她吗?
唐绾身体微微抽搐着,她拼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伸入枕头下面。
她拿起藏在枕头下的花瓶碎片,猛地划向罗宾的胳膊。
“嘶………”
感受到胳膊上传来刺痛,罗宾迅速抽出手。
他的胳膊被划出一个深深的口子,鲜血从里面不断渗出,汇成一股细流,顺着臂膀蜿蜒至掌心。
“咳咳咳……”
脖子上的禁锢被抽离出来,唐绾大口地吸气,缓解胸口处的闷痛感,女孩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瘀痕。
唐绾拿着花瓶碎片指着罗宾,“你今天如果非要碰我的话,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你满身伤痕的出去,要么我死在这里。”
罗宾冷嗤一声,“你以为你拿着个破碎片,就能左右我的想法了?”
“我当然知道,我的这些小手段在你面前不算什么,可一个人若是想死的话,办法有千万种。”
唐绾冷凝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这个房间内,包括床上都被我藏了大大小小的碎片,我可以随时划伤你,也可以随时死在这里。”
罗宾用手捂着伤口,丝丝血迹从指缝中渗透了出来,他的嘴唇有些发白。
“为了不让我碰你,宁愿死是吗?”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刚才不是想要掐死我?”
罗宾立马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喜欢我,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
罗宾在哈斯德商场看到唐绾的第一眼时,他就觉得这女孩身上有一股倔劲,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刚谈恋爱时的妻子。
在茶室与她交谈时,他又觉得这女孩很有趣,不像他现在的妻子,无趣又暴躁。
唐绾嘲讽开口,“你的喜欢太沉重,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