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里的味儿简直能把人熏吐,腐肉混着硫磺,又腥又臭,喘口气都跟被人掐着脖子似的。黑色触手跟发了疯的蛇群似的往外涌,黏糊糊的表面泛着青灰色,扭动的时候 “滋滋” 响,看着就瘆得慌,直往人身上扑。
露西亚头发全被汗湿透了,一缕缕黏在煞白的脸上。她咬着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双手死死抓着断法杖,指关节都发白。每次挥法杖打触手,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打碎的触手溅出的黏液,在石板上烧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坑。可触手跟永远打不完似的,眨眼间又密密麻麻围了上来。她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哆嗦了:“再这么下去,撑不了几分钟!”
苏明河的机械手臂转得咔咔直响,都快冒烟了,刀刃把触手切成一段段的。谁知道断开的触手还在地上扭来扭去,伤口不断冒黑液,转眼又长回去了。他看着这邪乎的场面,额头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掉,浸湿了衣领。“根本杀不死这些怪物!” 他急得大喊,机械眼红光乱闪。他一把扯下腰间剩下的高爆手雷,狠狠扔了出去。爆炸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气浪掀飞不少触手,可烟还没散,新的触手又跟潮水似的涌出来。
雷暴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石壁,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黏在身上难受得很,一股寒意顺着后背直往上窜。他急得不行,一边躲着触手攻击,一边在脑子里拼命回想水晶球里看到的符文图案。他心里清楚,这可能是唯一的活路,咬着牙集中精神,想用符文之力在掌心弄出个印记。可每次刚有点头绪,就被突然窜出来的触手打断。他手臂被黏液腐蚀出好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跟被火燎了似的,但他硬是没松手。
就在大伙快绝望的时候,祭坛角落突然传来 “哗啦哗啦” 锁链拖拽的声音。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铠甲的人慢慢走出来,铠甲锈迹斑斑,到处都是裂缝,走一步 “吱呀” 响一声,感觉随时能散架。这人握着一把锈剑,脸上蒙着块破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犀利得很。“想活命就跟我走!” 他声音又低又哑,却透着股让人信服的劲儿,大伙心里顿时燃起了一点希望。
众人先是一愣,脸上满是怀疑和警惕。雷暴盯着这人的眼睛看了几秒,不知咋的就信了他,大喊:“拼一把!没别的路了!” 带头就冲了过去。其他人也赶紧跟上,一边打触手一边往前挪。神秘人挥舞着剑,剑刃泛着幽蓝色的光,砍到的触手就彻底断了,不会再长。雷暴眼睛一亮:“这剑说不定能克这些怪物!”
黑袍人阴森的笑声突然响了起来,在祭坛里回荡:“就凭多个人就能逃?做梦!” 他话音刚落,地面开始剧烈摇晃,更多的触手从地下钻出来,密密麻麻,把视线都挡住了,看得人头皮发麻。神秘人皱紧眉头,加快脚步,带着大家来到一扇暗门前。门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还隐隐闪着光,和雷暴胸口的符文碎片好像在呼应。
“用你的力量开门!” 神秘人冲着雷暴喊道。雷暴一咬牙,把手贴在符文上,瞬间感觉符文碎片的力量顺着手臂流进暗门。暗门 “吱呀吱呀” 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黑黢黢的通道,里面透着股说不出的危险气息。可大伙还没来得及进去,一条巨大的触手突然从头顶砸下来,直奔雷暴。
神秘人反应超快,猛地转身,把剑一横挡在雷暴身前。“当”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射,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神秘人手臂直抖,双脚在地上拖出两道深痕,石板都擦出了火花。“你们先走!我断后!” 他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里全是豁出去的劲儿。
雷暴心里又感激又不舍,看了神秘人一眼,带着其他人冲进通道。通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偶尔闪过的符文发出一点微弱的光。身后传来神秘人跟触手打斗的声音,还有黑袍人愤怒的吼声:“别让他们跑了!追!一个都别放过!” 那声音充满了恨意,仿佛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众人在黑暗中拼了命地跑,大口喘着粗气,脚步声在通道里响个不停。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等他们冲出去,发现到了雪山另一边的山谷。这里全是冰雪,寒风呼呼吹着,卷起雪花,虽然冷,但呼吸着新鲜空气,就像刚从鬼门关逃出来似的。
“他... 还在里面...” 露西亚扶着膝盖,喘着气说,眼睛里满是担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雷暴望着通道的方向,握紧拳头:“不能忘了他的救命之恩。他拿命换我们的活路,我们得赶紧去找其他符文碎片,绝不能让黑袍人的阴谋得逞!”
而在祭坛那边,神秘人身上全是伤,铠甲破得不成样子,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染红了一地。他挥舞剑的动作越来越慢,体力快撑不住了,但眼神依旧坚定。黑袍人慢悠悠地走出来,看着伤痕累累的神秘人,脸上挂着阴笑:“都这时候了还硬撑?你的死期到了!” 黑袍人双手比划着,念起咒语,一道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朝着神秘人狠狠射去...